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的门口处,李承阳捧着一张夹了厚厚羊肉的胡饼啃着。
身后的两个世家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殿下,您这证据也拿了,是不是该回去了,这时间不等人呐。”
那名纯正的世家人催促道。
他可不敢放任李承阳在这里呆的太久。
刚刚王家大院里他们没跟着进去。
他们的主子都在里面了,他们跟着进去显得有些不好。
是以他们现在并不知道李承阳和世家们达成了一些py交易。
李承阳白了他一样,把嘴里的胡饼咽下:
“急什么呢,这不是还有两个时辰呢,看你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
不是他不想回去,真以为这胡饼好吃呢?
又干又硬,里面的羊肉还带着浓烈的腥味,他才不想吃呢。
那不是得给那些世家派出去的人留足时间吗。
要是他早早回去,世家的官员却没受到消息,那乐子可就大了。
这一蹲,就是两个时辰。
等到那个人都要以死相逼了,李承阳这才慢悠悠的上了马车。
日头已经越过了头顶正上方,现在差不多都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这下应该能成了吧。
在官员的一再催促下,终于抵达了大明宫。
李承阳进了朝堂,老神在在的给李世民行了个礼:
‘儿臣参见父皇’
李世民摆摆手,然后看着李承阳两手空空,眉头一皱问道:
“你不是去找证据了吗,你的证据呢?”
李承阳伸手往袖子里一掏,掏出来一张白纸:
“证据就在这里!”
“混账!”
李世民一拍扶手怒道。
该说不说的,你就是那本书来也行啊,拿张纸算什么事情?
李承阳到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父皇息怒,这证据就在这纸上,不如先让诸位大臣看看再说?”
李世民眉头都皱成了疙瘩,狐疑的盯着眼前的大儿子,猜不透他心里是在想着什么。
不怪李世民,主要是这两个多时辰他都死死的盯着这群世家的官员。
谁知道没人看着这群人会不会一起商议个更大的罪名出来,
要是有了准备,这群人在给李承阳挖个更大的坑,那李承阳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他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也不知道有一大群人拿着御赐的腰牌进了皇宫,和那些轮流去太医院的大臣们说了一些话。
李承阳也不等李世民发话,只是把那张顺手从王家拿出来的空白纸交到了一个官员手里:
“这位伯伯,您看着个证据是不是能证明孤是清白的,
孤是在为民除害!”
那大臣看着面前的这张白纸欲哭无泪。
这就是指鹿为马啊,太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这不是摆明了就以势压人吗。
虽说是主家那里已经吩咐了,要把太子洗白,但是也没这样的。
您老人家哪怕那本书,不,拿张带字的纸呢?
那都要比这张白花花的纸好多了吧?
可是事到临头由不得他反悔,只要硬着头皮回道:
“是,这足以证明太子的清白,
老臣无话可说,自请责罚。”
说完就冲着李世民跪了下去。
其余的人一看,得了,有带头的了,咱们还愣着干什么?
也跟着跪吧。
所有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下跪,然后齐呼:“臣等有罪。”
李世民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明明就是一张白纸,哪来的证据?
这群大臣迷途知返了?不可能。
那就是李承阳又做了些什么。
以后再问吧,最起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李承阳保住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决定了,当即李世民就要盖棺定论,还李承阳一个清白。
“慢着!”
就在李世民要做出最后的总结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然后王珪的身影慢慢的从门口漏了出来。
老人家绑着一个王肖同款的阿三头,一步一个趔趄的来到李承阳的面前。
给李世民行了个礼,然后把李承阳手中的白纸拿到手中仔细端详。
随后,狠狠的把那张纸撕成了碎片,扭头冲着后面喊道:
“你们就这么没骨气?我王家可不是你们这样的小人。”
然后冲着李世民艰难的躬了躬身:“陛下,还有一批人正在太医院诊治,
这些人说的话并不能代表那一批人?”
李世民盯着王珪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李承阳大为意外:
王家怎么回事?他们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吗?
不可能啊,明明都服软了啊,王家人也不是傻子,能不知道一个世子和所有世家之间孰轻孰重吗?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王家不想活了?
不是李承阳飘了,眼前的这情况,明显就是王家仍然没收到消息。
不然他们早就跪了。
估计王家的人这次都下了狠心,撞柱子的时候没一个是轻伤。
在太医院里呆的时间最长,哪怕现在还有很多人躺在了太医院里。
这本无可厚非,事情都是王家带头做的,这个表率肯定要做好。
只是现在确是因为这个出现了问题。
哪怕王家真的不派来人,其余世家的人也会偷偷的跟他们通个气。
结果他们就伤的太重了,长时间呆在太医院里,和其他人的联系断了。
这才出现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