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庶女们请的教习都是弹词、跳舞的老师,琴棋书画半点不教,意图把这些庶女们培养成舞女歌妓,邱氏才不许庶女们才华高过她那个没用的女儿。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想想啊!陆姨娘的话又出现在潘氏耳边,是啊!她身为妾室这辈子就是这样了,若不扶正孩子永远都是庶子庶女,永远比嫡系低上一截,若不趁安氏现在尚无子嗣努力一下,等安氏一旦怀孕,说不定…
潘氏暗自握紧拳头,有些事情她能忍耐、能迁就,可事关孩子就不可以!
法言薄向外宣称他怜惜安氏年幼无人教导,因此把她接到松风院去亲自教育,因此青江白天不在院子里大家也不觉得奇怪,只有晚上才会回到彩霞院休息。
这几天青江都扮成小斯跟法言薄跑进跑出,陪他去和各路商贾应酬,也陪他去巡视田产、重新和佃农签订契约,一早出门很晚回家,回到彩霞院都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往往让他累得直接床铺一躺就睡,连晚饭也不想吃。
“姨娘多少吃一点东西吧?”小婢女劝着。z青江勉为其难爬起来,拿过小婢手上那碗羹汤囫囵吞枣吞下去,梳洗一阵后就睡了。
疲惫的青江并没有发现汤底下那些晶莹的颗粒,也没有看到小婢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这几天青江总觉得身体不舒服,很容易疲惫相当没有精神,就算跟主人在外面跑也是昏昏欲睡。以为是他这几天太累,想想那具身体并不是结实的刀剑男人而是个瘦弱的小女子,实在也是禁不起折腾,法言薄于是放他几天假让青江在院子里好好休息。
一早青江躺在床上,左滚右滚,怎么样都觉得身体不舒服,心脏跳得厉害,小腹胀痛发疼,腰肢酸软无力全身盗汗。
“露珠,露珠。”他唤来小婢,“准备桶水,我要洗浴。”
“咦?咦娘昨天不是才洗过?”露珠有些惊讶。这边生活条件不好,女人大多十几天才会天洗一次澡,就算大户人家讲究些,也是三五天才洗一次。
“我现在想洗。”他厌厌的歪在床边,全身黏很不舒服。
粗使丫环很快打来热水撒下花瓣,青江慢慢吞吞的脱衣服,当他脱下亵裤时,裤底那咖啡色的痕迹狠狠吓了他一跳。
“哦呀?”见鬼了这什么玩意儿?
露珠从屏风后走来帮他收拾换洗衣物,看到他拿着那件亵裤发呆。
“姨娘小日子来了?”
“小日子?”青江没懂。
“就是、就是那个啊。”露珠指着他手上的亵裤掩嘴而笑,哪有女人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看样子母亲连教都没教过。
“这个?”青江还是没懂。
“这叫天葵、葵水。”露珠只好尽责解释,“咱们女人每个月都要来一次,莫非姨娘之前都没有来过葵水?”
当!
这是青江脑袋当机的声音。
理智已死有事烧纸。
他之前当然没有来过这种东西!他可是堂堂刀剑付丧神,男人来着!哪里会来女人才会有的葵水…天啊啊啊啊!
“其实姨娘也不用担心,小日子来身上难免不太爽利,只要好好的休息…”露珠说了一通才发现他根本在发呆,“…姨娘?”
“去,去给我叫老爷来…”青江捂着脸坐在浴桶边。
“咦?不过就是来了小日子…”露珠很惊讶,“这玩意儿污秽就不要惊扰了老爷吧?”
“我说去找!”
露珠慌慌张张跑出门去了,青江倚坐在浴桶边,看着手上亵裤那咖啡色的污渍,又再一次…
他、想、死…
露珠说的隐晦,只说青江身体不适。听说青江不舒服,法言薄匆匆赶到彩霞院,就看他心心念念的人半裸着身体窝在浴桶边一脸槁木死灰。
“青江你是怎么啦?”“主人…”青江脸上挂着两大串泪珠,“我…”
“嗯?”
青江直接窝进他怀里痛哭。
“我来月经了啦呜呜呜呜呜呜…”
“我、我是男人啊啊啊…”
“青江,你现在是女人。”抱着痛哭中的青江法言薄无奈回答,“是女人都会有月经的。”
“这东西头痛、头晕、腰痛、肚子痛…”青江继续哇哇大哭,“我不要啦!”
“哦。”法言薄回忆起先前某些女性跟他撒娇的内容,“那好像叫做经痛。”
“来月经就够悲惨了还经痛…”青江掩面,“我要回去!主人我要回去!”
“你不想生孩子吗?”他继续安慰,“青江,这只是你的身体告诉你她在长大,这是女性成长的证明,女人有月经才会有孩子。”
“是吗?为什么…”
法言薄只好把他抱到腿上好好讲一顿人之初,详细告诉青江女性的生理构造。见他疼到冷汗涔涔,于是又给他请了个大夫。
大夫姓何,是附近药铺里的坐堂大夫,听说是妇科圣手。法言薄原以为青江只是普通经痛,谁知何大夫诊断完后告诉他:“尊夫人是天葵来了不假,这似乎是夫人第一次来天葵,却是被药物强硬催化所来,因此才会如此不适,长此以往恐怕导致子嗣艰难。”
“药物?催化?”法言薄也没懂。
“是的,尊夫人有食过强力活血药物的症状。”施完针开了几帖药,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告诉法言薄,“原本老夫做大夫的人不应该插手他人内宅事务,可看您对这位夫人很上心,老夫才大着胆子和您说。活血药物男子误食没有关系,女子偶食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