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寿春的路上,陈登想了很多,准确的说是替刘备想了很多。
与袁绍曹操等其他诸侯相比,刘备将寡兵少,底子太薄,要借助他的力量找曹家父子报仇,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主公如今虽已占领寿春,可北有曹操西有刘表南有孙策,再加上袁术百足之虫僵而不死,夹在数强之中,想要发展可是不易!”
事涉霸业,刘备哪敢怠慢,挥手将舞女与闲杂人等全部驱散,等厅中只剩下自己人后才起身,对着陈登一拜道:“元龙胸中想必已有沟壑,否则也不至于来投我,还请元龙为我解惑。”
陈登起身回了一礼,说道:“登总结了几条供主公参考。”
“第一,主公与曹操是盟友,这份盟约暂时还不能撕毁,并且主公应该主动上书,陈述袁术的大罪以及征讨袁术的不易,想办法将扬州刺史的职位弄到手。”
“第二,派使者赶往邺城交好袁绍,再派使者前往幽州和西凉,与公孙瓒马腾搞好关系,除了袁术之外天下诸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第三,南阳隶属于荆州,虽然被袁术占据,名义上是刘表的地盘,墙倒众人推,袁术败亡之日不远,刘表绝对不会让南阳落入别人之手,还有曹仁,袁术败亡之时,曹操必定会争夺南阳,对此,主公不可不查。”
“第四,还是刘表,主公想要往南发展,这是过不去的坎,不过,他杀了孙坚。”
“孙策日盼夜盼的想要给孙坚报仇,我们完全可以借助孙策之力牵制刘表。”
“中原征战吞并多年,已成袁绍,曹操,公孙瓒三足鼎立之势,公孙瓒离的太远又与主公是同窗好友,只能引为外援,袁绍也是一样。”
“曹家父子雄踞兖豫徐三州,如今又洗了徐州世家,短时间内不可与之为敌。”
“登以为,主公想成就霸业,只能先南后北,打败袁术之后,与刘表结盟平了江东,再图荆州。”
“此事若成,主公便雄霸长江以南,进可以图中原,匡汉室,退也可以据长江天险以待时机。”
刘备听完,激动的胡须都在哆嗦。
多少年了,终于有人为他指出了一条明路。
虽然这条路崎岖难行,总比没有方向,漫无目的的乱撞强吧!
糜竺却问道:“陈公,为何不先平荆州再图江东呢,我们明显离荆州更近啊。”
陈登解释道:“刘表是汉室宗亲,又是先帝钦命的荆州刺史,主公攻打荆州师出无名。”
“孙策则不同,他攻刘繇攻许贡攻王朗,在江东兴风作浪。”
“许贡与王朗都是朝廷任命的一方太守,刘繇更是汉室宗亲,扬州刺史,谁给他孙策讨伐的权力?”
“此等行径与造反何异,主公伐他天经地义!”
一番话说的刘备茅塞顿开,他笑着说道:“多谢元龙指点,我得元龙,如文王遇姜太公矣。”
花花轿子众人抬!
借着酒劲几人齐齐恭维,将陈登说成张良转世,臧霸说成韩信复生!
刘备也叫回了舞女,众人合力,将陈登臧霸等人灌的烂醉。
当夜,刘备陈登二人抵足而眠!
早晨起来,两人又共进早餐,席间刘备问道:“元龙,你对曹昂怎么看?”
提起曹昂,陈登一阵咬牙切齿,却还是冷静的分析道:“怎么说呢,我虽然没见过此人,却有一种他非我大汉子民的感觉。”
“这种感觉虽然怪异,却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今年二月宛城之战,张绣降而复叛,曹昂回许都养伤,自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先是用新式家具从各大世家手里骗了第一桶金,又用这笔钱炒作粮食,骗了二百万石。”
“随后建学院,练新军,炒股票,这些事没有一件是大汉百姓能做出来的,这种前所未见的本事他跟谁学的?”
刘备沉默,许久后才脸色古怪的说道:“他是曹操的嫡长子,还能大变活人不成?”
“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陈登苦笑道:“不过主公,曹昂此子虽然怪异,脑子里却装了太多我们没见过的东西,有些东西,我们还真得好好学学。”
“嗯!”刘备点头道:“我已命孙乾成立绣衣卫,一切都按照锦衣卫的规格来。”
“曹昂的想法虽然怪异,却也只是一层窗户纸,不难学!”
“我现在愁的是如何向天子上书,另外,曹家父子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想要获得扬州牧的印玺,需得拿出让他们动心的东西!”
这个陈登就有些犯难了!
曹家父子如今不缺兵不缺粮的,什么东西能让他俩动心!
思索半晌陈登突然说道:“登倒有一计,就是不知道新建的绣衣卫能不能完成任务?”
刘备眼睛一亮,问道:“元龙请说!”
陈登说道:“曹操好人妻天下皆知,徐州正好有两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一是吕布妾室貂蝉,一是秦宜禄的妻子杜氏,将他二人献给曹操的话……”
刘备两眼放光的说道:“我这就安排。”
说完命人喊来孙乾与尹礼,任命尹礼为绣衣卫指挥同知后说道:“你二人去趟徐州,尽快将此事办成,劫出二女直奔许都,路上不许耽搁!”
二人领命!
刘备以最快的速度炮制了一份奏章,并任命孙乾为使者。
陈登也动用了他在徐州的关系,谢了几份书信让孙乾带着,关键时刻可找人帮忙。
中午时分,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