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不知道白昭然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看看起来并没有打算和她计较什么,甚至,楚洛觉得方才白昭然面对其他人都凶神恶煞的,在扭头看向她的时候却换了一副脸面,面上的冰冷也全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随我过来!”
楚洛面上虽有疑惑,但是为了避免再次激怒她,跟上了她的脚步。
裴垣看着离去的白昭然及楚洛,眉头微锁。
黄家护卫看着死去的黄言乙,胆战心惊地将他抬走,临走时还看了看白昭然冷然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苏庭将白月扶起来,同样是面带沉重的看着白昭然。
一场闹剧在莫名其妙中开始,又结束得莫名其妙的。
“她究竟是什么人?”白月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有些力不从心地问道。
容苏庭不知道白月问的是谁,却还是道:“洛玥我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是白昭然我知道……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没死,实力也比先前强上这么多……”
白月扭头看着容苏庭,目光狠然,“我没记错的的话,洛炎手下有个姓白的徒弟?”
容苏庭点点头,“就是她。”
白月瞳孔微缩。
洛炎的徒弟……难怪会这么强。
被白昭然单独叫出来的楚洛面色冷然,内心却十分警惕。这个白昭然实力在她之上,估摸着白昭然的实力可能会和她师傅不相上下。
白昭然气场强大,青缘城无人不识,在看到白昭然带着楚洛走到其他街道之后,都纷纷避让,整个街道也很快变得空无一人。楚洛没有主动和白昭然说话,白昭然也没有说什么,两人间的气氛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好一会,白昭然停下了脚步。
“你叫什么?”
楚洛迟疑了一下,道:“洛玥。”
她捏不准这个白昭然的性情,也不知道白昭然听没听说过她的本名,若是贸然暴露身份似乎不太好,况且她的易容粉是段老给的,段老曾说过,这易容粉效果很好,而且绝对没人能看得出来她是易容的,除了他特制的药水,也没人能去除她面上的伪装。
白昭然却皱了皱眉,微微摇头,“洛玥……”
楚洛在白昭然的身后,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
洛玥……
果然是那个人的女儿吗?
公子,您消失了二十几年,可知昭然在四处寻找您,没想到,多年未见,您的女儿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你父亲还好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白昭然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楚洛再次拿捏不定,只道:“白前辈……您,认识家父?”
白昭然的身子僵了僵。
“你父亲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
楚洛摇了摇头,“抱歉,晚辈从未听家父提起过前辈。前辈怕是……认错人了。”
白昭然却转头,扶住了楚洛的肩膀,眼眶微红,“不可能,你身上的火灵气息与他当年如出一辙,你告诉我,你父亲到底去哪了?”那模样,竟像是有些痴狂了。
白昭然说的,是谁?
身后,一道冷峻的声音传来,“白师姐,师傅他老人家去找师母了,这件事我相信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了吧?”
白昭然目光狠厉地偏向楚洛身后。
裴垣从容地走了过来。
“在下裴垣,洛炎座下弟子……师姐,我是你师弟。”
洛炎?
说起这个洛炎,楚洛确实是知道的,但是却从未见过他。而且,楚洛和这个洛炎,也确实存在着那么一点点关系。
大约四十多年前,洛炎拜入了天云阁,成为了天云阁阁主的第二位弟子,也就是楚洛的师兄。这个洛炎和洛欢一样,年轻的时候凭借个人的强大实力多次重创了明月教。但是同样的,洛炎在成名后没多久也死了,当然,这只是传言,有人说洛炎并没有死,只是因为好兄弟莫依羽的死对他的刺激太大,这才隐匿起来,不愿再参与东洲的纷争。
听裴垣的意思,他竟然是洛炎的徒弟?而且洛炎没有死,而是去找他心爱的女子去了?这么说的话……裴垣竟然还是她的师侄?
白昭然眼里的狠厉逐渐消失,她迟疑地看向楚洛,又看了看裴垣,“你如何证明,你是我师傅的弟子?”
裴垣微微一笑,从手环里拿出了一块精美的玉佩,玉佩通体透红,雕刻得极为精细,外围是一圈似火的雕饰,内里刻着一个“炎”字,而且这玉佩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与楚洛的火灵气息极为相似的灵力。
白昭然愣了愣,从裴垣的手里接过玉佩,又摊开另一只手,随即,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一模一样的气息。
看来这玉佩的确是出自洛炎之手。
楚洛这才了然,难怪白昭然会把她认成洛炎的女儿,洛炎的气息与她的气息极为相似,仿佛出自同一血脉。
白昭然将玉佩还给裴垣,垂下了眼眸,好久,她才道:“你方才说,你叫什么?”
裴垣微微弯腰,“在下裴垣。”
“你最后一次见师傅是什么时候?”白昭然又追问。
“两个月前。”
洛炎果然没有死。
楚洛想起师傅每次在教她剑法时回想起教师兄师姐时的场景,师傅总是眼眶微红。师傅总说,她教过的弟子里,楚洛是天赋最差的那一个,她又提起其他的师兄师姐们,说夏知秋若不是当年那场决斗中受了伤,此刻恐怕已经突破到了化轮境,她又说起洛炎,洛炎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