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红珠问:“出啥事了?”
高志远说:“死人了!”
逄红珠一惊,问:“谁啊?谁死了?”
高志远就告诉她,刘玉峰死了。
“我草!”逄红珠粗鲁地骂一声,说,“麻痹滴,好死不如赖活着着,何必呀这是?”
高志远说:“解脱呗。”
“解脱什么?”
“一了百了,还不解脱了吗?”
“为了解脱就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命给丢了,你觉得值吗?”
听上去逄红珠好像对于刘玉峰的死毫不知情,就问她:“你们那边就没有一点消息?对了,李大康呢,他没跟你们说起那事儿?”
逄红珠说自己不在陵坊农场,这几天一直在京城。
高志远问她在京城干什么,她叹口气,说:“那孩子又病了,旧病复发,抑郁得越来越厉害,我刚才就是跟那个老董在谈孩子的事情。”
“实在不行就送医院吧。”
逄红珠说前几天住过几天医院了,还从协和医院请了着名的精神科医生给调治了几天,现在好多了,基本恢复清醒了。
“能根治吗?”
逄红珠说这个难说,慢慢想办法吧,随即她就切入了正题,说:“你不是要我帮忙破解字谜吗?”
“你琢磨出来了?”
“是啊,可我现在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今天,或者明天我就回去了,等见了面再说吧。”
“别,我这边急得要命,你还是赶紧告诉吧,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玩个文字游戏吗?”
高志远叹口气,说我遇到了一件蹊跷事,随一五一十把遇见和尚的事情告诉了逄红珠。
逄红珠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说:“你是不是真的产生幻觉了?要么就是在梦里念叨出来那首诗吧?”
高志远说不是,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吧。
逄红珠也没有明确的答案,只是一句句分析着。
她说前面几句其实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只是些感慨,或者说是铺垫罢了,倒是后面的两句“不如东行八十里,疯人堆里见二马”,好像是在点化你,往东行走八十里地,有个姓冯的呆在疯人堆里,疯人堆是哪儿?那不就是神经病医院吗?
逄红珠如此这般的一分析,高志远茅塞顿开,说:“我怎么就这么笨呢?这么浅显的字义都没看出来,真该死……真该死!”
“高志远,你一惊一乍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逄红珠问。
高志远就把冯大志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她。
逄红珠听了,说:“你们单位的风水出了问题,死的死,疯的疯,就你平安无事,偏偏脑子又进水了。”
“可不是嘛,我也觉得是哪儿不对头,前几天差点发生了命案,多亏处置及时,要不然,后果很惨。”
“到底是怎么回事?”逄红珠好奇了。
高志远叹息一声,说:“一言难尽,以后见面慢慢聊吧,这就跟孙总汇报一下,得赶紧去找人。”
逄红珠问:“你还真相信我的推理了?”
高志远说:“没错,你分析的千真万确。”
逄红珠说那好吧,赶紧去找人吧,挂断了电话。
高志远跑到了总经理办公室,见孙超圣懒洋洋斜躺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抽烟,急吼吼地说:“孙总,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得向你汇报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查完了?”
“他们还在查,不让我插手。”
“为什么?”
“庞总说我不是专案组的成员,所以……”
“胡扯八蛋!看一下遗物有什么?对了,你刚才说奇怪的事情,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高志远刚想说什么,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孙超圣喊一声请进,话音还没落地,庞耀宗就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封面发黄的笔记本。
孙超圣坐了起来,向庞耀宗打起了招呼,说:“庞总您可真厉害,昨晚一宿没睡,这会儿还这么有精神头儿。我可撑不住了,晕头转向的,要不是你亲自带队,我真想好好睡上一觉。”
庞耀宗坐了下来,把笔记本推到了孙超圣面前,说:“看看吧,这上面全是你的罪证。”
“罪证?”孙超圣脸上有了惊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