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厚这个掌门当得无甚趣味,嵩山上下除了自己的弟子,他根本指挥不动其他人。没当掌门之前,他还只要听左冷禅一人的吩咐,当了掌门之后他还是要听左冷禅的吩咐,只是头上还多了一个发号施令的五岳剑派盟主~以前是岳不群,现在是方泽。
“掌门,左师伯有事相召!”
乐厚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就往竣及禅院走去。丁勉、陆柏和费彬三人看到他只作未见,左冷禅向他拱手行礼后,三人也只是略微拱了拱手。
“左师兄见召,不知有何见教?”乐厚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左冷禅道:“掌门师弟,今天请你过来,确实有事相商!”
乐厚道:“左师兄但说无妨!”
左冷禅向丁勉使了一个眼色,丁勉站起身来说道:“乐师弟,有几句话师兄不吐不快,自乐师弟担任掌门以来,嵩山派日渐式微,嵩山弟子人人直觉得脸上无光。当日左师兄作为掌门,为了我们师兄弟的安危,不得不与华山派签订城下之盟。今日左师兄以一己之力,覆灭了朝阳圣教,杀了任我行那个大魔头,江湖中人交口称赞。我与陆师弟、费师弟的意思是想要乐师弟退位让贤,让左师兄继续领导我们,如此嵩山派方有重新崛起之日。”
乐厚被丁勉一阵抢白,脸上臊得通红,他自继任掌门以来,自认虽无大功,却也无甚过错。丁勉颠倒黑白,将嵩山式微的过错全部栽在他头上,左冷禅反而有功无过,让他如何心服?环顾四周,只见人人皆以为然,顿时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丁师兄,乐某虽无大的能为,自认接任掌门以来,却也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差错。如今丁师兄动辄废立掌门,怎能让嵩山弟子信服?”乐厚虽知道事情难有转圜,但胸中抑郁之气却不得不发。
费彬重重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问:“左师兄担任掌门,哪个敢不服?”
左冷禅抬手制止了费彬,喝道:“都是同门师兄弟,费师弟这是做什么?”
费彬道:“就怕左师兄把某些人当作师弟,乐师弟却不认我们这些师兄,甘当华山派的走狗!”
左冷禅厉声说道:“住嘴!乐师弟是甚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岂容你如此污蔑!”
乐厚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开口辩解道:“费师兄,当日与华山派签订盟约的可不是乐某人。岳盟主的调令我嵩山尊是不尊?”
乐厚话一出口便知不妥。果然左冷禅闻言双目如电般射来,乐厚被盯得脊背发寒。
“诸位师弟莫要逼迫太甚!正如乐师弟所言,左某是嵩山的罪人,有何脸面再任嵩山掌门之位?”左冷禅阴恻恻地说道。
陆柏看到左冷禅下不来台,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左师兄,乐师弟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乐师弟快给师兄道歉!”
乐厚匆忙拱手赔罪,只是心中憋屈无以复加。
“左师兄,师弟委实不是那个意思,师弟情愿退位让贤!只是华山派那边……”
丁勉、陆柏、费彬齐齐站起拱手道:“请左师兄重登掌门之位,带领嵩山派恢复昔日荣光!”
左冷禅不动声色,只是拿眼来瞧乐厚,乐厚见到事情再难转圜,把牙一咬跟着拱手说道:“师弟才能不及中人,情愿退位让贤,请左师兄重登掌门之位!”
左冷禅推拒再三,丁勉等人一再坚请,他伸手下按,众人立即禁声。左冷禅不急不缓,慢慢说道:“既然众位师兄弟盛意拳拳,左某一定尽心尽力将嵩山发扬光大,以赎前愆!”
“拜见掌门师兄!”众人齐齐躬身下拜,乐厚浑身冰凉,如提线木偶一般也跟着众人行礼。
左冷禅抬手虚扶,冷声道:“诸位师弟免礼,左某担任掌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嵩山派退出五岳剑派。”
“掌门师兄英明!既然岳不群已经失踪,嵩山派岂能再听方泽那个黄口孺子的调派。”丁勉在华山捱了方泽一掌,身受重伤,对其恨之入骨。
乐厚隐隐觉得不妥,但他现在人微言轻,也就只能长叹息一声,并未开口相劝。他觉得左冷禅自从练了辟邪剑谱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性格变得更加乖戾,不如从前隐忍。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几位师兄弟走了之后,何大便从后堂闪了出来。他对着左冷禅恭贺道:“恭喜左兄重登掌门之位。”
左冷禅负手而立,沉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图谋?任我行我也帮你杀了,掌门之位我也重新夺了过来,也按照你的要求退出了五岳剑派。完整版的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可就只能指使左某做这些事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何大阴恻恻地笑道:“那左兄对武林盟主之位有没有想法?”
“左某可没有帮他人做刀的打算。”
何大道:“左兄此言差矣,你我合则两利,况且左兄有信心能够挡得住华山派前来兴师问罪吗?”
左冷禅目**光,杀气四溢,徘徊犹豫良久,控制住一剑刺死眼前之人的冲动,缓缓问道:“大先生有何良策退敌?”
何大对于左冷禅的杀意视而不见,冷冷地说道:“这段时间少林、武当、丐帮、昆仑、峨眉、五岳剑派、日月神教,只要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派都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强敌。左掌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到人人自危的时候,左掌门登高一呼,邀请各大派前来嵩山商议共抗强敌的大计。咱家帮你对付华山派,至于到时候左掌门能不能力压群雄,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