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三人来到大街上,他们并没有横穿街道向北,而是一路向西。虽然他们出来的有些早,但是街道上已经有不少行人了。
多是行色匆匆,急着上工的百姓,粗布衣衫,提篮挑担,在街边店铺买了早点,便又匆匆离去。
也有人在街边遛早,或提笼架鸟,或牵狗抱猫,倒是悠闲自在,看着衣衫华丽自然是富贵人家。
道路两旁的垂柳下,更有那习武者,伸拳撂腿,窜蹦跳跃,喝声不断,以壮声威。
走了不到一二百米,在街道南侧还真见到一家药铺,或许是还比较早的原故,药铺关着门尚未营业。
又向西走了一程,前面街边一家早点铺,有客人坐在桌边儿吃喝,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豆腐脑的香味。
乌拉之桃抽了抽鼻子,说道:“哎哟,这味道很久没有闻到过了!”
阿拉延宗笑道:“不仅仅是没有闻到过吧,应该是很久没有吃到过吧?”
乌拉之桃嘴巴一撅,“你还好意思说,跟着你光遭罪了。”
阿拉延宗连忙解释道:“省吃俭用不是为了省个钱吗?好救济一下灾民。”
乌拉之桃点点头,“对!你说的对!拔刀相助是你的性格,扶危济困是你的本分,怜香惜玉你基本不考虑。”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早点铺前,安拉小二在后面插嘴道:“今天我请之桃妹子吃豆腐脑。”
乌拉之桃和阿拉延宗回头看那安拉小二,他已经坐在了桌子旁,喊道:“老板,来三碗豆腐脑!”
阿拉延宗阻拦道:“咱早上不是吃过烧饼了吗?你没吃饱吗?”
安拉小二反驳道:“我说少侠,神医!除了昨天晚上那牛肉吃的饱,其他什么时候吃饱过?”
阿拉延宗一想也是,这么久以来,哪一顿饭基本上都是凑合着吃,也就在安迪幸儿家吃了几顿饱饭而已。
可他不想让安拉小二破费,便说道:“能省还是省些吧。”
安拉小二一拍胸脯,“小二哥有钱,这段时间光让你花钱了,我还从没花过一个铜币。今天就让我奢侈一回,请之桃妹子喝上一碗豆腐脑,不算旷外吧?”
乌拉之桃见他如此有诚意,便坐在了凳子上,敲敲桌子,“延宗哥哥坐下来吧,小二哥可是好意,你也跟我沾个光,尝尝这豆腐脑的味道如何?”
这个时候老板端了三碗豆腐脑放在了桌子上,安拉小二取出铜币付了钱。他抬眼看了眼阿拉延宗,说道:“钱都付过了,你不吃那才是浪费。之桃妹子尝尝味道如何?“
说着话,他已低头拿起羹匙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见他吃得香,乌拉之桃也用羹匙轻轻崴了一勺细细地品了,口感滑爽,连连点头,“这可是久违的美味呀!”瞟了阿拉延宗一眼,便又低头爽快地吃了起来,再也不矜持。
阿拉延宗见状,摇摇头,也只好坐下,去喝那豆腐脑。这平常的饭食今日喝着感觉异常的香甜,是因为它与自己的胃确实久违了。
虽然早晨吃过烧饼,但是再喝上一碗豆腐脑,对他们三人来说,就如同再喝碗水一样,自然都吃得下。
三个人吃完,抹嘴儿离开餐桌,继续沿街西去。乌拉之桃还连连赞赏,“小二哥,这豆腐脑确实味道不错,谢谢你了。”
安拉小二笑声连连,“之桃妹子,如果想吃的话,我天天请你吃。”
乌拉之桃呵呵一笑,“天天吃就腻了。”
阿拉延宗对他俩的话并未在意,也未对一碗豆腐脑参与什么评论,他的注意力在街面的门脸上,又发现两三家药铺,依然是关着门。
沿街行了四五里,已然见到了三四家药铺,正如那店掌柜的所说,行医的还真不少。
阿拉延宗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这么多药铺总能找到一家可以合作义诊,担心的是药铺多了,病源也就少了,或许挣不到什么钱,先试试再说吧。
来至城西头,看到一个广场,中间有个平台,平台约三十米见方,用黄土垫了夯实,周边青砖砌了墙围了起来,四面有台阶。
台子上有人练武,或两两对打,或单独打拳,像是晨练的人。台子四周汇聚了不少人,驻足在那里观看练武的表演,甚至有人也在台下比划着拳脚。
正在这时,由远而近传来马蹄声。三位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迅疾而至,边跑边喊:“闪开,闪开,别挡了小爷的道!”
马匹所过之处人人躲避,闪开一条道路,那马极速穿过,很快来至土台前。三人跳下马,随手一扔缰绳,已经有人接了,将马牵到一旁去。
那三人拾级而上去了平台,正在练武的人骤然停下,主动闪到一边去,为这三人亮开场地。
乌拉之桃眼尖,一指那马匹,说道:“那不是咱们的三匹马吗?”
安拉小二也是非常地惊讶,附和道:“是呀!就是咱们的马,原来被他们偷了。”
其实阿拉延宗早已注意到了,一匹红鬃马,一匹大青马,还有一匹白马,骑了些时日,早已对它们非常熟悉,自然认得。
不仅认出了那马匹,就连上台的三人阿拉延宗也识得,正是昨日欺负打骨催枯被他打了的那一帮小混混当中的三个人,甚至连那台下牵马的三个人也是他们之中的人物。
阿拉延宗并没有表现的像乌拉之桃和安拉小二那样惊讶,说道:“我也看见了,正是我们的马。”
安拉小二一脸急色,“去跟他们要回来!”说罢,欲向着马匹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