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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阳刚刚到长安发达起来的那一天,他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好好把阿婆的墓给守好。
当时的他对着李渊,说一句话磕一个头,希望李渊能派人去照看着阿婆的墓。
后来李渊答应了,派了几个老兵来到了洛阳。
另外李承阳还没放心,再次写信寄给当初的乞丐们,顺带着还有自己所有存银,希望他们也能没事去看看阿婆。
乞丐们被李承阳给调走了,那还剩下李渊派来的老兵呢。
他们这些热就算是不情愿守墓,但是碍于李渊的面子,也只能乖乖的在这里住着。
只要这些人不死,那么阿婆就能安安稳稳的睡在这里。
但是,现在那些人呢?
……
以前在洛阳乞讨为生的时候,不少人见他老的老小的小,都对他多有照顾。
最后他和阿婆被收容到这土地庙中。
这个土地庙,在乞丐的认知中那可是排的上号的。
洛阳城中曾经多次驱赶过乞丐,李承阳也不例外,当他们一群人被赶出来以后,就在这个土地庙安顿下来。
地势平坦,遮风挡雨,距离洛阳近,就几里地的路程。
可惜的是这些条件恰好与煤矿的建立重合了。
对于卖煤的人而言,这里地势开阔,可以大规模产煤。
距离洛阳近,基本一车煤半个时辰就能进洛阳。
于是乎,得到李世民亲自叮嘱的洛阳令大手一挥,就把这个地方占据了。
负责看守的几个老兵自然不肯,他们都是老资格了,虽然没有大本事,但是一颗忠心日月可鉴。
当洛阳令带着几个差役来到这里现场规划的时候,几个老兵炸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是谁的墓,但是能让李渊亲自委派他们去看守的,那人肯定不简单。
当老兵们把代表着李渊身份的令牌摆出来的时候,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洛阳令只是毫不在意的看了看令牌,然后噗嗤一笑,什么也没说,直接让差役把几个老兵架开。
老兵是什么脾气,再加上洛阳令竟然对李渊如此不敬,当场就拔了刀。
不出几个呼吸,原地只剩一个洛阳令能好好站着了。
洛阳令也愣了,不断的把自己是李世民嫡系的身份给拿出来,希望能留得一命。
却不想他没把李渊放在眼里,几个老兵同样也没把李世民放在眼里。
几个手起刀落,原地只剩下了洛阳令临死之前的呼救声回荡。
几个老兵也光棍,人是他们杀的,几个人干脆的就去自首了。
县令听说了这件事,二话不说就把几人收押,顺便给李世民去信,询问上面的意见。
洛阳令,官不小,总览洛阳的所有事物。
这样的人死了自然会跟着出现一大推麻烦。
李世民把信上的内容看了又看,最后给县令回信:
先押着吧,煤的事情不能拖。
一边是自己的嫡系,一边是自己的父皇,李世民还真是两难。
只能把事情无限期的拖下去,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在把人放了就好。
于是乎,被临时升值的县令大刀阔斧的开始负责煤的事情。
原本洛阳令死了,阿婆也就安全了,但是事情偏偏就不像人们想的那样发展。
新上任的洛阳令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天生就是用来制煤的地方,当天查看了一下当地的环境,
第二天这里就开始出现大量的流民。
很快这里就成了管理严格,完全可以供给整个洛阳用煤的大型基地。
这是李承阳面前这个嚣张至极的工头说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嚣张不起来了,四肢全被李侍扭断,基本上这辈子就与嚣张再也没缘分了。
从工头的口中听完全部过程的李承阳呆愣的站在原地。
他要怎么办?
正常来说谁做的都没错,但是谁都没错那错的是谁?
难道是阿婆错了?她不该躺在这里长眠?
不,不可能。
李承阳猛地摇摇头。
必须要有人错,阿婆绝对没错,那么错的就是别人。
可是,到底是谁错了呢?
……
“给大爷让开,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老子这里闹事?
不知道这是上官专门吩咐严加看管的地方吗?
你有几个脑袋敢在这里胡闹,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全须全尾的回去!”
正在李承阳皱着眉头想事情的时候,围观的人群背后响起了一道比工头还要嚣张的声音。
还有些熟悉。
抬头看去,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一个膀大腰圆少了一只眼睛的大汉大大咧咧走了上来。
大汉看了看李承阳四人,独眼中一亮,吸了一口口水来到李承阳的面前;
“就是你小子在这里闹事?
哦,是这个土堆的家里人来了?
嘿嘿,今天你是别想好过了,
哟,这手上还有些功夫,把工头都打成这样了?
不过别觉得有些功夫就不得了,我告诉你,老子这里用人堆都能堆死你,
不过大爷今天高兴,你把这三个小娘子留下来,保不齐我就能把你给放了!”
李承阳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越看越是熟悉。
当他把目光放在大汉那只瞎了的眼睛上时,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眼前这个人这么熟了。
这就是以前在洛阳混的时候曾经遇到过的市井流氓!
当时这个大汉还没这么胖,眼也没瞎,生在小康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