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来的时候,已被囚禁到密不透风的房间,身上套着红衣,额头贴着一张红纸,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脚也被红绳牢牢捆住。
如此情况,让我再忆起自己之前被沉海的经历。
我心中不可遏制着升腾怒火和恨意,红了眼睛,恨不能立刻马上杀了将我诓骗至此的人,屠尽整个村子。
旁观者见死不救,其罪也当诛!
怒火和恨意烧得我丧失思考能力,良久都只若困兽般只靠蛮力试图挣脱开捆绑的绳子,结果换来的只是手腕脚踝更染红了绳子。
等到我再渐渐冷静下来,我才想起袖口内还藏有双刺。
只是,双刺已被搜走。
我随之在地上仔细找寻瓦片或玻璃,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小块碎玻璃。
我极其耐心的用碎玻璃一点点割断捆绑双手的绳子,再去解开捆脚的绳子脱掉婚服后,又发现房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房门是厚实铁门,我没了双刺无计可施。
我于是重新再将墙角走上一遍,想要找到哪处潮湿或许能徒手挖个洞离开,但无所得。
如此,我只能安静待着尽量减少体力消耗,等着有谁过来送饭时候再伺机离开。
我这一待,直接待到第四天晚上。
中间没谁送水送饭。
我饥渴难熬时候,甚至有些想念将我囚回冥品店的那个谁,怎么就没发现我没在冥品店?怎么就没来将我再囚回去?
第四天晚上有人打开了门锁,有道士打扮的老头率先进屋,大喊着:请大仙到命馆合婚。
我在房门打开的第一时间,拼力点了老道的麻穴,将他狠狠推到铁门上防止被再锁进屋里同时,夺了他手里的佛尘抵在他的喉管。
后面的人顿时大乱纷纷后退。
其中,就有将我诓骗至此的所谓客人。
之前站在大门口面容愁苦被我误认为是死者媳妇的中年女人,被我的眼神扫过后瘫坐地面,紧攥着手里的红花哆嗦个不停。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老道满眼惊惧,连忙急声辩解他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事先根本不知道我是活人。
他来,是给这家死掉的儿子配婚的。
拿着红花的女人是这家的女主人,正搀扶她的是这家的男主人。
我即便要报仇,也要冤有头债有主。
“让你的两个徒弟滚远点,否则我立刻捅死你,或者点了你的死穴。我保证,他们扑过来的速度,绝对没有我的手快。”我冷笑着瞟一眼另外两个穿道士服的。
他们约莫十七八岁,只随着众人后退了两步,就已开始伺机想要解救老道。
对于我的吩咐,已尝过我点穴滋味丧失行动能力的老道立刻执行,并问我是否还有别的要求。
我于是让老道令这家的女主人,交出从我身上搜走的东西,并带来吃的喝的。
老道随之交代下去,这家的女主人却不愿执行,且开始叫嚣他们人多势众能将小小的我活活打死。
我将佛尘更紧抵向老道的喉管,老道急急让他的两个徒弟处理现场。
老道的两个徒弟很是给力,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安抚好了众人的情绪,也让这家的女主人不得不按照我说的去做。
随着这家女主人离开现场,我注意到,之前将我诓骗至此的所谓客人给这家的男主人使了个眼色后,两人也一起离开了现场。
没多久,这家的女主人就带着饭菜和水以及我的峨眉刺而来,眼神飘忽不定。
我在她将托盘搁在我伸手可及处之后,拉过托盘先将峨眉刺的圆环各套于中指,再盘膝坐在老道身边开始吃喝。
我已吸入过白陀须,可免受毒药甚至尸毒的侵袭,自然无需提防饭菜和水里是否有毒,只需提防有谁会突然扑来。
饿了三天的我对付完老道就已力竭,不吃点喝点根本没劲应对后续。
这家的女主人在我吃喝之后密切关注着我满眼期待,在我打个饱嗝依旧没有倒下时候,又满眼的不可思议。
她的反应过于明显,惹得老道难掩嫌弃。
我吃喝期间,这家的男主人和将我诓骗至此的所谓客人一前一后回返现场。
我吃饱喝足后,用拇指指腹轻触圆环上的凸起。
细而扁平呈菱形的尖刀锐刺倏然从各支的两端冲出,我紧接着用锐刺划破老道的大腿。
老道惨呼一声差点翻了白眼,众人再次后退。
我随之从地上立起身,舒活下筋骨,径直扑向立在队伍中,将我诓骗至此的所谓客人。
我再来的突然动作,使得众人如鸟兽散。
所谓客人拔腿就跑,结果被急于逃命的旁人绊倒。
我冲至他身旁后,点其痛穴,再用尖刀锐刺贯穿他的肩胛骨。
他发出的杀猪般嚎叫,很是愉悦了我的心情。
我问他为何要害我。
他的命在我手里,对于我的询问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我会被诓骗至此竟与青伯有关。
他是这家女主人的哥哥,一直在四处打听哪里有能跟他未婚先死的外甥配婚的女尸或女子。
青伯主动找到了他,要将我卖给他们。
青伯说我没有亲人没有依靠,将我卖给他们也不要钱,他们只要别让我活着离开就成。
青伯想占了冥品店。
青伯说据观察,我应该懂些驱邪本事。
青伯让他出高价请我驱邪,承诺即便驱不了邪也会付给我不菲报酬,将我拐骗回村。
结果,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