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朝宿宵行,所幸一路无事,这日天明,三人已然来到了南坤山下,心想着还有一夜的脚程,陈洛英道:“今夜便不走了,明早在走吧!”卢小鱼心想这一路上太过辛苦,谢雨婷都有些生病的迹象,况且都已经到了南坤山下,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于是道了声:“好。”三人在客店中修整了一天,待到傍晚十分,这间客店一时间显得繁忙起来,比起平时像是多了三倍的客人,让那店家大为欣喜,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心道:“难道是为那南坤山上詹真人贺寿前来的客人?”
在卢小鱼看来,这一切隐隐有些山雨欲来的感觉。他与陈洛英两人在房中闭目打坐,这一晚屋顶之上,纸窗之外,总有人来来回回的窥视,但却不敢闯进房来滋扰。谢雨婷这夜有些发烧,睡的昏沉。而卢陈二人也不理会那些窥视之人,心想倒是有种闯进来啊。
可刚这么一想,只见大门猛的被撞开,只见六人走了进来,这几人个个打扮不同,有的衣饰富丽,有的贩夫走卒,但每人身上都带着兵刃,各有不同。
卢小鱼和陈洛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幕,心道:“这里面有几个门派的人?”
只听陈洛英此时道:“天音教,昆仑派,光明神教,海沙派,海狮宗,青龙门的人都到了啊…门外想必还有一些门派没有派人进来?”
这间客店已经住满,一时间汇聚了天下各大门派的英雄,他们此间而来,只为了那夺命书生李正的踪迹。
此刻一位衣着富丽的人道:“自两月前,陈二侠广邀天下群雄,说是在南坤山下的桂香楼设宴,好让卢五侠解释清楚当年之事,以及夺命书生李正的下落。我等特地前来赴宴…”
陈洛英“呵呵”一笑道:“来得可真早啊?”
“那可不是…”
此时说话的是昆仑派之人…
陈洛英道:“离那赴宴之期还有一月有余,我与五弟还未回山,便抢在我等回山前来见,可是有何缘由?”
那昆仑派之人“哼”了声,说道:“大大的缘由!”
听他这么一说,陈洛英和卢小鱼都眉头一皱,卢小鱼心想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陈洛英连忙道:“愿闻其详!”
这段日子,陈洛英和卢小鱼一家三口疲于路途,这期间所发生之事一概不知,想是江湖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是事关卢小鱼一家的事情,不然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快找上门开,而且这般无礼直接破门而入,像是要擒拿贼犯一般。
陈洛英“愿闻其详”四字话音刚落,只见门外听见一浑厚声音:“阿弥陀佛…”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和尚走进,看见此人,陈洛英身体一震,连忙撑着身体,拱手一礼,说道:“觉性大师,你好啊…”
来人是金坛寺的方丈,陈洛英心中疑惑,为何这金坛寺的方丈都来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听觉性和尚道:“我觉远师弟在一月之前不幸被恶人打死…”
听到恶人两字,卢小鱼和陈洛英便知道他口中所言,就是李正。
陈洛英大惊道:“觉远大师武功这般高强,竟会被人杀死?”实在是他不敢置信,想他曾经也与觉远有过交手,心知这和尚武功不弱,甚至隐隐有些高于他,想来这江湖之中,能要他性命的人极少,到底是谁下的手呢?
陈洛英:“大师是说,夺命书生李正下的杀手?”
觉性大师没有说话,对于这一件事情他心中颇多疑虑,心中也不敢断言就是李正所杀,心道:“只要找那李正前来,解释一番便能知晓,若是他杀,且要问问他为何杀了觉远师弟?”
陈洛英见觉性不回话,心知这和尚心中有虑,不敢妄言,于是道:“大师可以将事情经过说说吗?”
闻言觉性点了点头,说道:“我师弟死在临安府一家客栈之中,他全身中了十三掌,那掌中带着一股极强的寒意,这江湖之中不知谁习的这般武功…”
听到这里,卢小鱼和陈洛英都是一震,心道:“是那人!”
陈洛英道:“我倒是见过这人!”
这话一出,那觉性和尚大惊道:“真的?”
陈洛英道:“当真!”
觉性和尚道:“可有凭证?快告诉我他是何人?”
陈洛英慢慢的将手掌伸出,只见他一整只手都发紫,上面透着一股寒意。
见此觉性道:“正是这一股寒意…陈二侠,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陈洛英摇了摇头道:“在下也不知…”听言那觉性和尚有些心灰意冷,说道:“既然陈二侠不知,那便要找那夺命书生李正说个明白…”陈洛英道:“为何?”
觉性和尚道:“我师弟身死的那间厢房里,有人写了几个血字!”
“什么字?”
“杀人者,夺命书生李正是也!”
卢小鱼忽然间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起来,那掳走谢震阳之人,在此之前还杀了江湖上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辈,而后嫁祸给李正,他到底和李正有什么样的仇恨,才这样做?
陈洛英一阵愕然,当下道:“我可以肯定,那人不是李正!”
觉性和尚道:“如何证明?”
陈洛英顿了顿,看了眼卢小鱼,说道:“依我五弟所言,那夺命书生此时正在北极一无名火山岛之上,如何来到中土杀人?”
他这话一出,在场便有人不悦叫道:“谁信你们的鬼话,谁遭殃!”
闻声看去,说话的是一位身着奇异的男子,像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