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说得声泪俱下,实在说不下去了,就仰头把杯中酒灌进了肚子里。
其他几个人也都手举酒杯,认真听着,但感受却大相径庭,谁都不说话,齐刷刷喝干了第一杯酒。
这天晚上,庞耀宗表现得有些异样,他不仅谈到了自己的人生经历,还谈到了自己的感情。
当他说到夫妻关系时,竟然大爆粗口,骂自己家的女人是个泼妇,刁蛮至极,不但不关心体恤老公,还时不时地拖自己的后腿,甚至连最最起码的夫妻生活早就没了,完全是一种分居模式。
孙超圣自然而然想到了董小宛,难道庞耀宗说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理解他跟董小宛之间的那段不齿之情?
他是在祈求宽恕和理解吗?
……
孙超圣一时云里雾里,搞不懂他究竟想表达什么了。
作为一个企业领导,在清醒状态下如此这般毫不遮掩的抖落自己以及家人的隐私,的确令人费解。
他看到庞耀宗说得很动情,以至于声泪俱下,就举起酒杯,安慰他:“庞总,人就是这样,顾此失彼,求个平衡,老天爷不可能把所有的好事都给你,你说是不是?”
李大康也举起了酒杯,粗鲁地附和道:“老孙说得对,你都当那么大的官了,还差个女人吗?不是有句老话嘛,叫堤内损失堤外补,既然家里找不到温暖,那就在外面快活一下嘛,你们说是不是?”
高志远这才知道庞耀宗为什么把手机集中放在一起了,本以为他只是为了冯大志的事情,现在看来,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唯恐重蹈“毕某人”的悲剧,让别有用心者录下负面形象。
孙超圣也跟着流里流气地说了几句轻浮话,就把杯中酒敬了出来,放下酒杯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侧脸问李大康:“李兄,李场长,这个山庄怎么怪怪的呢?”
李大康一愣,问:“怎么就怪了?”
孙超圣说:“怎么服务的全都是大老爷们呢?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多扫兴啊!”
李大康诡异一笑,探过头来,小声问:“马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孙超圣摇摇头,说:“我这不是为领导着想嘛,既然嫂夫人满足不了,咱们总不能让大老兄一直耗着吧?”
庞耀宗斜眼白着孙超圣,说:“你只是为我着想吗?”
孙超圣说:“是啊,我早就注意到了,庞总的确是缺乏雨露滋润,都怪我们照顾不周啊,早就应该替你解决一下了。”
庞耀宗说:“这么说,孙老弟也想活络活络筋骨了?”
孙超圣说:“我怎么好跟兄长争嘴呢?”
李大康一拍大腿,说:“切,咱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应有尽有,不用推,也不用让,人人都有份儿!”
孙超圣本以为只是逗乐子,却不料李大康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大声喊道,“老板,上酒,上花酒!”
外面并没有人回应,李大康回来坐定后,说:“有几句话,我得说在前头,咱们今天到这个地方来,都要卸下面具跟铠甲,完完全全做一回自由人,从现在起,桌上没了庞总,没了李场长,也没了孙总和高副总,有的只是老庞、老李、老孙和老高,在这屋里爱咋闹咋闹,一旦出了门,所有一切都是梦,记住了吗?”
庞耀宗见孙超圣跟高志远面面相觑,就说:“老李这说法好,谁他妈乐意天天戴着个面具生活呀,累死了,这一会儿咱就彻彻底底放开来,做一回自己,但是仅限于这间屋子,出了门,就不作数了,知道了吗?”
孙超圣知道这话是针对着自己跟高志远说的,就笑着点了点头,这样的场合下,没有二话可说,只能顺应他们,否则就成了异类,不但搞得现场尴尬,就连以后也没法做“朋友”了。
我靠!
原来早有打算啊!
一上来还装逼,说搞什么芋头种植,种他姥姥个棒槌啊!原来就是为了出来发泄搞腐化,这也太离谱了吧?
但当看见连孙超圣面色平静,毫无疑义,甚至从他的表情里看得出,他已经欣然接受。
高志远觉得或许是自己过于孤陋寡闻了,也许对他们来说,这都是再平淡不过的小插曲了。
想到这些,他朝着庞耀宗咧嘴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这个时候,的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积极响应,人家会以为自己一贯的轻浮;
拒绝接受,定会被当成了装逼打脸。
……
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四个女孩莲步轻移,依次走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