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飞的极快,就像流星划过长空。
等孔方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贴到耳垂上,成了一个耳坠。
孔方圆沉默无言。
他一个又刚又猛的直男戴一只绿油油的耳坠成何体统。
可那仙人球就像生了根,他铆着劲抠也抠不下来。
又不能把耳垂给撕了,只好听之任之了。
真是糟心啊。
这仙人球不能延寿,不能填坑,不能升级地球,有什么用?
难道不成可以附加男性魅力光环,吸引水清浅、宿凝霜和青玉枝自荐枕席?
孔方圆对此一点不看好。
一个满脸皱纹的糟老头子,戴着一只绿的发慌的耳钉,那是何等动人心肺的画面。
吸引人?不存在的。
孔方圆决定逃避现实,忘掉荷包的存在,忘掉他有一个绿油油的耳钉,毕竟他还有纸片人。
可是纸片人不理他。
用大火烧,用火药炸,用八极拳锤,用葡萄酒腌,或者蒸、煮、炒、煎,甚至让水滴玩,用荷包扎,乃至埋到母壤里,纸片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孔师就不信了,我吊死你!”
孔方圆抬手在空中一划,米粒大小的白花潮汐席卷着纸片人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
儒师、道祖、佛主、兵主的诵经声,若洪钟大吕,使人醍醐灌顶。
那纸片人还是一丁点的变化都没有。
直到梅花树出现,纸片人被倒吊起来时,孔方圆突然脑袋大痛。
就像被上百根又粗又长的针一下子扎在脑袋上,感觉脑浆都流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痛感才慢慢的消失。
纸片人消失了,地上躺着一个长相与孔方圆有一点点相似的人。
他那极度猥琐的气质看一眼都想吐。
孔方圆的脑海多了些信息。
原来那个纸片人是分身,只要少许的神念就可以激活并控制。
“看这相貌比心中一荡一荡的张无忌张大教主还猥琐,就叫你张天忌吧。”
张天忌是个半成品,头角峥嵘,双目青光浮动,没内脏,也没下面,算是个空壳子。
按照张天忌脑袋中遗留的信息,需要吸收几具神王尸体上的道韵和神性物质才能圆满。
神王尸体?
他连神王大腿上的一根腿毛都摸不着,也不敢摸。
张天忌的特长是力气大。
不给他一个支点,他都能踢起地球。
可力气大这会儿没有用啊。
不仅不能延寿、填坑、生孩子、升级地球,还得搞神王的尸体。
在孔方圆看来,雪谷不是什么心想事成的地方,压根就是个大坑,比母壤上的坑还深还大。
谁叫他和晶明画是最先吃螃蟹的两个人?
几天后,风干爹和剩下的碎叶村村民又大醉了一回,个个笑逐颜开的就要走。
孔方圆却把他们拦住了,在他看来雪谷口聚集的两万多生灵全部是韭菜。
不好好收割一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还不如抡着镰刀自杀。
于是到了第二天,就有一个消息在雪谷传的沸沸扬扬,说只有喝的酩酊大醉,脑袋彻彻底底的放空,才能在雪谷心想事成。
据说,消息最先是从一个绿妖的口中传出来的,所有生灵围着绿翻天一伙人,要他们给一个明确的说法。
这时有人想起最近几天,在雪谷里喝的醉的那些魅人,纷纷四处寻找,却不见一点的踪迹。
一时间,雪谷里,雪谷外场面混乱不堪。
菊大平的伤口愈合了。
他早发现孔方圆和晶明画平安无事,盯了他们一段时间,见他们没有离开,也像其他生灵一样整日里抓头挖耳的在思索,没有任何异常。
他就把心思放到晶明画身上了。
他算是认清现实了,他长的比那糟老头在还丑,又断了一条腿,晶明画绝不可能看上他。
白路走不通,只能走黑路了。
他看到这会儿场面混乱,晶明画身边的糟老头子又刚好不在,正好绑人。
然而,他却忘记自己不是昔日的武灵了,不过是个一星武师,实力和晶明画一模一样而已。
又缺了一条腿,想直接敲闷棍绑人,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天忌刚好在他的身后,手里的狼牙棒只一捅,菊大平的括约肌就失去了痛觉,人像被蛮牛大力顶了一下,嘭的一声巨响,迎面撞在不到三十米远的山壁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拖着血迹从石壁滑下来,半天没有声息。
这只是混乱场面上的一点小插曲,众人听说需要喝醉才能得好处,纷纷散出去找酒。
绿幽部的人大多走了,雪谷里剩下百十来人守着营地。
黄紫橙身边女人又换了,换成一个小辣椒。
这一天早上,他带着人气呼呼的冲到绿幽部的营地,说他的女朋友走失,怀疑被绿妖抢走了,要进去搜搜。
小辣椒在一边帮腔,说那是大她十岁的姐姐。
看热闹从来都是人的天性,很快不少人围过来,女人们不管年纪大小,一瞅到黄紫橙的脸,都有了偏向:长得这么好看,肯定说啥都是对的。
那个绿妖笨口拙舌,感觉黄紫橙说的有道理,却也知道不能让他进去搜。
就去叫人,来人不少,领头的女子以伶牙俐齿著称,她一看到黄紫橙眼睛就直了,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不用找了,这营地的女的都是你的,而你将属于我。”
这下可捅马蜂窝了。
小辣椒火了,这贱人居然明目张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