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见了孟炼写的这两个大字气韵十足，很是灵动，再看看自己方才睡醒随手写的那个“文”字，不由得脸色微红，抬手直接盖了起来轻轻擦拭。
等他将墨迹擦去之后四下看了看，见除了一旁算卦摊子上的老道斜着眼瞥他之外再无别人注意，略有些不甘的开口：“你这是投机取巧，谁不知道你们算卦的最擅长的也就这几个字。”
...
孟炼看着睡意全无的书生还在那里跟自己犟，不由得轻笑出声。
他平日里虽说写字不多，兴致也大多都在研习观中书籍上；但是他可是做过如同对方一般的活计，在年关之时去写些对联家书什么的。
若是之前自己有可能写不出这样的手笔，但是他最近刚刚翻看了地书玉册，不经意间就让这两个字增加了不少灵韵，让这书生自叹不如。
“小道不过是将你这文房四宝借用一下，你若是当真惹恼了小道，小道便去买上一套在一旁开个摊子，不知书生你意下如何？”
“你你你...”书生闻言大惊，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看了眼抱着猫咪泰然自若的孟炼，终是重新无力的坐了下去。
“算了，租给你了，不过我要你三...二十文。”书生见孟炼一直看着他不出声，虽说牙根有点疼，但还是没办法。
“十五文，我只要你十五文！”他将头别过去不在去看，咬牙道，“不要觉得贵，这几日水路禁通，想要写家书的人定是不少，我将我吃饭的家伙借给你一个时辰，难不成还不值十五文吗？”
“成交。”
孟炼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做太多计较，毕竟那老伯能够让他留宿已经剩下太多，加之如同对方所言，一个时辰着实是不短了。
他随手从怀中摸出十五枚大焕通宝摞在桌上，向着对方一笑：“数好了，少了小道可不在补了。“
“等下！”
书生见孟炼就要拿走自己吃饭的家伙，伸手挡住看向孟炼：“我这文房四宝再不济也能换上几两银子，尤其是这方砚台。”
说完他快速将桌上的大焕通宝收走，很是熟练的将东西都装进一个竹筐中，连同桌子一起提起：“我要跟你一起去，以免你偷拿了我的宝贝跑了！“
“那就随你好了。”孟炼见此向后退了一步方便对方收拾，他也乐得如此，还省下自己收拾了。
...
“就在这里了。”孟炼向着不远处的面摊一指，随即走上前去，“你若是想吃面便去点上一碗，若是不吃坐着讨两碗白水，老伯也是愿意给你的。”
说完之后便走上前去，看着坐在摊下愣神的老者，轻声开口：“老伯，您先想想要写些什么，我去准备一下了。”
说完径直走到一旁，拿起一茶碗试了下水温，随即向着它的尾巴淋上去。
“不错啊，今天蛮给我面子的。”伴着黑色的墨汁留下，他捏了一道小清风术将尾巴吹干，随即摸了摸阿狸的脑袋，“老实点，今天还有鱼肉吃。”
...
“对了，还没有问老伯您姓名。”饭点已过，孟炼将信纸铺在老者早就擦干净的桌在上，提笔问询，“想来老伯您也寄过书信，对这些流程应当是知道的。”
“对对对，老汉知道。”他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有些手足无措的错了搓手，“老汉姓刘，叫刘安，刘是带刀刘，安是安康的安；信是寄给在天越府镇边的独子的。“
孟炼闻言点头示意老者已经记下了，随即又沾了一遍墨水。
“麻烦小道长了。”老者向着孟炼咧嘴一笑，端起茶壶来又饮了一口，“你可不要嫌弃老汉我啰嗦。”
...
常戮端坐在废弃的凉亭上空，用自身的龙气孕养着那一缕雾气。
雾气在他龙气的孕养下逐渐变幻，不下片刻竟有了几分龙韵。
常戮见此眉宇间闪过一丝喜色，他没有停下，继续用龙气将其包裹，一直到了太阳初生之时这缕雾气意识逐渐明显，方才收敛龙气停了下来。
看着这缕雾气有走脱的趋势，他连忙将其收入袖中，打算回清澜江中一游。
可没走几步他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的景色，心中忽然明悟了不少。
“因果一道，果真是妙不可言。”
常戮大笑几声，震得高空中云气四散；笑罢他一个闪身回转拐子洞，几步便到了江眼的地方。
将那缕龙形雾气用自身龙元包裹，放入江眼之中，紧接着逼出一滴精血弹入。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伸手在四周石壁上触摸了一番，取来百十枚真龙之鳞布下了三层禁制。
“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说完这话后他化作真龙之身，从江眼处进入江中，向着清澜江主河道游去。
常戮自锁龙困神大阵中破阵而出就没有整出多少声响，此时他化作真龙之身入江更是没有什么生灵发觉。
但他一入清澜江便来了兴致，前前后后游了一趟，一路上江水上涌，大潮自上游裹挟着泥沙向下奔去，直至入海方才停止。
“痛快，痛快！”
他盘旋在江海并流之处，看着下面景色不禁心旷神怡；向着一旁码头看去的时候不禁想到了什么，继而打算回转江中府邸。
回身之时又发现了因为自身刚才闹处动静而前来探查的常道邢，直接挥袖一并收了回转府邸。
…
清澜江，江神府邸。
“哈哈，道礼，有没有想为父啊？”
话音刚落，原先正在主位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