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赶忙解释:“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
“高志远,我的确刻意打听过你,不但没听说你有啥毛病,反而口碑还不错,看来你群众基础很好。”
高志远摇头晃脑地说:“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面最清楚,说实话,没那么好。”
孙超圣抿一口茶水,吧嗒一下嘴,问高志远:“你能品出这茶多少钱一斤吗?”
“品不出来。”
“猜一个。”
“要七八百一斤吧?”
孙超圣摇摇头。
“那是一千?”
孙超圣再摇头,说:“差远了,这是货真价实的猴魁。”
“那要多少钱一斤?”
孙超圣伸出了两根手指,在高志远面前晃了一下。
“两千?”
“两万!”
“一斤茶叶,要……要两万元?!”高志远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是啊。”
“就这么一包茶叶,怎么会值那么多钱呢?”
“是啊,据说猴魁极品产量很低,好像每年也就只有千把斤的样子。”
“物以稀为贵。”
“像这种茶叶,要慢慢的品味,不能喝得太急,要不然真的是糟践好东西。”孙超圣再次为高志远斟满了茶水。
这一次,高志远小口小口地呷着,果然就有了一股清香沁入肺腑。
“对了,老高,我想起一件事来。”
“啥事?”
“昨天下班后,你请客了?”
“您连这事儿都知道?”
“是啊。”
“谁告诉您的?”
“是我自己听到的,下班经过你们办公室门口,无意间听到的,本想跟你们一起吃豆腐,可又怕讨人嫌,就没好意思开口。”
“不会……不会,怎么会讨嫌呢?请到请不到呢。其实吧,也没啥,就是伙计们一起乐呵乐呵。”
“这是好事啊,同事间一起吃个饭,聊聊天,能增加相互间的情感,值得提倡!”
“我是觉得小董调过来一段时间了,权作是为她接风洗尘吧。”
“嗯,不错,这事你考虑得很周到。”孙超圣喝一口茶,接着问他,“可是,饭馆里怎么只剩了小董跟冯大志两个人了呢?”
“这……这个……”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呢?”
“事情定晚了,通知他们的时候,都说有局了。”
“那你呢,咋也没去呢?”
高志远心头一揪,茶水的香气荡然无存。
我靠!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呀?
很明显,孙超圣并不仅仅是在走廊里听到了一点风声,而是知道了更多的事实真相。
高志远不禁想到了刘玉峰的身上,会不会是那小子又存心不良,在背后煽风点火了?
“孙总,请小董吃饭的事儿,是我私下跟跟冯大志两个人的意思,没敢把动静搞大了。”
“你们有意瞒着刘玉峰了?”
“是啊。”
“为什么?”
高志远叹息一声,说:“不是我背后说他坏话,那人身上的毛病太多,不想跟他搅合在一起。”
“得了,你别拿着刘玉峰的人品说事了。”孙超圣喝一口茶,接着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冯大志看上小董了?”
高志远一怔,不等回答,孙超圣接着问:“是不是你有意在背后帮他们撮合了?”
高志远眨了眨眼,问孙超圣:“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六感呗。”孙超圣笑着说,“明摆着的事儿,他们俩的年龄相当,又都是单身,有点想法也是在所难免的。”
“是啊,冯大志确实是有那个想法,是他主动提出来的。”高志远只得道出实情。
孙超圣摇摇头,说:“老高,实事求是地讲,我觉得他们俩不合适。”
“不合适?”
“是啊。”
“为什么?”
“他们俩连起码的了解都没有,怎么能谈那事儿?不瞒你说,我以上反对办公室恋情,两个人上班的时候都黏在一起,感觉有点怪怪的,搞得家不像家,单位不像单位的,那成啥了?”
“可是也有好的一方面呀。”
“好的方面就是能凝成一股绳,共同抗敌,一致对外,对吗?”
“不是……不是,工作上可以互相帮助嘛。”
“老高呀老高,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单纯呢?男女之间一旦产生了那种关系,主观上就会倾斜,与其他同事之间定会随之发生变化,变得越来越微妙,你信不信?”
这下,高志远彻底明白了,孙超圣反对冯大志跟董小宛谈朋友,便试探着问:“孙总,您的意思是……”
“别让他们谈了,你先私下跟冯大志分析一下办公室恋情的危害性,当然了,有必要的话可以直接把我的态度告诉亮出来,如果他们非要好下去,那就只能把其中的一个人调离到其他部门了。”孙超圣说完,一口喝干了茶盅里的水。
高志远嘴上连连应着,心里却在暗暗叽咕:同事间谈个恋爱很正常,有什么不合适的?身为领导,何必去干涉呢?
不应该只看到负面的影响,而忽略了其中的积极意义。
可又不好面对面地反驳他,高志远一时不知该说啥好了,只得埋头慢慢喝起茶来。
“叮铃铃……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孙超圣站起来,走过去接听了电话,并不说什么,只是连声应答。
放下电话后,他冲着高志远说:“老高,不陪你合唱聊天了,我去一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