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道:“黄姑娘不必如此,你且带路就是了,我作为平之的师傅正好与令尊有事相商。”
方泽又道:“平之你先去找你大师兄,然后一起去陈秀才处,将此事剖析明白了,为师去去就回!”
林平之拱手称命,又有些担忧地看着黄采琴领着师傅远去的身影。最后一声长叹,心中惴惴不安地往福威镖局行去。
一路上黄采琴思潮如涌,一想起刚刚发生之事便脸上发烫,她觉得愧对陈公子,只想躲起来不敢面对,另一方面她又对林平之人才武功相当满意。心里这样一想,便是对她师傅的所作所为也少了几分责怪之意。
“只是林公子这师傅像是要去兴师问罪,这人好不晓事,让我夹在中间好生为难。罢了,罢了,为了林郎少不得到时候和师傅求求情,不要让他太过难堪就是了。”
方泽哪里理会得黄采琴心里的想法,他只是嫌她脚程太慢。但他也无计可施,总不好和徒弟的女人过从甚密,带着她赶路。
好不容易到了黄府,早有黄府的下人迎了上来,黄采琴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这是华山派方掌门……”就被一众目无余子的下人拥将了进去,只剩方泽独自一人留在了大街之上。
方泽这几年走到哪里,都没有受过这般冷遇,当真又好气又好笑。对着门子说道:“华山派方泽有事求见黄老先生,烦请通报一声!”
那门子乜斜着眼睛打量了方泽一眼,见他并无丝毫表示,冷冷地说道:“可有名刺拜贴?”
方泽都被生生地气笑了,说道:“你没瞧见我刚刚与你们家小姐一起来的?”
那门子没有从方泽处捞到什么好处,又怕他真的是小姐认识的人,骂骂咧咧的将方泽引了进去。只说了一句:“等着!”便自顾自的走了。竟然是茶水都没有一杯奉上。
方泽枯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揪住门外的仆从厉声喝道:“叫黄半城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