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泼皮倒地之后,不由得捂着鼻子,含糊不清的对着四周的泼皮喝:“个虎的,这小子照老子的脸踢,你们这帮蠢货且不去将他收拾了!”
这一切不过是在电光之间,从阿铁儿跃起发难,到两人一同落地,到那泼皮厉喝,总共不够两息。
其余的人在那泼皮的厉喝之下,才反应过来,皆是急吼的摆开兵刃,准备去擒拿倒落在地的阿铁儿。
木狂尘见得阿铁儿竟为了护自己,重的摔倒在地。
她知阿铁儿是身体未痊愈,如今见其他泼皮手持明晃的兵刃,准备一拥而上,擒拿阿铁儿。
不由得眉竖,嗔从心起,直接是飞身下马。
在这围攻上来的十多个泼皮中间周旋,三拳几脚之间,就砸得这些泼皮直接脸肿的趴在地上哀嚎。
收拾罢泼皮之后,木狂尘蹲下身去,扶起阿铁儿,“阿铁儿,无事罢!摔的重不?”
“无事的!”那一摔,其实对于现在的阿铁儿而言,是挺沉的,只觉得骨头皆散了架。
木狂尘见得阿铁儿无太大的损碍,点头,眉眼闪过寒光,瞪着那不远处被阿铁儿一脚踢倒的泼皮,喝问:“尔等到底是什么人?不知这里是边城之地么?”
那泼皮傲横的:“老子是河太土云山的人,尔等是什么人,竟敢伤咱们兄弟!有胆报上名来!”
“土云山?”木狂尘心头一震,她依稀听过土云山,这是一个马贼团伙的所在。
这团伙主要活动在河太一带,烧、斩、掠,无恶不作,不论是卫所队卒,或是异队皆无力围剿,端的是险贼。
那泼皮见得木狂尘果然似被镇住一般,得意的:“哼!知怕了?只要交出那小子,随咱们伤、斩,咱们就放过尔!”
“哈!”阿铁儿嗔笑说,“哼,瞧来老子那一脚且踢的不够重,使这小儿敢如此放肆!”
“………”
那泼皮无赖闻言不由得大嗔,准备冲上来斥训一下阿铁儿,可是一摸自己的脸,瞧了四周在的兄弟,沉压嗔火说,“可敢报上字号,咱们土云山晚点自会上门讨教!”
“哼,这有何不敢!”阿铁儿不忿,就准备报出自己的身份,不料木狂尘急的:“咱们是绝琴宫的。土云山的老大们,应该知,若是想讨教,边城官邸,绝琴宫随时恭候!”
这土云山虽然只是在河太地区作乱,名声在北国不显,但是手段狡猾,实势很大。
若阿铁儿报出了西门府与自己的名字,只怕就是一股比无头寨皆难以剿灭的祸患。
而报出绝琴宫,这土云山且得依足武门规矩,上门讨教,不得流窜作乱。
听得此言,那泼皮是双手抱拳:“是,那尔等就等着咱们土云山上门罢!告辞,走!”至后,且是对那帮躺在地上作尸的土云山一众泼皮说得。
这帮泼皮听得走字,皆是麻利的爬起身来,快步簇拥着那泼皮而去。
见得这帮泼皮跑了,阿铁儿不由得一阵轻笑,转过头来:“哈,这帮泼皮真是无胆贼类,就敢欺负一下村民!”
“是的!”木狂尘回答,她心里其实有些担心的。
对着阿铁儿:“咱们回家去罢!”
阿铁儿见得木狂尘眉目之中,隐有忧愁,疑惑不解,可是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就点头。
木狂尘走过去将张老汉的闺女交给村民,与他们闲话了几句,嘱咐他们若是碰到难处,可第一时间去通报官邸。
张家汉子引着村民皆是恩谢的应了是,木狂尘就直接翻身上马,辞过之后,带着阿铁儿,驰向了边城东门。
…………
二人不用多时,就赶回了边城官邸。
木狂尘扶着阿铁儿,从宅院门,向着大厅走去。
来到了大厅,就听到之白的声音传来:“哈,是?是吗?那蠢物真的跑了十多趟?”
“那且能有假!”这是西门夜说的声音,只听他说,“得手之后,某就特意守在他的屋外不远的茅房,亲眼瞧到他进出不下十趟,到得至后,皆是爬出来的!”
“哈,痛快!”之白听到这儿,不由得是大笑说,“使这小子嚣张,且不是………咦,木………怎?”
原来这时候木狂尘已扶着阿铁儿走进了大厅,面色铁青的瞧着之白。
而之白是好面对着大厅门口,恰瞧到木狂尘扶着阿铁儿进来,不由得大为诧异。
“怎了?”木狂尘从刚女儿与西门夜说的对话,想到阿铁儿与他们的恩怨,结合阿铁儿身体的虚乏,猜出了此事的原委,重的哼了一声,对着西门夜说,“夜说少爷恕罪,今日且有些家事须与之白相谈,不知可否回避一下!”
西门夜说见得之白古怪的样子,就已回头来瞧了,见得木狂尘竟搀扶着阿铁儿进来,是一诧,听得木狂尘近似送客一般的语气,起身:“既然木夫人有家事处理,某这就告辞了!”
之白见得自己娘亲那满是嗔火的眼神,不由得心虚,心里且是想着西门夜说能留下来,为自己稍挡木狂尘的火气,可是且知这是不可能的,蚊蝇声的点头:“是!”
西门夜说见得之白同意,转身就走,路过阿铁儿身边时,是一阵嗤笑,旋扬长而去。
木狂尘不去理他,扶着阿铁儿寻个位置坐了下来,旋对着之白问:“之白,从实招来,到底是怎回事?”
之白没闹明白,为什么这个怨人阿铁儿忽然出现在这,只是木狂尘问话,她且不能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