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上杉明美赶紧蹲下身拍石切丸的后背“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一年后,说会一直一直陪着他的上杉明美哭着请求他放她回现世。
“这里什么也没有!”上杉明美崩溃哭泣。“我想要和人说话!我想要逛街!我想要团体生活!我想要看不一样的景致!”
原本她以为被神隐之后就可以成为石切丸的女人,至少可以帮他掌管神社财政那一部分,岂知失去李星的帮忙,神社所有一切琐事必须要石切丸自己打理,因此他总是忙到足不点地,天一黑沾枕就睡,根本没碰过上山明美。而她肖想许久的掌管神社财政,也是到到神域中才知道原来神社自有神主,财政当然由他们全权负责自己完全插不上手,石切丸从来也不管神社经济这一块,他身为神明只负责祈福回应世人愿望。
人、财皆不可得,上杉名美觉得自己在白白浪费青春和生命,倒不如趁现在还年轻,多了一年岁月还不要紧的时候赶快出去,凭自己手段美貌还怕钓不到金龟婿?再说被关在石切丸神域里整整一年都没有办法跟外界交流,她已经快疯狂了。
“你不是说要一直一直陪我吗?”石切丸有些错愕,这不是才过一年而已,怎么这个女人就变调了?
“这哪里是陪伴?”上杉明美大喊“整天关在这里哪里也去不得,这根本是坐牢!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我坐牢!”
“你真的觉得待在这里陪伴我是坐牢?”石切丸眼神很受伤。她只在这里待了一年就哭喊着要出去,李星在他的神域里待了整整十二年,从来没有踏出过半步,也没有说过半句不乐意。
“当然!”上杉明美看着石切丸,“我需要交际!我需要与人说话!你这里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静止的连景色都从来没有变过!式神也从来不开口,不行!我受不了了!”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才一年的时间并不晚,趁我还可以承担的时候,请你放我出去吧…”
女性哭求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原本对上杉明美也没有半点爱情,看着接近崩溃边缘的她石切丸还是选择放她回去现世。终于…整个神域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主人明明比他还要强大得多,要踏出他的神域易如反掌,却自愿被他囚在这小小的天地中,当他称职的妻子帮他打理一切,他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在烦闷什么?为什么到最后竟然会把对他最好、他最重要的人给气走了?看着自己神域,在里面待了那么久的石切丸第一次觉得这里萧条又孤寂。
“主人…”石切丸抚着心口,自己明明没有心脏病这一年来却觉得每天都在心痛,他额头上属于李星原本光辉灿烂的印记,也早在那一天开始变得黯淡无光。李星已经不允许他叫她老婆,这一年来他想尽办法以契印心识联络她,对方却从来没有回应过。他只依稀在某一次睡眠中听到很微弱的痛呼声和呼唤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喊痛。石切丸马上醒了过来试图回应,然而他的回应却如石沉大海,久了之后他甚至怀疑起那声呼唤和痛呼是不是一场梦境。
这一年来他被神社事务缠身,没有接手不知道,接了手才发现神社琐事根本多如牛毛。李星把神社打理得太好,让神社从原本没没无闻到现在每天来参拜的人络绎不绝,处理回应这些参拜者的愿望让他天天忙到半夜,直到现在石切丸才终于知道之前李星为什么一沾枕就睡,因为他现在也处于这种状况。
这一年中他不是没有打探过李星的行踪,石切丸没脸打电话去给二郎神和先前那票同僚刀询问,只好打去给胡秀秀企图打探。接起电话,胡秀秀只讽刺地笑了笑,告诉他李星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他。说完便挂了电话。她屋内所有的一切布置都没有更动过,李星走后石切丸就封闭了她的房间不许上杉明美入住,因此这个房间还保持着她当日离开时的模样。
收拾工整的桌子、写到一半的手扎、条理清晰的神社日志,一整书柜书籍和她喜欢的熏香、茶叶罐、泡茶用具,一切一切都还残留着她往日生活的痕迹。读了她的手扎后石切丸才知道,原来她之所以会一边皱眉一边帮他清理擦身,单纯是因为担心他身体不舒服,心疼着他隔天宿醉还要去上课,这件事情石切丸从来也不知道。李星离开时连一件衣服一支簪都不曾带走,留下来衣服上还残留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想她的时候他只能抱着她的衣服哭泣,一边用心识呼唤她一边气自己。就这样,石切丸稿木死灰地过了四年。
四年后的某一日,石切丸神域里迎来一位特别的客人─胡秀秀家的一期一振。
“我是偷跑出来的,还请不要告诉我家主人。”刚见面一期就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石切丸不明就理点点头,看对方拿出一支手机放在他面前。
“这是?”
“点开看看。”一期一振笑了笑。
石切丸点开智能型手机,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脸出现在手机待机画面。男孩看起来比较年长,约莫十几岁的年纪有着蓝发和一双红色狐耳,明显的特征让石切丸认出来那是一期一振和胡秀秀的孩子琥珀丸;另一个女孩则约四五岁年纪,有着咖啡色的头发五官长相几乎和石切丸一模一样,橘红双眼大而有神,对着镜头笑得非常开心,咧开的小嘴里清楚可见两颗小尖牙,外观上分明就是他和李星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