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城阴沉着脸,瞪着我的目光好像恨不得将我从这二十几层楼扔下去似的,我有点怕了,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赶紧收回了嘲讽的目光。
“不过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我撇了撇嘴,目光一沉,“今早上我在小区里,碰见你家阿姨带着安安散步,我就陪她玩了一会儿,可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赵墨城冷眼瞪着我,他没说话,但是脸上写满了“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的不屑。
我心里有气,一拍桌子就忍不住站了起来:“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赵墨城,亏得你还是个当父亲的,你可知道,安安身上有被人虐打出来的淤青,就在胸口,好大一块!而且,那淤青看起来绝对不是一天两天才有的!”
我冷哼一声,道:“你若是不信,大可回去自己瞧瞧,我没必要那这种事情来骗你!”
“赵墨城,我最后问你一次,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安安,大可将她还给梁家!你不在乎她,有的是人在乎她!”
赵墨城突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林总,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跟我说这样的话?四叔的未婚妻?抱歉,看在叔叔的面上,我就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不过你要教训我,好歹也等你嫁给四叔、成为梁家人之后,再来行使你的身份优势吧!”
“还有,安安很好,我和她妈妈都在身边,不会有人比我们更爱她!”
“如果梁家人想抢孩子,麻烦他们派个姓梁的人,亲自来跟我谈,而不是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外人,来插手我们的家事!”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戳进我的心肺,痛得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他,虽然我满肚子的辩解,可我却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的身份,的确站不住脚。
果然,赵墨城还是那个赵墨城。
对上我的时候,他的智商永远在线,永远都是无情无义,永远都知道怎么才能最深最重的伤我。
我冷笑一声,也没心思在和他攀扯下去了:“赵墨城,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下次如果我再看到安安身上有淤青,我会替梁家,用法律手段来要回安安的抚养权!”
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走。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一转身才刚迈出一步,脚下竟然踩到了一个滑滑的东西,出溜一下就将我带倒在地上!
痛!
我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感觉,我想试着爬起来,但一动弹就腾出了一身的冷汗,顿时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怎么这么倒霉啊,我感觉自己的腿好像断了!
我气得狠狠的捶了一把地面,这才发现,带倒我的是刚才我坐过的那张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到了后面,我刚才转身的时候没注意,一脚就踩在了椅子的万向轮上面。
正郁闷着,一只手突然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还没看清就被人抱了起来。
竟然是……赵墨城。
我冷着脸挣扎:“不用你假好心,放我下来!”
赵墨城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我,声音里低着嘲讽的笑:“你确定?林总,我刚才可是看到,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一愣,随即哼道:“那也不用你管!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放开我!免得被你老婆看见了,又怀疑我对你另有所图,呸,老娘才看不上你这种二手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说重了,戳到了赵墨城的痛处,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的道:“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窗户外头扔出去?”
“……你敢!”我气得不行,可腿上是真的痛,冷汗一茬接一茬的,我又害怕真的惹急了他被他扔下去,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
赵墨城这才满意的挑了下眉,抱着我大步走了出去。
一路进到电梯,都没遇到人,我心里松了口气,可没想到电梯刚下了两层,就停了下来。
开门时,外面站着好些个人,其中有两个,就是先前在赵墨城办公室里见到过的高管!
卧槽。
我头皮一麻,不自在的别开了脸,默默地自我催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场面一时间尴尬的十分安静。
但电梯门外的人,始终没有进来,直到电梯门合上。
我悄悄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些。
然后我就听到偷听上传来赵墨城的嗤笑。
笑,笑屁啊!
我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只盼着电梯快些下到车库里,最好中间一次也不要停!
可上天不知道是没听到我的祈求,还是听到了却偏要跟我作对,剩下的二十几层里,电梯足足停了七八次……
虽然一个人也没上来,但我被赵墨城抱着的画面,还是被不知道多少人围观了。
一开始我还又羞又窘尴尬的躲起来,到了最后,我已经彻底麻木了,干脆把自己当成一个沙包。
抱就抱吧,看就看吧……
反正也不会少两块肉的。
怀着这样的鸵鸟心态,我终于在无数人的惊愕与吃瓜的目光中,被赵墨城抱到了停车场,塞进车里,然后带到了医院。
挂急诊,拍片。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轻微骨裂。
还好不算严重。
我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医生说:“你的这条腿上曾经有旧伤,也是骨裂吗?我看到骨头上还有没完全愈合的裂纹,这次可不能再粗心大意了,骨裂虽然不是大问题,但也不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