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将,比我宣府标营如何,”
战事的初哥李鉴问道。
“咳咳,这个嘛,”
王韬磕绊了一下。
江禹绪和李鉴都明白了,看来还在宣府精锐之上。
天色最后一抹光亮隐没的时候,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出现在宣府镇外。
江禹绪再次请朱慈烺移驾镇城,朱慈烺婉拒,言称必要和新军将士一同宿营,江禹绪只能和李鉴自行返回了镇城。
第二日,江禹绪、李鉴终于将朱慈烺请入镇城。
朱慈烺做足了功夫,他出席了江禹绪制备的酒宴。
同时也点验了宣大总督治下的标营,对标营的备战表示满意。
其实他没法满意,虽然这些所谓的边军比起京营旧军那些废物强些,但是麻木的表情,迟钝的反应,表明这支边军也就是一个守城军罢了,哪怕出城和流贼野战都是虚妄。
宣府可是大明九边昔日仅次辽镇的存在,这样的军卒可见大明真是烂到家了。
但是朱慈烺没有什么表示,这事他鞭长莫及,伸手过长,小心那位心胸不大的老爹忌惮,只能徒唤奈何。
之后,朱慈烺登上了镇城。
作为宣府镇城所在,城池高四丈,宽三丈余,全部包砖,马面坡道齐全,几个主城门还有瓮城,城上还有几门红夷大炮,还有二十余大小佛郎机炮,妥妥一座坚城。
只是让朱慈烺想起那个历史上,这个坚城献城降了李贼,全无用处,相比之下,日后的周遇吉死守宁武关弹丸之地,伤流贼数万,可见城池要看在谁的手里发挥作用,如今面前惯于逢迎的江禹绪和李鉴都不是周遇吉,是滴,只是一天朱慈烺也就看出来李鉴是什么人,和江禹绪是一丘之貉,只是没有江禹绪胆子大就是了。
当然了,周遇吉如今就在军中,大约是不会悲壮的死守宁武关了。
当晚,朱慈烺依旧出城宿在大营中。
第二天晨时初,江禹绪、李鉴来到了大营求见朱慈烺。
朱慈烺没有出现,一个锦衣卫校尉出现了,告知江禹绪太子多日行军疲累,今日还未起床。
得,两人就在中军大营外候着吧。
期间,总兵官孙应元出现,向两位文臣见礼,虽然这位左都督官职可是不小,但是谁让大明文贵武轻呢。
两人一直等到了中午,也没见到朱慈烺,两人是极疲惫也无奈。
也不知道这位小爷什么时候可以起床见礼。
就在这时候,城内总督官署的两个亲信慌忙的跑来禀报江禹绪,镇守宁远堡的都司张宁派人禀报,晨时末,大股打着京营旗号的骑军从宁远堡前的官道上奔驰而过,方向是东北方的万全右卫所在的张家口堡。
江禹绪大惊失色,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不明白,他被耍了,他笃定朱慈烺根本不在营中,而且朱慈烺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张家口堡,那里的互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