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现在很蛋疼,非常蛋疼。
他可是魏公世子,大汉最顶尖的官二代,以他的身份,不是应该过那种提着鸟笼子,带着狗腿子,在街上随便调戏漂亮妹子的幸福生活吗,怎么就把自己混成了苦逼加班族呢,现在好了,还要出公差。
不对,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有该死的魏延,平时工作挺卖力,作战也挺勇敢的,怎么就给老曹留了一个喝酒误事,办事毛燥的印象呢?
站在相府门前思考了一下悲惨人生,曹昂扭头看向撒腿跑来的曹彰说道:老三,你怎么自己过来了,车呢?
曹彰愣了一下,诧异的问道:什么车?
我的车啊。曹昂理所当然的说道:许都到晋阳上千里远,你哥我身娇肉贵的,不会让我骑马过去吧,快去取车,一天天的什么事都办不好。
曹彰一滞,万分不情愿的说道:长兄如父,你特么真是我亲爹。
说完原路返回,进府取车,过了近两刻钟才赶着马车从另一道门里出来,停在曹昂面前说道:你的车在京一大扔着呢,我把大嫂的驾出来了,坐不坐?
当然要坐。
曹昂拉开车门走了上去,定睛一看更蛋疼了,陆欣的车自然是按照她喜欢的风格装修的,窗帘是粉红的,床单被套是粉红的,沙发上的垫子也是粉红的,更可气的是床上还扔着小孩玩具和几块尿布,也不知是谁的。
坐这样的车去晋阳,他还不得被手下将士给笑死。
挣扎片刻曹昂还是决定,坐。
笑死总比累死强不是。
出发。将玩具和尿布全部扔进垃圾桶,曹昂踢掉鞋子就要上床,谁知鞋刚一离脚,一股芬芳的味道便袭进了鼻子,冲的他差点窒息,这才想起,已经有半个月没洗脚了,别说洗脚,袜子好像都没换过。
唉,官二代的日子过成这样,也特么破天荒了。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空气产生对流,这才上床躺下,跟着车身摇晃的节奏进入了梦乡。
他打呼噜的同时马车也缓缓启动,顺着大道向城外赶去。
曹昂在车上睡的马哈子上墙,议事大厅的曹操却一点睡意没有,靠着椅子沉思许久才说道:劫杀,暗杀,刺杀,送假信,这些都需要精准的情报作为支撑,而且这么大的行动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幕后之人必有同伙。
刘备应该不可能,他刚称帝,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千头万绪的不应该在没准备停当的时候找我们麻烦,而且博望之战咱们送了他那么大一人情,大耳贼做事不会这么不讲究。
袁绍有可能,但也不应该,这样做对他没好处啊,那会是谁呢?
挟天子之后曹操杀人无数,将董承伏完,赵温孔融等政敌一一解决,中原境内除了弘农杨家和颖川陈荀二族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有这么大本事了吧,可杨陈荀三族都算他的心腹,他也给了三族应有的地位和礼遇,他们没有动机啊。
该死,想的脑仁疼。
夏侯惇安慰道:主公不必忧心,锦衣卫的酷刑是出了名的辣狠,那么多刺客不可能全是硬骨头,总有一两个扛不住的,等毛阶审完自然就知道了。
曹操点头,算是默认。
两人坐在大厅耐心等待起来,喝了整整三杯茶毛阶才赶了过来。
毛阶进入大厅,躬身拜道:见过主公,见过大都督。
曹操精神一震连忙坐起问道:审问出来了吗,结果如何?
说完与夏侯惇三只眼睛齐齐盯着毛阶,脸上满是期待。
最近几天他们被对方的组合拳打的有点懵,最蛋疼的是,打挨了却不知道揍他的是谁,这对心高气傲的曹操来说简直难以忍受,必须将那个王八蛋给查出来。
两人期待的看着毛阶,毛阶却一脸纠结,欲言又止的说道:审讯出来了,那些刺客都比较死硬,挨了大刑才招,而且供词十分统一,都说是荀太傅让他们干的,给出的理由也特别充分,说荀太傅跟少主有旧怨,一直不对付,定国集团又日进斗金,钱比国库还多,荀太傅想将其收归国有。
荀彧刺杀曹昂?
这不扯蛋吗,他俩确实不对付,互相看不太顺眼,但那只是理念不同,荀彧看不惯曹昂的懒散,曹昂不愿听荀彧的说教,仅此而已,远没上升到刀兵相见的地步。
刺客诬陷荀彧,这不是埋汰人吗?
曹操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荀彧知道了吧,他怎么说?
毛阶脸色古怪的答道:荀太傅只说了三个字,我尼玛。
曹操:
荀彧这个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竟然爆了粗口,看来是真被恶心到了。
曹操竟然莫名的想笑,还想看看荀彧那张精彩的脸,可惜人不在。
他只好叹息道:看来这些刺客事先是串过口供的,继续审问。
说是杨彪和陈群干的曹操或许还信几分,毕竟一个被他下过狱,一个被曹昂折腾死了老爹,都是有过节的,可说是荀彧干的,真当他曹孟德二百五呢。
毛阶苦笑道:属下觉得刺杀少主的举动不像是故意恶心荀太傅的,反而像是
怎么说呢,可能只是想扰乱我们的视线,干扰我们的判断,为他们真正的目的争取时间,真真假假,以假乱真嘛。
有道理。曹操蹙眉道:从已知的情况来看,敌人对我们肯定很了解,既然了解就应该知道,这种龌龊手段离间不了文若和子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对方要么真蠢,要么就是想掩饰什么,继续审讯,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