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莺丸是在一阵疼痛中惊醒的。昨晚送走老长官一家后他又和法式善泡了一轮鸳鸯浴才睡觉,今天他没有任务,昨晚在浴池里确实有些放肆。该不会是太放纵不小心伤到哪了吧?莺丸推了棉被坐起身,全身骨头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阵阵泛疼。
敲敲酸软发疼的腰,莺丸接着又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喔…这真是…”怎么搞的啊…为什么一早起床就全身都不舒服?喉咙倏地一阵搔痒,莺丸不自觉弯下腰大咳起来。咳老半天好不容易等到那阵要命的喉咙搔痒感过去,莺丸又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原本充沛的灵气散佚了大半,举起双手观视,原本修长饱满的大手已经变得干瘪,不仅满布皱纹还有一点一点色斑堆积,莺丸猛然想起昨晚的游戏。
“老病死吗…”莺丸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这好像是会持续三天吧?他今天是没有任务可是明后天有啊!这样子怎么去执行任务呢?莺丸有点烦恼。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和法式善拿游戏说明来看,找找有没有能够提前解除这个状态的办法。
拉开纸门,初冬清晨寒气瞬间灌进房间里,莺丸大大打了个冷颤,脚和腰开始剧烈疼痛起来,要在以往这种天气他还可以陪老长官打赤膊练刀,甚至和短刀们去玩水都没问题,现在稍稍被风一吹居然会觉得很冷又全身疼痛,莺丸不禁自嘲这下子真的变成老爷爷了。
“善、善…你醒了吗?”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法式善门前,莺丸试探性地问,房内一片安静,莺丸等了一会自己拉开门进去。
法式善向来挺怕冷,早早就在房间里燃起火盆,此刻正和昨晚夜番的髭切舒舒服服窝在被窝里熟睡。髭切的兽化时间早已经结束,重新变回人身的髭切搂着自家爱人睡觉,被他的脚步声和开门声吵醒,一向浅眠的髭切缓缓张开金色双眼。
“啊,吵醒你了抱歉…”莺丸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髭切笑笑原本想说没事,定睛一看话却梗在喉头说不出口…这位老爷爷是谁啊!
“莺…莺丸殿?”他试探性地问出口,满脸皱纹色斑身形佝偻的老爷爷是谁啊!髭切看了半天,只能从褪色的茶色头发和茶色双瞳勉强认出这好像是莺丸。
莺丸微笑着点点头不自觉摸上自己脸颊,看髭切那惊讶的脸,想必自己模样应该很可怕吧?这样…会不会吓到一向都喜欢美丽事务的恋人呢?
“我想找善问问有没有办法解除这个,今天虽然没有任务但明天有呢,若要维持这模样三天我没办法去出任务。”
“也是…”仔细看了看莺丸,髭切俯下身温柔摇晃起怀里兀自沉睡还未醒的爱人。“贪睡猫,小睡猫…醒醒…”z
髭切喜欢在床第间给法式善取昵称,他觉得法式善在自己怀里婉转成欢的模样像极一只撒娇的猫咪,所以总喜欢唤他小猫,这是髭切给法式善独有的温柔。头上咖啡色的浣熊耳朵动了动,怀中人嘤咛了一声往髭切怀里又窝了窝,这时间对法式善来说太早了,他完全没有清醒过来。
“唔…再睡五分钟…”
两人都被爱人可爱的迷糊模样逗笑,莺丸爬网着法式善软软的黑紫色长发宠溺笑了笑,“不差这五分钟,就再让他睡会吧。”
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聊,撇见一旁桌上摆放的茶具,莺丸决定先给自己泡杯茶,刚站起来脑袋里面一阵天旋地转,他晕到无法控制自己,随后“碰!”地一声倒在日式榻榻米上。
听到撞击声法式善瞬间惊醒,从棉被里呼地一声坐起来,髭切赶忙冲上前来查看莺丸状况,跌倒的声响实在太大,连睡在隔壁的膝丸都被吓醒,一群人挤在法式善房间看着躺在地板上的老爷爷。
“这是莺丸?”
法式善满眼不可思议,要不是还有些稀疏的茶色头发,他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位长了满脸皱纹老人斑的老爷爷是莺丸。两把源氏刀也吓到了,莺丸身上灵气稀薄到近乎干涸,完全不是他们认识的那把重铸过后充满灵气的刀,而且付丧神没有老死问题,他们不明白莺丸为什么会是这副衰老虚弱的模样?而且这滚烫的体温根本就已经发烧了,法式善赶忙把莺丸翻过来着手输入灵气,但是不管输入多少都象是无底洞一般流泄出去,莺丸没有变年轻,烧没有退,撞伤的伤口也没有恢复。
“这就是…三天体会老病死吗?”膝丸帮着法式善扶起莺丸,髭切自动自发去他房间里拿本体刀。
“好像是,天啊灵气怎么灌不进去…”法式善心疼的把他抱在心口,因为刚那一跌让莺丸左手直接骨折,他的宝贝莺丸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
然而,对本体刀直接手入也并没有任何效果,莺丸依然衰老,虚弱到只剩一口气。
法式善这才慌了手脚连忙跑去拿桌游盒,东翻西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盒底找到那张被他揉烂的警告纸笺。法式善摊开纸笺,上面用红笔写了大大“注意”两个字,下面是一些游戏玩法,并警告玩家如果输入灵气进棋子就代表同意契约,所有的惩罚都会强制执行到底,不到时间不会结束,如果硬是以任何形式改变惩罚方式或时间,就会让惩罚无限延长下去。警语上并建议玩家,如果对某些惩罚无法接受的话,请在游戏前先把惩罚纸笺抽出再进行游戏。
这是非常重要的警告标语,但很可惜大家都只看到盒子上的游戏方法没有看到这张纸。
“所以…是一定得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