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就看到四叔他半边眼眉微微一蹙,牵着我的心口都不自觉的跟着紧了紧。
我望着他,有点失落:“真出事啦?那没事,您忙去吧,我……”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四叔抬手打断了。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握着一包……医用消毒湿巾?
这这这、这是什么鬼?
我惊讶的瞪着眼睛,然后就听见四叔说:“你的手脏了,拿过来我给你擦擦。”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取出一张消毒湿巾来,撕开包装后,也不管我是什么反应,就把我的手拖过去,正面反面一下一下的擦了个遍。
不知道是他用的力气太大了点,还是我太娇气了,我感觉自己的手心手背都有点疼。
再低头一看……皮都红了!
眼看着四叔还要撕第二张,我忍不住惊呆了:“四叔您、您这是干嘛呢?”
他适时地抬起头来,冲我微微一笑:“手脏了,我帮你擦干净。”
然后不顾我的反抗和阻止,强硬的捏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缩回去,然后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
等他心满意足的擦完,我的手就不只是红了,每一寸皮都在疼。
我震惊的看着四叔,他一贯清冷的脸上此时挂着并不是很明显,但却能辨认得出来的笑意。
被他这么看着,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的后脊背仿佛窜过一道电流,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眼前的四叔他……
我脑海中刚刚浮起些微的猜测,就被一声响亮的“林宝儿!”给打断了,是摄影师在喊我上场了。
冷静。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然后对四叔说道:“那边在催我了……四叔,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点点头,我麻溜的转身跑走,却不想转身的时候踩到了地上遍布的设备线,一个不留神我就摔了出去。
我整个人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整个摄影棚都被惊呆了。
我差点哭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的受难日吗?!
我悻悻的爬起来,还得在四下里或震惊或揶揄的目光中,故作淡定的爬起来,对着被我影响了的工作人员道歉。
然后硬着头皮拍完了照片。
从摄影棚出来的时候,梁悦拉着我的手边走边说:“姐你这段位不行啊……才两个男人,就让你紧张成这样,啧啧。”
我下意识的要辩解,话刚到嘴边,又觉得不对劲,扭头盯着她皱眉问道:“什么两个男人?”
梁悦无声的嘿嘿直笑,努了努嘴巴,虽然她没有开口,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明白过来的我顿时头皮都炸了!
我急急忙忙的辩解:“你胡说什……”
梁悦摆手敷衍道:“哎呀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为什么会摔倒,难道不是因为四叔当众牵你的手?他为什么会牵你的手,不是因为季延先握过那只手吗?”
“姐姐啊,虽然我是说过我喜欢那个人,但是呢,这并不是你退缩的理由啊!一个男人而已,我又不是非他不可的!”
“你要是喜欢,尽管收了便是!”
“要是都喜欢……都收了也行啊!”
她一脸坏笑的挤眉弄眼,我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脑补些什么鬼东西!
心累。
我到底是该心疼她还是该先打她一顿?
我板着脸不动声色的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丢下一句:“你自己嗨吧,我去上个厕所,回头直接到停车场找你们!”
然后就匆匆转身往旁边走去。
我尽量稳着脚步不让自己显得太匆忙,但梁悦还是在我身后夸张的笑了起来,笑得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再次摔倒!
好在我手忙脚乱的扶住了墙壁,才没让自己一天之内摔第二回。
稳住自己后,我的手也没从墙壁上离开,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转过走廊的转角,我还听见四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怎么了?”
梁悦这个臭丫头满怀恶意的啧啧道:“谁知道呢,没准儿是被哪个帅哥,帅的腿软了呢?”
我气得跳脚,但到底没能厚脸皮的冲回去撕她的嘴,只好讪讪的瘸着脚一扭一扭的去了卫生间。
解决完生理问题,我也没第一时间出去,而是躲在隔间里拿出包里随身的小镜子打量自己。
好几分钟过去了,我脸上的热度已经退下去了,脸色也恢复的比较正常,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有点微微泛红。
只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我一眼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眼睛润润的仿佛被水洗过一样,哪怕尽力稳住了,微微发红的眼角,还是泄露了心头那一抹难以形容的娇羞。
但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顶多是脸皮薄,被梁悦笑话的羞涩了而已。
冲着镜子轻哼了一声,我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收好东西准备出去。
然而我的手刚落在门把手上,门板就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撞上了,“嘭”的一声巨响,连带着我的手都被震的麻了麻。
怎么回事?
我不禁提了一口气,心想这里可是星城卫视电视大厦的女厕所啊,难不成还有人在这里打架?
对未知危险的畏惧让我一时间没敢动,甚至还悄悄地紧了紧隔板门内的插销,嗯,虽然我也不确定打的凶的话,这个薄薄的轻质隔板能不能起到保护我的作用。
我这边刚刚做好防范,就听见隔板外头传来一声充满嘲讽的讥笑:“陶老师,先不说你现如今声名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