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就对了嘛,兄弟间可不能玩虚的!”李大康放下酒杯,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庞耀宗说:“今天咱们一起吃这顿饭,不论官职,也部分宾主,每人带一杯酒后,自由发挥,怎么样?”
听上去他是在暗示,该轮到孙超圣敬酒了。
孙超圣主动举杯,一番言不由衷的客套后,跟二位碰杯同饮。
三杯酒下肚后,孙超圣感觉酒劲上来了,有点儿晕晕乎乎,他拍了拍脸颊,说:“庞总,已经尽力了,可以自由了吧?”
庞耀宗嘴角一挑,说:“什么叫自由?只是一种形式,并不是逃避喝酒的理由,咱们难得放松一会,不但要喝,还要多喝,喝好!”
说完,他一把抓起酒瓶,为自己斟满了杯,接着说,“还是老规矩,干瓶方休!”
“不行……不行,庞总,这酒度数高,一瓶我可受不了,二位就手下留情吧。”孙超圣连连摇头。
“小孙,老弟。”李大康递一支烟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这才隔了几天,酒量咋就突然变小了呢?上一次咱喝的那酒度数更高,你不是眉头没都皱一下嘛,不会是另有隐情吧?”
这个鸟玩意儿,又他妈来了!
孙超圣虽然心虚,却不慌乱,说:“李场长,老大哥,那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完全断片了,啥都记不清了。”
“不提了?”李大康朝着孙超圣诡异一笑。
孙超圣点点头,“不提了!”
李大康说:“孙老弟你多虑了,既然庞总已经跟咱们称兄道弟了,又有啥话不能一起说呢?那好吧,既然你介意,那咱们就不说,不过你得用酒把我嘴巴封上!”
孙超圣知道他还是要挟自己喝酒,就说:“哥们归哥们,交情归交情,但我的酒量确实不行,再喝下去,非趴下不可。”
“看看,老毛病又犯了,你是不是喝完后又想找个地方趴下?”李大康还是抓住他的小辫不放。
孙超圣摇摇头,苦笑着说:“别提那些馊事了,喝多了趴在地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简直丢死人了。”
李大康又跟了一句:“趴在地上也得找个软乎东西垫着呀,看来孙老弟喜欢那一口了。”
见孙超圣越发窘迫,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开了腔,她说:“孙哥,今天我有幸成了您的助手,无论如何,咱们不能输给他们。来吧,没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瓶酒嘛,我来帮你喝。”
“你帮我?”孙超圣扭头问她。
“是啊,咱们主仆二人一起把问题解决了,来吧,先干一杯。”
女孩说着话,把面前的空杯斟满了,齐眉举起,对着孙总眨了眨眼。
“姑娘,你真的想帮我?”
“是啊。”
“那好,既然坐到了酒桌上,都是平持平做,你先把之前的三杯补上,权作是替我解决困难了,好不好?”孙超圣有点儿反感,一个服务员怎么好搅合客人的事呢?
“那好吧,既然主子想让我喝我就喝。”女孩顺顺当当把杯中酒喝了下去,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放下酒杯,伸出纤纤玉手,把孙超圣的酒杯端了起来,柔声细语地说:“孙哥,如果你实在喝不下的话,这半杯我替你喝了。”
“可以啊,你喜欢喝就喝吧。”孙超圣冷着脸说。
“好啊!”
女孩再次把酒喝了下去。
“我说孙总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就忍心人家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李大康冲着孙超圣喊了起来。
孙超圣却不以为然,说:“我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这位小妹妹可谓是海量啊,怕你连李兄您也不是她的对手,我可不敢跟她喝。”
“你的小妹我可不能跟她喝,这是规矩。”
“什么规矩?”
“打个比方说吧,这种酒场就跟两口子过日子一样,实行的同样是一夫一妻制,要喝只能跟自己的对象喝,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痛痛快快的喝,直喝到其中的一个趴下为止。这中间,其他人是不能随便掺合进来的,那就等于出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李大康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喝干瓶里的酒就行了,对吗?”
“不行,至少有一个人喝趴了。”
“那要是酒瓶干了,一个都没醉呢?”
“那就再来一瓶,直到一个喝醉了,另一个负责照顾,全程、全方位服务,这是责任与义务。”
正在跟身边的女孩窃窃私语的庞耀宗抬起头,插话说:“看来孙总还没有真正融入我们济塬的生活,连酒场上的游戏都不懂。孙老弟,这可是地域文化,是风土人情,你要入乡随俗。好了,只顾说话了,喝酒,喝酒,可别让人家姑娘受了冷落,一切按规则办!”
“庞总,您说这种喝酒法也叫文化?”孙超圣问。
“是啊,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儿低级下流,登不上大雅之堂?那就当成是民间小调好了。”
“这叫什么喝法?”孙超圣接着问。
“这叫,叫什么来着?大老李,你来说,这叫啥合法来着?”庞耀宗转身问李大康。
李大康有模有样地解释道:“通俗一点说,就是男女一起搭伙喝酒,要是非要取一个名字的话,那就叫阴阳醉吧,庞总,你觉得怎么样?”
庞耀宗微微颔首,说:“嗯,这名字取得好,切合实际,估计申报个文化名录啥的都没问题。”
孙超圣不想听他们胡咧咧,扭过脸对着身边的女孩说:“既然是老规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