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吓屁滚尿流,跑到门口仍惊魂未定,黄雅婷喘着粗气说:“你别走,进屋陪我一会儿。”
高志远为难了,小声说:“这不合适吧,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呢?万一被你老公知道了,麻烦就大了。”
黄雅婷开了门,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胆小鬼,还有点男人样吗?我都快被吓死了,你还想三相四,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的性命重要?”
“那好吧,我进去陪你一会儿。”
“算了,我的命不值钱,用不着你陪!”
“看看……看看,冤枉好人了是不是?这还不是为你着想呀,我是个男人,有啥好怕的?”高志远朝外瞅了一圈,轻轻掩了门。
黄雅婷进屋后,蹬掉鞋子,仰身躺到了床上。
高志远站在跟前,看着满满都是诱惑的黄雅婷,手足无措。
……
他咽一口唾沫,心里面有个小人在喊——
妈呀!
这不是成心折磨人吗?
真不如被那个女鬼祸害了……
“你不累吗?”黄雅婷突然说话了。
“我……我……”高志远看看黄雅婷,再看看房门,咬了咬牙,说,“不累,再陪你一会儿。”
高志远说完,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深埋下头,不敢再看床上躺着的那个邪魅女人。
面对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他对自己的定性缺乏信心,唯恐一念之差失去理智。
女人是祸水啊!
万万不可沾染,更况且她老公还是个“特殊人物”。
百般纠结下,他苦苦煎熬着。
“黄雅婷……黄雅婷,你在屋里吗?”外面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喊声。
“鬼来了……鬼来了!”黄雅婷惊叫一声,蜷缩到墙根,瑟瑟发抖。
高志远一声不吭,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黄雅婷,你睡了吗?”女人问一声,随手敲了敲门。
“谁?”高志远问一声。
“你是谁呀?”
高志远这才知道,叫门的竟然是逄红珠,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可心里又纠结成了一团麻花——
该怎么向她解释呢?
“黄雅婷,你屋里面怎么会有男人?没事吧?”逄红珠装出一副急切的嗓音问。
高志远走过去,开了门,故作淡定地说:“是我呀。”
逄红珠没有急于进屋,站在门口朝里面打量着,看看躺在床上的黄雅婷,再看看高志远,质问道:“老高,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我,这不是过来陪她一会儿嘛。”
“你一个老男人,女人睡觉还用得着你来陪?“
“不……不,红珠姐……红珠姐,你听我解释。”黄雅婷下了床,用手拢了拢头发,望着逄红珠说,“你误会了,肯定是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逄红珠问。
“不是你想的那样。”黄雅婷坐到了沙发上。
“我想哪样了?”
“装什么装呀?我又不傻。”
“我装啥了?”
“你心里装着的全都是阿猫阿狗。”
“做贼心虚了吧?”
“谁做贼了?”
“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用不着那么凶!”黄雅婷说,“刚才在西边树林里,看到鬼了,吓得我要死,这才让高大哥来陪我的。”
“你们去杨树林了?”逄红珠问。
“是啊,我喝多了,想吐出来,又怕被人看见了笑话,就跑到树林里面去了。”
“那他呢?他是怎么也跟着过去了?”逄红珠望着高志远问。
高志远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逄大书记,别板着脸呀,弄得跟审问似的。好,那我来告诉你。”
逄红珠白他一眼,说:“你们孤男寡女钻到一间屋子里,能有啥好事?我问问还不成了?”
黄雅婷嘟囔道:“不是你让你问,是你的语气不对,好像我们已经干了见不得人事儿。”
“谁知道你们干没干!”逄红珠脸色冷得像块冰,寒气十足。
高志远见她们互掐起来,忙插话说:“逄书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我当时正在看材料,听到小黄在院子里哇哇呕吐,实在放心不下,就出来看了看。”
“是啊,我正在吐,听见有人走了过来,怕被看了笑话,就勾着头就往西边跑,一直跑到了树林子里。”黄雅婷接话说。
逄红珠冷笑着,问:“然后呢?”
黄雅婷说:“进了树林里,猛然看见有一个黑影在晃动,披头散发,两眼放光,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扭头就跑,正好撞在了高大哥身上。”
“找借口吧?肯定是故意撞上去的。”
“我魂都被吓丢了,那还顾忌那么多,拽着高大哥就往回跑。”
“接着说。”
“一口气跑回了屋,感觉那鬼也跟了进来,实在是怕得不行,只好把高大哥留下来陪伴我。”
高志远说:“见她被吓成那样,我也不好扔下她不管吧?所以,就坐在一边陪伴着他。”
逄红珠听他们背台词一样解释完,竟然哈哈笑了,说:“看看你们吧,既然没干啥,心虚个屁啊?”
黄雅婷这才缓过劲来,白她一眼,“谁心虚了?你把尿盆子往人家头上泼,还不允许人家擦一擦了?”
逄红珠脸色缓和下来,说:“我是逗你们玩,知道你们俩都是好人,啥也没干,行了吧?”
高志远说:“那是开玩笑吗?板着脸,就跟训孩子似的。算了……算了,不跟你们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