“本官也知道此行凶险,所以咱们事前必须做好准备,要么不去,既然去了,就必须将那浑天寨一网打尽!”
李镜铿锵有力的话语,听得众人点了点头。
虽然大家都知道此行凶险万分,可不知怎地,因为有李镜坐镇,所以他们的心里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还隐隐有些兴奋。
文翰是文人,不懂舞刀弄枪,可除了他以外,蒲正、林斩和丰子年都多多少少会一些武功。
凡习武之人,有哪个不希望自己一身武功派上用场的?
所以对待这次剿匪之行,他们大多都是充满期待。
比起这些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李镜的家眷们就显然没那么高兴了,虽然她们都是妇人,不懂衙门内的事情,但是关于山匪的凶悍,她们却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
李镜是一介文臣,岂能去跟山匪相搏,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蒲大娘第一个反对此事,她年事已高,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现在只觉得平平安安最重要,哪里舍得李镜和蒲正去冒这个险?
看见她不悦的样子,李镜连忙开口安慰道:“蒲大娘,你放心,当初我能从一个穷秀才变成衙门知府,当中少不了武功的帮助。虽然我算不上是什么绝世高手,但要对付一群山匪还是绰绰有余的,你无需为我担心。”
“是啊,娘。”
蒲正附和道:“更何况我们此次上山剿匪,又不是沙场征战,打不过不可以跑。大不了我们答应你,只要看见形势不对,我们就立刻回来,绝不会让你担心。”
听见这个,蒲大娘的脸色才稍有缓和,只是依然觉得难过,“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阿镜你才刚刚成亲,就要被逼着去剿匪。那钦差大臣到底是什么来历,干嘛要无缘无故地跟你过不去?”
“是啊。”
桂嫦也满面愁容,“我听阿正说,自从他来了之后,衙门就没一天好日子过。既然这知府当得如此艰难,不如公子你辞官算了,也好过白白丧命啊!”
听见她这么说,李镜顿时有些好笑,“桂姐,辞官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山匪一天不除,附近的百姓都没好日子过。本官身为江城知府,理应觉得责无旁贷,而不是处处推脱,甚至临阵脱逃。”
李镜都这么说了,蒲大娘和桂嫦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们虽然是妇道人家,肚子里存有私心,却也知道能者多劳这个道理。
李镜如今的地位,注定了他不能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正如堂堂一国之君,也必须为了天下百姓而有所牺牲。
在其位、谋其政,既然李镜不愿辞官,她们也只能选择支持了。
众人用过晚膳之后,李镜和莘冬灵回了房间,刚才蒲大娘和桂嫦左右夹攻的时候,莘冬灵一句话都没说,李镜其实很好奇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娘子。”
听到李镜的呼唤,莘冬灵迅速走到他身边坐下,“相公,怎么了?”
李镜握住她的双手,主动询问道:“关于我上山剿匪一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莘冬灵淡淡一笑,直言道:“我对此事并无异议,只不过……”
她抬起双眸望着李镜,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希望你带我一起过去,就算沿途为你洗衣做饭,也总算有个照应。”
“那怎么行?”
李镜瞬间松开了她的手,拒绝道:“你身为女子,模样又不赖,万一被那些山匪觊觎,岂不是弄巧成拙?”
看见李镜紧张的样子,莘冬灵微微一笑,直言道:“若是他们觊觎我更好,我可以跟你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疯了是不是?”
李镜简直快被她气死,“你现在是我娘子,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不需要再用你的美貌做任何事情,你只要好好地在家里享清福就行了!”
“正因为我是你娘子,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相公只身犯险!”
莘冬灵坦言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正因为你对我的好,所以我才会一心想着回报。如果你不让我跟在你身边帮你的话,我在家中坐立难安,岂不是比陪你上山还要辛苦百倍?”
“可是……”
李镜纠结了起来,他知道莘冬灵向来聪慧,从来只有她算计别人,没有别人算计得了她。
可那些山匪不是会跟她讲道理的人,他们凶恶无比,比街上的小流氓要可怕得多。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必然会后悔一辈子。
看见他担心的样子,莘冬灵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前我觉得你娶我回家只是做摆设而已,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你真的很紧张我。”
这话出口,李镜不由叹了口气,“既然知道我紧张你,就别再做那些让我担心的事了。你好好地待在家中,帮我守护蒲大娘他们,同样也可以帮到我。”
“不。”
莘冬灵再次摇了摇头,“我跟着你,除了是想帮你对付山匪以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帮你盯着那容国安。”
“哦?”
李镜有些意外,“此话怎讲?”
莘冬灵直言道:“那容国安是我爹的旧交,他虽然是来帮我爹对付你的,但他应该不知道当中的缘故,所以他并不清楚我跟五哥之间的事情。只要我以莘家小姐的身份,每天盯着他,不让他为难你,他多多少少也会给我三分薄面。这么一来,你们剿匪就会顺利很多,不用担心他在旁边瞎指挥。”
听到这个,李镜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