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
“喝了假酒，当场就晕过去了，口吐白沫，在医院打了好几天点滴才脱离了危险，保住了性命。”
“可了不得，假酒真能害死人的！”
“是啊，喝第一杯时我就觉得味道不对，想着再开一瓶新的，可他硬说是真的。我拧不过他，开了一瓶新的自己喝，那一瓶他包圆了，结果喝来喝去就成那样了。”
“他是没经验。”
“是啊，你把酒瓶给我。”周老头接过去，往酒盅里倒了一点，先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再用舌尖舔了舔，仔细品咂一番，然后说，“这个假不了，放心喝就是了。”
高志远笑着问：“您这么一舔就能分辨出来？”
“真酒绵，假酒辣，入口戗嗓子。”
说话间，小伙子手捧着一个木质托盘进了屋，弯腰放到了茶几上。
托盘上有冷热四个菜，还有一个砂锅。
周老头跟高志远面对面坐了下来，你一盅我一盅的对饮起来，话不多，说的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有好几次，高志远故意把话题往李大康身上引，周老头都巧妙回避了，不是说这鸡真他妈香，就是说这酒真他姥姥的好。
高志远就问：“这酒是李场长送给你的吧？”
周老头一笑，说：“你小子又在胡乱猜疑。”
高志远说：“在这个大院里，除了李场长，还有谁能喝得起这么好的酒？”
周老头举起杯，说：“这你就不懂了，像这种酒，买得起的不一定喝得起，喝得起的不一定买得起，来……来，干一个！”
再喝干一杯，周老头突然问：“年轻人，你说你是从市公司来的？”
“是啊。”
“这么说你跟小董是一个单位的？”
高志远点点头，说是啊。
周老头叹一口气，说：“可惜了，那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