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提升观影效果,屋里一盏灯都没点;
精油的香甜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忘了压力,下意识的解开了束缚;
手掌在腰背上缓缓滑过,温润软糯,留下一道道鲜明的痕迹。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气氛又如此暧昧……说句实在话,就算苏谨言和张怡倩擦出了火花,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可有些时候吧,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
“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精油而过敏,苏谨言一边冲洗背上的油渍,一边忍不住反手挠了挠背心。
挠一下,也就能管两三秒。就这样,一边洗,一边挠,等到冲干净出来,苏谨言已经在自己的后背上挠出了一张蜘蛛网。
“谨言,很严重么?”心里头满是内疚,见苏谨言终于从浴室里出来,张怡倩赶紧上前:“都是我不好,要不然你也不会过敏。赶紧,穿上衣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等我两分钟。”不是该逞强的时候,苏谨言点点头,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换衣服时,从落地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后背,苏谨言发现精油涂抹过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些暗红色的小疹子。
情况比刚才又严重了一些。
不敢马虎,苏谨言赶紧套上衣服,与张怡倩一起下楼上车,冲向了距离最近的医院。
到医院时,时间是晚上九点多钟。
挂号、找值班医生检查病情、打针开药,等等,这一串流程就不说了。总之,经过医生的诊断,苏谨言确实是因为不能适应精油中的某些化学成分,而出现了过敏症状。
万幸的是,仅仅只是体表有一些症状,不像某些特别敏感的患者似的连体内的一些器官也会受到影响,整体上来说,他的症状并不是很严重。
“这是外敷的,这是内服的,不要搞错了。”
“记住了。大夫,真是谢谢您了。”
或许是晚上值班时没几个病人,在办公室里坐太久闷得慌,又或许是认出了张怡倩,结束诊疗后,这位值班医生不仅亲自带着两人去了药房开药,还多走了两步路,把他们送出了挂号大厅。
跟医生道了别,来到车子边上,见张怡倩想要往驾驶席那边走,苏谨言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倩姐,还是我来开吧。”
“不行,我来开。你现在是病人。”虽然医生已经打了包票,但张怡倩心中的内疚却是尚未消散。
“不是,我……”苏谨言苦笑着摇摇头:“让你开,我怕我活不到病好的那天啊。”
“不就颠了几下么。”撇撇嘴,张怡倩悻悻的让出了位子:“要不是担心你太难受忍不住,人家哪会开的那么快。”
“是是是。”
说话间,两人分别开门上了车,苏谨言一边招呼张怡倩系好安全带,一边发动了引擎。
一边要注意路口处过往的车辆,一边还要忍受背上的瘙痒……把车子开出医院大门的这个瞬间,苏谨言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全然没有察觉到路边停着的一辆形迹可疑的小面包,更没有注意到有两个扛着‘大炮相机’的狗仔蹲在车里,把镜头对准了自己这边,拍下了好些张照片。
至于张怡倩嘛,她的注意力都在苏谨言身上,自然也没有察觉到这一丝异常。
…………………………
第二天。
既是因为白天睡了一整天,也是被来得快去的慢的过敏症状折腾了大半夜,苏谨言一直熬到早上五点,才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今天是周明跟广告商们谈判的日子,这里头没自己的事儿,不用去电视台。想着可以多睡一会儿,苏谨言把闹铃定在了中午十二点。
没想到,在闹铃响起来之前,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先响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苏谨言接通了电话:“姐。”
“还睡呐!”一听声音,就知道苏谨言肯定还没醒。电话那头的苏常英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就是一连串的唠叨:“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天都要塌了,你知道么?还睡,睡你个大头鬼哦,赶紧起来!”
“什么天塌了?”
“你昨晚上是不是跟倩倩一块儿去医院了?”苏常英恨铁不成钢的数落到:“出门的时候就不知道多观察观察?亏你还是退伍军人呢,这点儿警觉性都没有?知道么?你跟倩倩从医院出来的那会儿,有人守在外头,拍了你俩的照片。”
“哈?还有这事儿?”腾地一下,苏谨言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你自己上网查吧,都乱套了。”苏常英苦笑着说到:“有说你陪她去做产检的;有说你陪她去打胎的;也有人说你俩打算结婚,去医院是为了约时间做婚前检查的。说什么的都有……也就我是你姐,跟倩倩又足够熟悉,知道你俩的性格。要是光看新闻里的那几张照片,啧啧……”
“姐,知道是假的,就别说风凉话了,行么?”苏谨言摇摇头,反手在背上挠了两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还不知道吧?我都快被折腾死了,哪有闲心去观察周围有没有狗仔啊。”
“精油过敏。”苏常英一句话堵回来:“我怎么不知道了?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先给倩倩打了一通。”
“知道你还数落我。”苏谨言很无语:“在这件事里头,我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好不?你是我姐,亲的,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非得一上来就数落我?”
“我什么时候数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