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把一份尚且温热的盒饭端过来,担忧的说:“还有五分钟就上场了,宝儿姐你赶紧,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我也顾不上说话,接过盒饭,拆了筷子就着蔬菜汤,饭菜喂到嘴里乱嚼几下就囫囵吞了。
“别急,晚几分钟没关系的,慢慢吃。”季延突然说道。
我吓了一跳,差点被饭噎住。
说实话,这一刻我有点后悔答应来这个节目了……妈的,这里头的人,好像都是专门克我的!
好容易赶在出场前吃完了饭,洛洛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漱了口又从洛洛那里拿了一瓶口腔喷雾喷了几下,确认自己妆容还算完整,就跟着季延一起出去了。
下午的录制比上午还要无聊。
甚至因为没有休息,我有点昏昏欲睡。
然而我却丝毫不敢懈怠。
午休时被我打了的陶紫似乎彻底丢开了自己的面具,一下午活脱脱像条疯狗似的咬着我不放。
明明上午的时候,我跟着季延选,他同意晋级的,我就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夸对方,他不同意的我也尽量安慰几句。
场面很是和谐。
但陶紫偏偏要跟我作对。
明明她都已经投了晋级票的选手,却又在我夸奖对方的时候,反口不同意了,甚至还当众怼!
陶紫的话简直像淬了毒一样,一句比一句更恶毒。
而我又不能跟她吵,毕竟吵音乐舞蹈这方面,我是根本吵不过她的,一战之力都没有。
所以我只能坐在席位上一动不动,几乎把自己憋成了一只河豚。
偏偏节目组压根就没有要阻止这个女人的意思,任凭她发疯,孙导演甚至还透过耳麦跟我说:“宝儿啊,陶老师这个人呢,嘴巴是毒了些。你就让她说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而且这也算是节目的效果了对吧?”
对吗?
对你个头啊!
要不是牢记着沈颜卿的交代,不能毁掉我刚刚建立起来的薄弱的群众基础,我就直接撸袖子和她打一架了好么!
真当我是软柿子随便捏的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思来想去,我决定不惯着陶紫了。
不是要开怼吗?
来吧,谁怕谁啊!
等到陶紫再拿我来开刀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嘴软的顶回去:
“陶老师,我是没学过音乐,但我的一双耳朵可不是摆设,这位同学刚才连歌词都唱错了吧,就这样的您还觉得好?”
“陶老师,您真的学过跳舞吗?为什么连我一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与其说是跳舞,这位同学更像是在跳大神?那我可是真的搞不懂你你这位专业人士的眼光了!”
“高音我是不太懂了,但我知道什么是鬼哭狼嚎,陶老师这么喜欢,家里养着一窝土拨鼠吧?”
最后一击,我盯着陶紫皮笑肉不笑的说:“陶老师,别总盯着我,您老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说事,不仅是我、连观众也会怀疑的,您老是不是暗恋我呀总缠着我不放?”
然后我成功了。
陶紫再也不说话了。
哪怕节目还没录完,99个训练生的名额还差7个,陶紫成功的被我恶心到自闭了。
不过我没想通,以陶紫这么大的脾气,私底下都敢堵在卫生间门口打我的,这个时候竟然忍气吞声没摔麦走人?
不过这也和我无关,把陶紫怼到不吱声后,我也懒得再开腔了,刚才一阵炮轰废了我好多口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呢,我得省省。
好再剩下的7个选手比较出息,没等多久便接二连三的从选手中脱颖而出,成功晋级。
99个名额选定之后,剩下的草草过一遍,今天的节目就录完了。
我刚要摘耳麦的时候,里头传来孙导一言难尽的语调:“宝儿你真野。”
我没听明白,下意识的想追问,但耳麦里已经没有声音了。
我狐疑的看了两眼,也就放下耳麦,起身离席。
录了一整天节目,大家都累的够呛,拒绝了节目组提供的晚餐,我跟着大队伍往外头走去。
季延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我旁边来,冲我竖起大拇指:“此时此刻,我有一首歌想唱给你听,不知道宝儿姐有没有空,肯不肯赏个脸呢?”
宝儿姐?
我被季延这一声雷的头皮发麻,想到他从昨天见面就开始的故意示好和亲近,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季老师,您说笑了!”
皮笑肉不笑的挤出这句话,我扶着洛洛的手,马不停蹄的开溜了。
地下停车场,沈颜卿没来,他派的司机来接我们,随行的还有唐棠。
我刚上车,车门都没没来得及关上,季延又神出鬼没的凑上来,一只手按在我的车门上,笑吟吟的问:“可以搭个便车吗?”
我忍不住皱眉:“季老师您自己的车呢?”
季延像是完全没看出我的不满,甚至还摆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外面粉丝太多,我的车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宝儿姐行行好呀,送我一程如何?”
我有心想拒绝,洛洛却抢在我前头开口:“季老师您上来吧!”
然后她很主动的起身钻到后排座位上去了。
我忍不住头疼,但这个时候再拒绝的话,就有点过分了,只好起身换了个座位,让季延上车。
车子从永兴传媒大楼开出去的时候,果然发现停车场出口被许多举着灯牌、手幅的粉丝围住了。
外面天色已黑,红的、黄的各色灯牌集中在一起,甚至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