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俊俏的书生嘴歪眼斜的躺在地上直蹬腿,林远知道自己闯祸了。
万幸他林远可不是什么弑杀之人,不然我们这位大唐未来驸马长孙冲大人就会成为新的‘焦炭’。
此地不宜久留,风紧!
林远抱起箱子快步朝小楼走去,在经过一个拐角时遇见了两个男子正在聊天,看打扮不像是这里的客人更像是仆役小厮。
林远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二人的注意,只是扫了眼从身边经过的林远便继续聊着什么。
零零散散,只听清‘少郎君’‘如厕’‘冻屁股’等。
回到小楼上了二楼,春娘原本耷拉个脑袋在玩丝带,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直起身子用余光看向来人。
“林郎您回来啦。”
“恩,过来吃点”林远坐下来说着把盒子打开,将里面一盒盒精美的糕点放到桌上。
春娘作为公孙芊芊的贴身女婢,自然认得这些好吃的糕点,前几天还被赏了一块。
“林郎,奴家不饿。”
“不饿也吃点,就当帮我了。”
林远说完拿起一块递到春娘面前,春娘开始还往后躲像极了收到胁迫的少女,直到林远将糕点丢给她。
“吃吧”林远也拿起一块整个放入嘴中大口咀嚼。
春娘看中手中精致糕点,淡淡的甜香钻入她的琼鼻之中,口中自然的生出甘液。
咳!咳!
被自己唾液呛到的春娘见林远递来的茶碗,白皙的脸儿腾一下就红了,在林远再三示意下才有些手足无措的接过茶碗。
“来,咱们边吃边聊”林远说着撕开了牛ròu_bàng的包装。
春娘今年十二岁,四岁时被父母买进人行,六岁被清平苑的上一任大家买回来,从那时起就就跟在公孙芊芊身边。
清平苑已善舞而名动长安,上代公孙氏的‘剑舞’更是无敌于平康坊,据说隋炀帝曾有意其纳入宫中为妃,最后不知什么原因不了了之。
而这代的公孙芊芊则是已‘水袖舞’拿下了‘大家’之名。
“哦林郎是向看奴家起舞吗?”就在二人聊性正浓时,公孙芊芊出现在春娘身后,一把搂了她。
“传闻公孙大娘以剑舞动天下,你会吗?”林远笑着问道。
公孙芊芊一怔随即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像是发现猎物的美女蛇一样滑向了林远。
当然,她的猎物可不是林远。
“好吃,林郎这就你不对了,如此好吃的糕点为什么不拿出来”公孙芊芊一边吃着一边数落着林远。
林远向外挪了挪留给公孙芊芊足够的进食空间。
“看样子你是真的饿了。”
“哼!”
在吃掉了两盒糕点三根牛ròu_bàng后,公孙芊芊很没形象的依靠在春娘怀里喝着果汁。
“上面结束了吗?”林远询问道。
之所以他没出现在三楼,并不是他不想跟这些长安顶级官二代们拉近关系,而是直接被带到了二楼间隔中。
追其原因带他来的人也不知道,只说等宴会结束后太子殿下会来解释的。
“还没有”公孙芊芊说道着猛地直起身子又俯身到了林远近前神秘兮兮的说道:“赵国公家的少郎君出事了,似乎有刺客闯进来!”
“哦?人没事吧?”林远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想在询问公孙芊芊的回答就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万幸人没事只是晕了过”公孙芊芊说完后怕的塞了快糕点在嘴里。
赵国公?
听着好耳熟,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大唐名臣武将中有姓赵的。
就在林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楼梯出上来,只是那道身影见到林远,几乎是一步跨之扑道了林远身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是我,是我!”
林远自持理亏索性任由李承乾晃荡。
“哼!你这田舍郎平日打杀些地痞无赖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敢对皇亲国戚动手,你是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是我不对,当时我刚从厕所出来,对方也从厕所出来,看到我二话不说就喊,我也是迫不得已。您就原谅我吧”林远说着撕开一包牛ròu_bàng双手捧了过去。
李承乾没想到林远会如此爽快的认错,原本满腔的怒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最终只能将怨气化作食欲,大口撕咬着牛ròu_bàng。
“你说现在这事该怎么办吧!我舅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万一有个好歹,先不说我父皇能不能保住你,母后她就能生厮了你!”
???
“不是赵国公吗?”
林远的一句话再次点燃了李承乾的怒火,刚要训斥就听楼梯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十数人从下面一拥而入。
为首的是一名身形消瘦看起来有些阴郁的少年人杜荷。身后跟着的则是披着内甲腰挎长刀的护卫。
“殿下您在这呢?”杜荷见李承乾跟一个陌生人相对而坐,说话的同时用余光扫视起林远来。
“恩,我表哥怎么样了?”李承乾见杜荷注意到了林远,他知道此人心思重鬼主意多,于是岔开话题。
果然,杜荷闻言立刻叉手躬身道:“回禀殿下,长孙兄并无大碍,大夫说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从而导致昏迷。”
“辛苦杜郎了,还要劳烦你们将我表哥妥善安置,稍后会有太医院的过去诊治,经过此事孤有些乏了,今天就到这吧,等上元节于君在赏。”
杜荷闻言立刻领命,随即躬身退下了楼梯,在他即将淹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