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二营很快冲到了山谷,刚接近外围阵地,战士们纷纷跌倒,原来美军在第一道防线的外围不但架设了铁丝网,还挖了无数个陷脚坑,就是义章小的时候玩的那种‘陷阱’,除此以外,还有各种拌脚索,大型的鹿砦,就在战士们手忙脚乱的时候,敌人暗堡里的机枪向战士们射来,机枪的火舌无情地吞噬了冲在前面的战士,独立团二营三连连长郭玉杰当即安排爆破组上,但爆破手上去五个,就被射杀三个,甚至更多,以伤亡数十个战士的代价才能端掉敌人的一个暗堡,其他的进攻连队同样付出了巨大伤亡,战士们前赴后继,艰难地突破了外围的障碍,撕开了外围的一个口子,冲到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更惨烈的战斗来了,前面是坦克的扫射,每辆坦克的后面至少跟着二百多美国步兵,清一色的冲锋枪,坦克顶部的高架机枪左右摆动连续地pēn_shè着子弹,战士们根本无法靠近,手雷扔过去,无论是在坦克前或坦克身上爆炸,敌人的坦克都毫发无损。
郭玉杰看着爆破组的战士纷纷倒下,班长牺牲了,排长牺牲了......他趴在炮弹炸出的大坑里,子弹嗖嗖地从头顶掠过,他仿佛听见了坦克里美国佬的嘲笑声,他拉住又要往前冲的战士,大声命令道,“给我掩护,让我来。”,所谓的掩护,就是战士们往坦克前扔手雷和炸药包,借着手雷和炸药包炸起的浓烟和尘土,挡住坦克射击室里敌人的视线,郭玉杰带着三名战士跳出土坑,快速匍匐前进,坦克里的敌人很快发现了他们,一梭子子弹向他们射来,一名战士光荣牺牲,郭玉杰和另外两名战士也负了伤,他们咬着牙,继续往前冲,坦克快速地向他们碾压过来,郭玉杰大喊一声,“去死吧,美国佬!”抱着炸药包迎面向坦克跑去,开坦克的美国兵看着迎面跑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志愿军战士,惊呼,“中国人疯了!”
轰隆一身巨响,郭玉杰壮烈牺牲,敌人的坦克被炸得晃了晃,坦克的履带被炸断,陷在坑里动弹不了,失去平衡的高架机枪一时失去了准星,另外两名战士抱着炸药包忍者剧疼,爬上了坦克的塔顶,抱住炮塔,高喊,“战友们,冲啊!”,然后又是一声巨响,炸药包以及引爆的坦克油箱接连爆炸,这辆骄横的美帝坦克被彻底炸毁,二营的几百名战士站起来往上冲,敌人的坦克被炸毁,在以往,后面跟着的美国兵早就一哄而散,但这次不一样,这些美国兵不但没溃逃,而且斗志丝毫未减,端着冲锋枪向志愿军战士射来,与此同时,敌人每隔几分钟就向我方阵地发射照明弹,致使我方阵地的上空如同白昼,战士们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紧接着美帝的坦克和火炮用最密集的发射速度向我进攻部队进行射击......
指挥棚下,徐卫国每隔二十多分钟就给四个方向的进攻部队打电话询问战况,回答出奇的一致,进攻都纷纷受挫,这时徐卫国意识到敌人的兵力绝非是二三千人,每辆坦克后面跟着的步兵至少二百人,敌人在第一道防线外围布置了二十二辆坦克,也就是说敌人的兵力少说也有四五千人,几乎是我们战前侦查的二倍还多,我攻击主力七千多人,优势并不大,战斗打了三个多小时,我方已伤亡近千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没能撕开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唯一的战果就是炸毁了敌人的一辆坦克。
吴祥森脸色铁青,一言不语,敌人的炮弹不时的落在指挥棚附近,徐卫国、苗青、王石光等人都纷纷劝他进山洞指挥,以防万一,吴祥森怒瞪双眼,厉声呵斥,“战士们在浴血奋战,你们在凛然指挥,仗打得如此惨烈,我吴祥森在山洞里能待得住嘛!”
义章几次请求上战场,都被拒绝,看到敌人的炮弹如冰雹般倾泻而下,战士们被炸得抬不起头来,义章急的大声喊道,“军长,就让俺上吧,宁愿被炸死,也比站在这儿急死要好!”没等军长说话,徐卫国大声命令,“柳义章,你不许再喊上战场的话,大家知道你不怕死,指挥棚的每个人都不怕死,做无谓的牺牲能换来什么?我命令你,还有柳昚架着吴军长赶快进山洞,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军长,听到没有?还不执行命令,愣着作甚!”义章很清楚徐卫国发这么大的火,是为了军长的安全也是出于对自己的爱护,参谋长王石光也对义章说道,“义章,执行徐副指挥的命令,快把军长弄走!”义章不敢怠慢,他和柳昚一边一个架着吴祥森就进了山洞,气得吴祥森破口大骂,“徐卫国,你个混球,你他妈的敢绑架老子!”
徐卫国扭头对王石光说道,“王参谋长,你也进山洞去陪着老吴吧,我一个人在这儿指挥就行。”
“怎么?老徐,你瞧不起我老王?我这个参谋长可不是白给的,战斗打成这样,我是有责任的,再说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是吧?老苗。”苗青、徐卫国、王石光三人相视一笑,但这笑比哭还难看。
敌人的火炮对我进攻部队持续轰炸了三十多分钟,就稀稀拉拉的停了下来,双方经过四个多小时的相互攻防,都已精疲力尽,徐卫国命令各团撤出战斗,回防各自的阵地。
山野又恢复宁静,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走进山洞,吴祥森冷静了下来,他站在地图前,静静地看着地图,爆炸声渐渐平息,徐卫国等人也走进山洞,“军长,我刚才让义章强行把你掳进山洞,也是......”徐卫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