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没等苏垚反应过来,杨其山就“噗通”一声,突然跪下了——
“主公,我可等到你了!”
杨其山的这一出,把苏垚好容易理出的头绪,再次弄乱了。
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苏垚一脸懵逼的道:“大哥,你说人话行么?”
见自己说的如此直白苏垚都还不明白,杨其山也是急了。
只见他手舞足蹈的一顿解释,“主公,我来自千佛山,我从小就跟着师傅学......”
在杨乞山唾沫横飞的讲述声中,苏垚总算明白了大概。
原来,这个杨其山,自称从小跟高人学艺,如今他的水平,就算三国时期的卧龙、凤雏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所以他学成之后,师傅就指点他说,在陇海郡的中医院里,他会遇到他的主公,到时候,他的满腹经纶就有用武之地了。
杨其山说完这些,就一脸激动的看着苏垚,看样子,他就是那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早就等着唐僧带他去打妖怪了。
苏垚被杨其山这神话故事般的说辞逗笑了,“哈哈哈,你把自己说的这么厉害,那你表演一个呗?”
苏垚这么说,可不是认可了杨其山的本事,相反,他现在完全相信,杨其山就是个骗子!
这哪是什么拜主公啊,这分明就是想利用苏垚,对付众人!
其实苏垚心地善良,他并不介意拉杨其山脱离苦海,可问题是,你得实话实说,不能编故事骗人啊。
杨其山这边,他见苏垚这么说,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不过他并不介意苏垚的无礼,因为他也需要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于是杨其山马上站起身,很不见外的坐到了苏垚身边。
“主公,眼下的局面,切不可一味暴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适度的怀柔才是上策啊!”
杨其山的这番话,一下子说进了苏垚的心坎里,于是他连忙正色道:“你有什么办法?”
杨其山神秘一笑,“主公不如学学当年华夏军对付皇协军的办法。”
“华夏军对付皇协军?”苏垚念叨一句,还没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又打又吓的?”
杨其山摇摇头,“不,那只是对付铁杆汉奸的招数,至于那些骨子里还有华夏之魂的军人,华夏军都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把他们劝降了。”
苏垚听了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你让我劝降外面那些混帐东西?哼,烂泥扶不上墙,我可没那心思!”
杨其山忙道:“主公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其实,这些皇协军除了必杀的和劝降的,还有一类人,那就是只想保命的墙头草。”
苏垚似乎有点明白了,可又不是十分明白,“没错,外面那些人,确实欺软怕硬。”
杨其山道:“所以,对于这种两头讨好,谁也不想得罪的人,咱们既不用打,也不用拉,咱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个理由。”
“什么理由?”
“回去交差的理由!”
直到此时,苏垚才完全明白杨其山的意图。
高,实在是高啊!
王大力等人,就像咬人的狗一样,其实他并不想和人做对,只是没办法而已,所以你只要给他丢个带血的布条当证据,他就会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见苏垚对自己露出佩服的表情,杨其山微微一笑,继续道:“别急啊主公,这只是第一步,咱可不能只做赔本买卖,下面的才是关键。”
苏垚吃了一惊,“啊?还有下一步?”
“当然了,咱们让这帮家伙舒服了以后,他们也得乖乖的给咱们干活呀。”
苏垚不敢相信的道:“就这些家伙,能乖乖听咱们的?”
“呵呵,直接下命令是肯定不行的,不过我可以略施小计,在冯见财那透露点对他们不利的消息,到时候,谁才是他们最可爱的人,呵呵,我想他们自己会做出判断的。”
苏垚再次被杨其山的话震惊了,这不仅是杨其山的离间计用的非常巧妙,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连幕后黑手是谁都知道,这不得不让苏垚有些怀疑了。
难道,他早就暗中盯上了自己?
难道,这家伙是某个势力派来的卧底?
难道......
见苏垚露出怀疑的表情,杨其山解释道:“主公不要多心,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你,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冯见财,呵呵,王大力这孙子如此折腾我,我要是不把他连根铲除,岂不是有辱师傅的威名?”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苏垚信服的点点头,又问道:“诶对了,你师傅这么牛逼,他是谁啊?能不能给我引荐引荐?”
杨其山摇摇头,“师傅常年隐居在深山中,无名无姓,我也只是叫他师傅。”
苏垚继续追问,“那,他在哪座山隐居,这你总知道吧?哼,你可别骗我,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
杨其山面露难色,“这我倒知道,可出发前师傅说过,别人若问起他的行踪,便只说一切随缘。”
“啥,还要看缘分?”
“嗯,师傅说,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相见的一天。”
听了这话,苏垚没来由一阵恶寒——
你大爷的,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有缘千里来相会”?靠,老子又不是那啥!
想到这,苏垚上下打量了杨其山一眼,他这才发现,杨其山虽然外貌沉稳,但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
再想想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