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刚跟李侍说的一套又说了一遍,这才开始安排笑儿的任务:
“你呢,就去招揽那些流民,从他们里边选出些良家女子来,作为酒楼里的服务员,服务员是什么?就是店小二,不过咱们比他们高级许多,这就要你精心训练了,也算是之前的日子没白过,顺便你也把账房的活也干了,对你来说问题不大”李承阳细细吩咐。
流民都是原来有家的人,家里遭了大难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拖家带口的奔向长安求个活路,这种人不像是乞丐,乞丐光棍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流民不是,他们还保留着一些基本节操,做不出一些乞丐们的事情来,这种人也不会有什么女子不便露面的固执思想,都快活不下去了谁还会在意别人怎么说,能有口吃的混到明年比什么都强。
要不然从别的地方想找出些女子做服务员,那真是比登天还难,谁家也不会把自家的姑娘送来抛头露面的,要是不找流民,那他就只能去教坊司里选人去了,选了那群沦落风尘的女子,好好的酒楼不知道会成了什么样子。
和笑儿交代了一番,终于把事情说清,让笑儿去追李侍去了,这事还是两人一起来商量着做才好。
笑儿开心的跑出去,连饭都没顾得上上。
待在后宅内她并不反对,但是管理后宅对她来说真是个麻烦事,这还是当时训练他的嬷嬷偷偷告诉她的。
可爱的人在哪里都吃得开,嬷嬷第一眼看见笑儿就喜欢上了,私下里对笑儿确是好的不得了,口口声声说笑儿像是他的孙女。
在嬷嬷的言传身教下,笑儿也知道了自己明确的定位,主母的位置是不要想了,出身始终是一道越不过去的障碍,如同天堑一样把他和主母分割开来,哪怕她在受宠也一样。
那么管理后宅是主母的事情,和她就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牢牢把着这大权,以后要如何在后院里呆下去?
现在正好有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终于能摆脱这个尴尬的局面,再者说能为李承阳做出点事情来更是她期盼已久的事情,现在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摘出来,以后说不得还有多少麻烦接踵而至。
再者说,李侍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了,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事,她自然不想被李侍比下去,说什么也要给自己争口气。
女子的心事李承阳自然不知道,母胎的他怎么也搞不清楚女孩子的那点事。
当然他现在也没心思去想了,笑儿把饭做到一半就跑了,剩下的还得他来,总不能一会马周出来就吃这一盘菜。
苦兮兮的进了厨房,围上围裙抄起锅就开始大干特干起来。
又不了三菜一汤,这才算是凑了一桌菜,李承阳靠着摇椅就等着马周出来了。
说来也奇怪,马周这都进去多久了,交代完李侍又交代了笑儿,这还又做了一顿饭出来,怎么就迟迟不见人呢。
坐不住的李承阳起身去看看马周,是不是因为劳累过度的在浴桶里睡着了,这事他也犯过,在浴桶里睡一个不注意就容易呛水,在遇到个点背的时候甚至还会搞出人命来,不放心赶紧去看看。
来到马周的门前站了片刻,黑着一张脸又走了回来。
还真要搞出人命来,马周洗澡自然有侍女服侍,这服侍着服侍着就到了一起。
听着从屋内传出来的靡靡之音李承阳火冒三丈,不知道他还没发育玩吗,大白天的干这个,可算是知道马周为何在老家混不下去了,丫人品有问题,放着太子殿下在外面等着,自己却在胡搞乱搞。
把饭菜都撤了,还想吃饭,还有力气乱搞,哪里是个需要吃饭的人,一会就赶他走。
回了书房李承阳还在生着闷气,其实也是他想多了,在大唐,官员们并不会在意这些,互换小妾的事情都时有发生,一个小小的侍女还真算不上什么,让侍女去伺候马周,人家自然笑纳,还以为这是太子的赏赐呢。
又是许久,马周迈着软绵绵的步子前来回话,还要求把侍女一同带走。
看着跟着马周搔眉嗒眼的侍女,这还是最初的两个侍女之一,跪求太子殿下能成全他们,看来两人早就有点情况了,这月余不见,干柴烈火的,会发生这些事也实属正常。
成全了这一对,赶紧的把人赶走,狗粮能不吃就不吃,马周不是那种胡来的人就行,不然以后还真不敢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