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卷入的人更多,波及了大半个甚至整个黑市。
众人常年生活在这里,类似的场面习以为常,就像夏天看到雷阵雨,冬天看到大雪。
雨过天晴,雪落风停,大家还不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
孔方圆在围堵贼奴时,闯入店铺或者地摊,只要没有破坏货物,那些商贩都当没看见。
毕竟这双方一方是贼奴,一方铁卫都不是好惹的。
鬼奴的组织俨然一个等级森严的宗教,他们的教主就是放出血煞咒的鬼王。
绿奴的势力大,主子多,组成了一个松散的联盟。
鲤岛的武者也有底线,瞧不上他们,却也惹不起,保安局的“鸟卫”、“鸟屎”们更是不敢惹,尤其是今天。
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
一旦动起手来,受伤就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孔方圆的左肩刚刚挨了一刀,衣衫破烂,鲜血淋淋。
这时,一个商贩跑过来,向孔方圆殷勤的推荐他们店的元露丹。
把那元露丹夸的是天花乱坠,好像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灵丹妙药。
好像孔方圆能碰上纯粹是祖坟冒青烟撞了大运。
“你滚开!”
孔方圆把那推销员一脚踹翻,甭以为长得有点姿色,孔师就不敢打你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个琥珀蚕,指尖轻轻往上一点,手里就多了枚六色元露果。
“你!你!你……”
那推销员一见之下,激动的从地上跳起来,青葱般的手指抓向六色元露果。
“三色治轻伤,六色治重伤,九色治危伤。你这么点点伤,用三色春元果就够了,你偏偏要用六色的,你这个见鬼的败家子!”
孔方圆抓住那漂亮的手指,他和黄紫橙的爱美之心是一样的,自然舍不得就此折断。
“滚开!”
孔方圆一脚踹在那小推销员的屁股上,把那她再次踹翻。一个非亲非故的六星武徒,居然敢管孔师的事情,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圆爷就是败家了,你咋滴,咬我啊!”
孔方圆吃了六色春元果,刀伤眨眼间愈合了,他抬脚要走,却被那小推销员缠住大腿狠狠咬了一口。
“哎呦,我嘞个去!”
孔方圆不是疼的,他是气的。
孔师受伤了,孔师吃了自己的六色春元果,孔师被咬了。
这是何等的卧槽!
孔方圆捏着小推销员的脖子把她提起来。
孔师可不是色中饿鬼,不会觉得被你咬一口是荣幸。
他拉着小推销员的手来了个套餐,可飞魂符3.0和燃绿符1.0没有反应,就没打杀的权力。
“走你!”
孔方圆又踹了一脚,这次相当用力,那小推销员直接飞起来了。
至于小推销员哭哭滴滴的诉说,他装作没听见。
你爹身上的重伤不是孔师打的,也不是孔不器和庄青未干的,与孔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没有。
你爹没有六色春元果治伤,缠绵病榻,最后含恨而终,更与孔师没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看着一个比自己还小点的姑娘,坐在熙熙攘攘的路上,伤心的嚎啕大哭,孔方圆终究有些意动。
他是不是收几个徒弟把造化师的传承传授下去?
不知道孔不器肯不肯当个大徒弟,再让天衍当个二徒弟?
孔不器再揍他就是欺师灭祖。
美滴很!
可未婚妻成徒孙,他九成德国骨科都治不好的晚期绝症。
孔方圆摇摇脑袋把不切实际的念头统统赶走。
倒是这个小姑娘……
“你,滚过来!”
孔方圆朝那个小推销员摆摆手。
“什,什么事?”
那小推销员已经停止哭泣,要会店铺了。她醒过神,知道自己犯傻了,这个败家子自己万万惹不起。
“跪下!”
孔方圆大喝一声道。
那小推销员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道:“我……我不怕你。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休想让我屈服。”
她越说越有气势,连脊梁都挺直了。
孔方圆恶霸附体,一脚把她踹翻,强迫她跪下磕了一个响头,才和蔼可亲的道:“很好,从今儿起,你就是孔师门下的大弟子了。若是有人敢虐待你,孔师弄死他。”
说着拉起小推销员的手,把她扶起来,从琥珀蚕里摸出一个六色春元果塞进她的嘴里。
这小姑娘身上有很多暗伤,估计是常年累月的被虐待。
这小推销员是个倔性子,死活不肯咽下去。
孔方圆盯着她,道:“再不咽下去,孔师就要用特别的法子了。”说着舔了舔嘴唇,似乎意有所指。
那小推销员觉得自个儿面对的是一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
一会儿粗暴的逼着她下跪,一会儿和蔼可亲的跟她说话,一会儿又要……
这败家子简直把她当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可是脑子正常的人做事有迹可循,像这种神经病行事作风全靠情绪。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又能怎么办?!喉咙一松,非常不舍的把六色春元果咽下去,嚼也没嚼就是她的抗议。
孔方圆透过衣领,看到她身上的旧伤在一一痊愈,道:“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亲爹是谁吗?”
“知道!”小推销员声若蚊蝇。这还是她的抗议。
孔方圆附在她耳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