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圆就地捡起一只大鸟妖收进琥珀蚕。
这只大鸟是放大几十倍的花尾榛鸡,一掂量有三十来斤重。
在原来的地球,花尾榛鸡俗称“飞龙”,味道鲜美,兼有滋补功效,是赫赫有名的山珍。
这只大绿飞龙当胸挨了一刀,肉身非常的完整,孔方圆早盯上了,现在得偿所愿,忍不住大笑两声。
绿妖们气的牙痒痒,就算再傻再笨,也知道孔方圆收集同类的尸体要干什么。
总不能是做好事帮忙收尸么?
见过哪家收尸的,一边收尸,一边大笑着流哈喇子的。
他们从未见过如嚣张跋扈的人族。
业火:+4.5,+2.7,+4.5,+2.7……
又遇见一次流星雨入怀,孔方圆忍着大笑三声的冲动,捡的更起劲了。
“人奴,死!”绿破天忍不住骂道,那花尾榛鸡是他的忠心下属。
他自视甚高,性格冲动,搁在其它任何时候,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装逼,早让人剁成八百块,做成肉丸子了。
可此时不同往日,他的首要目标是绿顶天,这关系着他的生死,关系着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不能有任何差池,这个狂妄的人族也罢,另一边受伤的几十个人族也好,都不是死敌。
绿顶天一伙才是他必杀之人。
何况,这个人族看着嬉皮笑脸的,实则气势凌厉,妥妥的九星武徒中的强者。
现在,他和绿顶天的势力是五五开,若是因为所谓的绿妖尊严跟那个人干起来,绿顶天一伙可不会顾念同族之情,反而会像恶狼一样瞅准机会,扑过来赶尽杀绝。
绿破天强行忍着,绿顶天却连忍受的意思都没有。
他看着孔方圆,眼神一片火热。
他还示意手下让开,不要和孔方圆起冲突。
于是,孔方圆很轻松的收集了大半个琥珀蚕的奇珍美味,除了几只飞龙,其余的都是各种大腿。
高宏义眼睛盯着孔方圆“收尸”,心里在想:若是他的主子绿顶天赢了,他只有功劳没有过错,若是输了,他死定了,一了百了。
最怕的就是现在这种不死不活的局面,而且只要这个狂妄的人族杵在中间,局面只会僵持下去.
死了数千人却没有结果,那么他这个率先出手挑起战争的,会死的非常惨。
所以,必须除掉那个人族。
高宏义提着刀就要冲杀过去,没想到没有人比他更快。
那是绿破天的堂弟兼死党——绿胡天。
高宏义止住了脚步,敌方有人当出头鸟,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论是绿胡天死了,还是那个人死了,都是喜闻乐见,喜大普奔的事情。
“嘎嘎……”绿胡天鸭子似的大笑两声,向众人宣告他粉墨登场了。
而后,他对着孔方圆说道:“胆子铁化的人奴,我家主子很欣赏你,命你当破奴军的首领,以后我们享用过的人奴女子都归你,还不跪下向当主子献上你的忠心,你……呕!”
孔方圆埋头在尸体堆里找东西,心情很不好。
他太难了。眼前琳琅满目都是山珍大腿,手里的琥珀蚕里却没地方收了,又不能直接收到白银门户后。
他忍的好辛苦啊。
不能捡山珍大腿,捡些容易携带的宝丹、秘宝啥也好啊。
可惜影子都没有,只好捡了几十个磁环聊以**。
至于不知谁**里崩出来的家伙,朝着他聒噪,他权当是在放屁。
正好,他感到一股屁意。
转了个身,屁股朝着那个妖族,伴随着响亮的轰鸣声,一股浊气喷薄而出。
孔方圆揉揉肚子,感觉特别的美妙。
这股浊气不是胃肠道运道产生的,而是进阶大武徒时的脏器中排出的诡毒,堆积在肠胃里发酵而成。
那味道之厚重,之浓郁,就如打开了一间堆满榴莲、臭豆腐、臭鸡蛋……的房间的门。
绿胡天在孔方圆背后,咧着一张血盆大口说的正欢,一时不慎吸了满满一嘴。
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比吞了一群发臭的死老鼠还凄惨万分。
那味道在口腔、鼻腔里连绵不绝,眼泪、鼻涕、胃液止不住的往出涌。
绿胡天悲愤欲绝。
他出身高,资质好,他的恩师是九星武灵,在绿幽部除了个别几人,他想收拾谁就收拾谁。
一个横着走了十多年,意气风发,又有洁癖的少年,如何忍得了这等摧残。
一边吐,一边哭。
一边哭,一边吐。
他好脏啊。
他感觉这臭味,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从今往后,他的生涯一片污秽。
业火:+9.
这个卑贱的人奴必须死。
绿胡天猛地一个转身,拳头上铅灰色的能量喷薄,携带着他的满腔恨意轰向孔方圆。
死吧!
玷污了他的清白之躯,必须死!
两个人相距不到三米,一个冲刺,孔方圆的后背触手可及。
绿胡天的眼中闪过一阵快意的光。
孔方圆很无奈。
就是吃了他一个屁么?
犯得着打打杀杀么?
做人也好,作妖也罢,都要讲道理的。
不讲理的人多了,世界就充满恶意。
这样不好,不好。
作为一个正经人,孔方圆就只好替天行道,送他去九幽了。
孔方圆猛回头就是攻击力达到峰值的一拳。
砰!
两个拳头正面硬刚。
一个大武徒,一个九星武徒,爆发只差了一牛,却不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