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艳慷慨激昂铿锵有力的一番陈词,屋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柳彧祖站起来向张艳深鞠一躬,惭愧地说道,“老朽妄活花甲之年,今日受教了。”
张艳赶紧鞠躬还礼,谦逊地说道,“柳房长,晚辈若有不敬之词,还望您老多多担待。”
柳老爹欣慰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忠章家。
就在张艳在西屋舌战房长之时,仁章在正屋陪着忠章静坐,这时堂屋后面的厨房突然传出林绮的尖叫声,仁章对忠章说,“大哥,我大嫂是不是烫着了,你快去看看吧?”
“这娘们向来干活不长脑子,净给我帮倒忙,仁章,你去看看她又出啥幺蛾子?”
仁章赶紧跑到后厨,只见林绮正低着头掉眼泪,右手使劲攥着左手的大拇指,他近前关心地问道,“大嫂,伤着哪儿了?”
林绮低声说道,“刚才切姜片的时候,一不留神把指头切掉一点皮。”
仁章赶紧把着林绮的左手看,大拇指正往外渗血呢,仁章小的时候弄破手指,都是柳老娘把出血的手指含到嘴里吸吮,进行消毒,仁章心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张口就把林绮的大拇指含在嘴里吸吮起来,林绮也没挣脱,深情地看着仁章,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柳家大院几十口人,唯有仁章哥心疼我,也只有仁章哥把我当人看。”
仁章听了林绮的话,身子打了个激灵,赶紧把林绮的大拇指从口里吐出来,扭头朝着厨房的门口看了看,他心里知道林绮一直喜欢自己,他更知道忠章从来都没有真心地疼过林绮,不是打骂就是没好歹地作践她,自己虽然娶了貌美如花的张艳,但张艳对自己格外冷淡,晚上睡觉穿得严严实实不说,还搂着信章睡炕的另一头,仁章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他隐隐觉着林绮跟自己的命运非常相似,他记得忠章成亲的那天晚上,村里没有人来闹洞房,在柳承祖的指使下自己领着王守疆、柳商章来凑热闹,忠章见他哥仨这么给面子心里非常高兴,就让林绮脱掉袜子,露出三寸小脚让仁章他们把玩,王守疆嬉皮笑脸地捧着林绮的小脚连摸带亲,忠章就在一旁看着,对守疆的无礼行为无动于衷,林绮屈辱地直掉眼泪,轮到仁章时,仁章只是把袜子默默递给林绮,没动林绮一个手指头,就掉头带着商章离开了忠章家,心里对忠章甚是不满,心想怎么可以这样作践自己的媳妇?后来林绮每次见到仁章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仁章和张艳成亲的那天,从不抛头露面的林绮,竟然忙前跑后地给酒席上菜,她为仁章能娶到张艳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由衷地高兴。
仁章见后厨没有人进来,就把厨房的门给关上并用咸菜缸顶住,然后继续把林绮的大拇指含进嘴里,满眼关切地看着林绮,林绮眼泪汪汪地看着仁章,脸颊绯红,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平添了些许妩媚,仁章大胆的用手去擦拭林绮脸上的泪水,林绮用右手拉住仁章的手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胸前,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袄仁章啥也感觉不到,但仁章这一次没有躲开,火辣辣地看着林绮,任由林绮惦着脚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口,跟张艳相好这么多年,张艳从来没有主动亲吻过自己,仁章吐出林绮的大拇指,抱住林绮就是一阵狂亲,院落里人来人往,柳家大院两个最胆小最没有安全感最孤独的年轻男女却在后厨忘情地拥抱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