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你又想拿我开涮是不是?”李大康夹一根清炒山芹梗,边嚼边说,“你呀,都跟我共事这么久了,咋就不知道关键时刻给哥们儿留面子呢?尽胡说八道!”
“你还知道要面子呀?那好,闭上你的臭嘴,好好喝酒,中不中?”逄红珠说完,先把自己的酒杯斟满了。
“老高,你看看,老话说小人跟女子不可得罪,看来一点都不假,尤其是这女子,简直就是一条温柔的狼,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咬了一口,你可得提防着着点儿,来……来,喝酒……喝酒……”李大康说着,跟黄雅婷碰了一下酒杯,说,“别跟她学,做个文明人。”
逄红珠装作没听见,摸起了酒瓶子,等到李大康把杯中的酒喝干了,又给他斟满了,高举了自己的酒杯说:“那好,今天我也做个文明人,敬李场长一杯酒,祝您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靠,立马就开始报复了。”李场长来者不拒,又喝了下去。
趁着这个机会,黄雅婷举起了酒杯,望着高志远,示意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高志远望着黄雅婷仰首往肚子里面灌酒,连眉头都没皱一皱,由衷折服,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啊!
再看逄红珠,变得热情主动,俨然换了个人似的,整个酒桌上的气氛跟着活跃起来。
直到把三瓶高度白酒喝干了,李大康实在支撑不住了,才摆摆手说:“服了……服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趴下了。”
看上去黄雅婷也已经有了醉意,俊俏的小脸蛋红里透紫,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还摇摆了几下。
高志远本想上前扶她一把,却被逄红珠一把扯住了,小声说:“你干嘛呀?人家没事,你想趁机揩油是不是?”
“想啥呢?不是怕她摔着吗?”
“你看人家有事吗?稳当着呢。”
高志远抬头一看,只见黄雅婷跟李大康并肩走着,脚步稳健,一点没有腿脚松软的迹象。
“见识了吧?这美女记者的酒量大着呢!”逄红珠感叹道。
高志远说:“你也不赖啊,几乎一杯都没落下,还这么猴精。”
逄红珠掩嘴一笑,悄声问高志远:“你就没留意我给自己倒酒的那个瓶子吗?”
“怎么了?”
“那里面全是水。”
“不对呀,你什么时候换成水了?”
“这你就不要管了,秘密!”说完,逄红珠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走到院子里,夜风凉爽,空气清新,一片寂静。
抬头一看,天幕湛蓝,星光灿烂。
“好一个迷人的夜晚啊!”李大康伸一个懒腰,感叹道。
逄红珠不无讥讽地说:“李场长,你也成文化人了?酸不拉几的!”
李大康说:“我啥时不是个文化人了?告诉你,本尊是个响当当的本科生,你以为呢?”
“得了……得了,你就别糟蹋本科生那几个字了,赶紧回去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
“怎么?你还想回去?”李大康转过身来问逄红珠。
“是啊,吃完饭不回去干嘛?”逄红珠问。
李大康说:“这地方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可以唱唱歌,打打牌,再坐下来喝喝茶,多惬意啊!难得放松一回,一起乐呵乐呵。”
逄红珠断然回绝:“不行,我累了,回去睡觉了。”
李大康朝着后面的院落指了指,说:“那里面有房间,都是按照星级标准设置的,咱们住在这里了。”
逄红珠还是不答应,说:“不行,就几十分钟的路程,何必住在这里呢?你不怕,我们还怕呢!”
“你们怕啥?”李大康问。
“我怕流言蜚语,怕被唾沫星子给活活淹死了!”
“至于吗?上面来了领导,总该安排个休息的地方吧?”
“睡觉有招待所,出来吃吃饭还能说得过去,要是留在外面睡觉,那就有点作了!再说了,咱们四个人出来,让人家怎么想,能说得清楚吗?”
“靠!各睡各的呀,我看是你心里龌龊!”李大康骂道。
高志远走到李大康身边,说:“李场长,要玩你们玩吧,我还得回去整理材料,急着用呢。”
“对了……对了,不能住这儿,万万不能!”黄雅婷急吼吼地对着李大康说。
“为什么?”李大康问她。
黄雅婷说:“我录像机还充着电呢,万一充爆了,那可就麻烦了!”
“充电就充电呗,有什么好麻烦的?充爆了,我赔你。”
“是啊,我知道您财大气粗,赔一台摄像机算个毛啊?可里面的那些资料呢,万一搞丢了,台长还不得炒了我?”
“至于嘛,他丁黎明他敢动你一根毛发试试,老子非抽死他不可!”李大康骂咧咧地喊。
黄雅婷问:“你认识我们丁台长?”
李大康说:“当然了,想当年他还是我手下的小喽啰呢。”
“哦,听说丁台长年轻的时候在基层工作过。”
“没错,他是饿手下的一个小文秘,标准小字辈的。对了,等有机会我点化他一下,让他提拔提拔你,别在让你扛个机器满天下跑了。”
“真的呀?”
“真的!”
“那敢情好!谢谢……谢谢李场长!”黄雅婷乐得差点蹦了起来。
见逄红珠跟高志远坚持要回去,李大康虽然不太情愿,但也不好再坚持,只得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等车的档口,黄雅婷一直粘着李大康,说自己瞅准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