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艺严令西城将士不得擅自出城与敌决战——
战鳌则是在城郭近前叫嚣不跌,“龟孙子!赶紧出城与你战鳌爷爷决一死战!”
刘鹏等人皆是目呲欲裂的瞪着战鳌,无一不是咬牙切齿的道:“匹夫猖狂!待会看爷爷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啊呸!”
战鳌叫嚣的道:“无胆鼠辈!爷就站在这里等你出来扒爷的皮,抽爷的筋,就问你敢不敢出来!”
刘鹏气坏了,城头之上的守军,亦是一脸的怒色!
但见大才艺的目光正看向西边的一片山峦之地,一名偏将急忙就悄悄的溜下了城头,并骑上了战马,冲出了主城!
西城城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大才艺!
大才艺皱眉看向下方冲出城门的一骑,顿时勃然大怒的问道:“告诉本帅!谁允许他出战了!?”
左右偏将,不敢吱声。
大才艺冷声道:“刘将军!本帅刚才好像说过,没有本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开城出战!”
大才艺的脸色阴沉至极,刘鹏与众位偏将们,则是单膝跪地,拱手道:“大将军,敌将太嚣张了,周将军不堪其辱!所以才私自出城与敌决战……”
大才艺对这些没有见过世面,而不知敌将悍勇的偏将,顿时——失去了信心!
刘鹏等人则是急忙凑近了箭垛一旁,伸长了脖子,眺望出城迎战的周将军……
武将周禹,擅使长刀,此时正骑着战马,怒发冲冠的冲向了战鳌!
“逮!”
战鳌兴奋的怪叫道:“尔乃何人!本将不杀无名之辈!”
“老子是你爷爷周禹!”
“哼!无名无辈!竟也敢来挑战本将军战鳌!你真是不怕死!”
周禹的战马奔驰极快,待到二人各自通报了姓名以后,周禹的战马便已冲到了战鳌的近前!
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凌空,仿佛是要把战鳌的战马踩在马蹄之下似的,又如同是踏燕飞马一般,极为骇人!
周禹举起了长刀,恶狠狠的就朝战鳌的脑袋劈砍而下!
正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皆以为战鳌要被周禹的这一刀取走了脑袋之时,哪知战鳌直接就用双锤接住了周禹的重刀!?
周禹前冲之势受阻,胯下战马嘶鸣一声,险些因为战鳌的阻力而马失后蹄!
周禹急忙就勒住了缰绳,但战鳌却是借此机会,抡出了一锤,直接就砸中了周禹的脑袋……
“啧……”
城头之上的唐军,不由是脸色惨白,心惊胆颤!
周禹的人头没了!如同是炸开的西瓜一般,消失不见了……
大才艺眉心紧锁,刘鹏等人皆是瞠目结舌的看向城下的战鳌,心惊不已的道:“此人的武艺,竟有如此的可怕?”
大才艺并未生气,因为大才艺心知自己所统率的六万唐军,乃是州兵出身,而非骁勇善战的直属军!
州兵将士,从未上过战场,倒也是缺乏战斗经验!
正当所有人畏惧战鳌的勇猛之时,大才艺说话了,“这就是不听军令的下场!我军本可以固守城池,而不损一兵一将,但就是你们不听军令,方才导致周禹将军的战死!”
“周禹将军……”
刘鹏懊悔不已的道:“大将军,末将……知错了!”
“大将军,我们听从你的军令,我们再也不敢违抗你的军令了!”
“大将军……”
大才艺看着城头之上的所有将士都很自责的低下了脑袋?
大才艺方才又对这些至诚而又赤诚的州兵将士——生起了敬畏之心!
因为——这才是大唐的将士!
唯有如此赤诚的将军与士兵,方才能够在一次又一次的磨砺之下,成长为骁勇善战的军队!
“好!”
大才艺指向了敌军的鹤翼阵,传令道:“此为鹤翼阵,乃是要与我军鱼死网破的阵法!待会儿,敌军会先从两翼动兵攻城,我军当以滚木雷石阻敌即可!”
“遵命!”
几名偏将急忙传令城下的士兵再往城头之上,堆积滚木雷石!
大才艺又道:“敌军两翼攻城,乃是为了牵制住我军西城两侧的兵力,我料敌军强攻一柱香的时间以后,便会动用前军,直扑我军正面城门,到时……就用烧开的桐油泼洒而下,阻挡敌军使用冲车!”
“遵命!”
几名偏将急忙就让人赶紧的往桐油锅下方添木柴,最好是把桐油烧开了,到时浇下城头,定能让渤海国士兵皮开肉绽!
城外的战鳌还在叫嚣讨骂,但是城头之上的大才艺,以及所有的将士们却是懒得去理睬战鳌了,似乎是把战鳌当成了空气!
大才艺亦是如此,根本就懒的去搭理什么战鳌,而是继续布置道:“敌军前军受阻,我军当用弩箭,当头射下!注意射箭之时,不要冒头!”
大才艺言罢,刘鹏便问道:“大将军,那要是敌军的中军也扑杀上来了,那我们又该怎么应对?”
大才艺摸了摸城头之上的大炮,笑道:“此次出征所带大炮四十门,西城门十门大炮,一百发弹药,足够大戎祚的中军将士,喝上一壶了!”
刘鹏方才恍然大悟,旋即一拍脑袋,“大将军用兵如神,我们倒是把大炮给忘了!”
大才艺笑了笑,突兀严肃的道:“西城的一万五将士们,此战……大唐必胜!”
“大唐必胜!”
“大唐必胜!!”
“……”
唐军的呐喊之声冲霄而起,倒令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