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来的目的,并不是帮助程咬金解决问题,而是带他再进太极殿。
而程咬金虽然也想和李世民争辩一番,但是刚才看到李世民已经发火了,他知道,如果进去在旧事重提,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但问题在于,他必须要将这件事情解决,不能因为自己怕了,将这事听之任之。
如果真的不管,放着一个这么好的女婿,就这样错过,那恐怕还真的对不起死去的秦二哥。
于是他一把扯住了房玄龄的衣袖,“大秀才赶紧帮我想想办法,要不然我这进去不是挨一顿骂吗?”
“哟呵,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我看你挺厉害的啊,陛下想要给金山公主找个驸马,你也想在里边搅和,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自己作死,我能帮得了你什么?”
李勣道,“玄龄,这事儿恐怕还真的要你出面。时间紧急,来不及细说,我先简单点跟你说说事情的缘由。”
这位面子比较大,房玄龄对他比较尊重,也很少和他开玩笑。
“懋功,你说。”
“其实,这事儿应该是事前缺乏沟通,咬金是想着泾阳县子张济安和翼国公府的大小姐情投意合,而且泾阳县子今年已经超过了二十岁,想要给这两位当个媒撮合一下。可是谁想陛下也看中了这家伙,这事不就搅到一块了吗?”
这事儿这么一说出来,房玄龄也有点抓瞎,“我说老程你什么时候能不能靠谱一点?你既然有这个想法,为啥早不说啊?该不会是今天陛下提起了才想起来的吧?”
程咬金赶紧解释,如果放在平时,他非要怼这酸秀才几句,但问题是现在是特殊时期,用得着人家了,不管房玄龄怎么说他只能受着。
“其实这事儿吧,我有这个想法是好几天了,只是这段时间不是比较忙嘛,就给忘了,本来想着今天要说了,没想到陛下来了这么一出。”
这话说完,没等到房玄龄开口,尉迟敬德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程咬金的衣服。
“好你个程咬金,既然知道有这么回事,你居然还敢忘了?如果你别忘了前几天就提出来,陛下会有今天这事儿吗?这事要是黄了,我看你将来到了地下,还怎么和秦二哥交代!”
尉迟敬德这么一闹,房玄龄着急了,如果真要是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太多,进去之后他们几个恐怕谁也落不了好。
“敬德你先不要闹腾,老程我问你,你有没有问人家泾阳县子的意思啊?有没有问秦家大小姐的意思?人家彼此之间愿意不愿意?”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的时候,程咬金有点抓瞎了,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问过两个当事人的意思。
结果程咬金只能目瞪口呆,李恪这小子跑来和他一说,结果他听风就是雨,现在弄成这样子,万一张济安不愿意怎么办?
到那时候,不就是他程咬金故意无理取闹吗?
房玄龄一看就知道程咬金这家伙没有问人家两个当事人的意思。
“你怎么还是这么莽撞,你没问人家愿不愿意就乱插手?还当着陛下的面惹陛下不开心!唉,程咬金,我说你什么时候能用点脑子啊?”
“不是,你听我说……”
李恪也是着急了,他怕程咬金这家伙把他卖了,“小王觉得,卢国公做事素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应该不至于吧?”
“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其实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应该是有点意思的,如果卢国公要给他们撮合,我感觉他们两个人大半会同意的,卢国公应该是察觉到了这点吧?”
李恪给了这么一个台阶,程咬金立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就是就是,他们俩肯定会同意的,我察觉到了,嗯,虽然他没有说,但是老夫感觉,呃,你知道老夫的感觉一直不会错的,咱们读书人怎么能感觉到错呢?”
“滚,谁和你一样是读书人?别在那扯淡,大伙快说说这事儿咋解决?陛下还在里边等着呢,如果陛下等的时间长了,恐怕不但与事无补,反而还要让大家跟着受牵连。”
这话说得大家都点头称是,陛下这两年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大伙都得稍微小心点。
“很显然陛下的面子绝对不能被落了,恐怕张济安这小子这个驸马是当定了。”李勣看了看大家,他知道这事儿不好办。
然后他又把目光转向李恪,“吴王殿下以为这事儿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李恪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自己妹妹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这事还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张先生那边学习,我这妹妹以前一直跟着丽萱,假扮着丽萱的宫女,也到那边上课。最近他干脆女扮男装,用扮成了我的伴读,所以,要说丽蕴对张先生有点意思也是可能的。”
这些武将们心里有点发愣,因为李丽蕴出身的问题,所以大家对这个公主关心的比较少一点,可以说这位金山公主的存在感非常非常的弱。
“啊,金山公主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学习,非要扮作新城公主的宫女?”
“金山公主怎么会女扮男装?”
……
大家纷纷表示不理解。
只有房玄龄知道这位的性格,毕竟他经常在宫城里面办公,“这位的性格就是这样,大家还是说正事吧,这事儿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吴王殿下是说金山公主对于泾阳县子其实是有意思的,是吧?”
“应该如此。房叔叔你应该知道丽蕴的性格,那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