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庄庄门口的庄奴们看见徐飙大步走来,立刻敲起警戒的铜锣。
闻讯赶来的庄奴或骑马或列队,向着徐飙包围过来。
徐飙一直向前行进,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一名黑袍大汉迎面奔来,大声呵斥说:“你就是徐飙徐正道吗?是谁给你的胆子?是谁给你的自信……。”
徐飙猛然扑上,一矛将他刺倒在地。
周围的庄奴各持兵器冲上来。
徐飙大喝一声,手中木矛向四外刺出。
他没有刺死人,但是被他刺中的人立即丧失了再还手的能力。
他神威凛凛,一路杀到宗府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刺倒在地了。
黑压压的庄奴们守护在宗府的门前。
徐飙浑身浴血,手中木矛也成了一根血矛。
他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使得他越战越勇,毫无疲惫之感。
他大喝:“宗明!你还不给我死出来!”
他狂舞木矛,杀得拦路的庄奴们雪片一样纷纷倒地。
正杀得酣畅间,猛然听见有庄奴敲锣狂叫:“营寨失火啦!快去救火啊!”
徐飙一转头,看见营寨方向果然冒起滚滚的黑烟和吞吐的红色火光。
他见守护宗府的庄奴少了,便一路冲杀进去,来到了金鹰厅。
于鸣率领庄奴们迎向徐飙。
他红着眼睛说:“好小子!你竟然敢对大青庄下死手!”
他拔刀砍向徐飙。
徐飙一矛将他扎倒在地,大喝:“宗明呢!让他滚出来!”
于鸣疼得面目狰狞,说:“你竟敢扎我!”
徐飙说:“我是来扎宗明!他在哪里?!”
于鸣听说呼桥被徐飙一矛扎倒,还把他好顿笑话。
真想不到,他自己也是如此。
这个窝火使得他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昏了过去。
徐飙杀散庄奴,闯进宗明的房间。
宗明的房间里摆设整齐,却没有半个人影。
徐飙一路闯到后花园,把王庄管揪了出来。
王庄管吓得屁滚尿流,连呼饶命。
徐飙说:“你告诉我宗明在哪里,我就饶了你的命!”
王庄管说:“庄主的行踪哪里会让我知道?”
徐飙说:“那他能让谁知道?”
王庄管说:“大夫人,七夫人,于大管家都能知道。”
徐飙说:“于大管家昏倒啦。”
王庄管说:“那糟啦。大夫人去南方,七夫人失宠啦,没人知道庄主去了哪里。”
徐飙看着他,说:“老东西,你的钱袋是故意让我捡到的,对吧?”
王庄管吓得一激灵,说:“那是庄主安排的,我敢不听吗?你是英雄好汉,你去找他呀,找我有什么用?”
徐飙一把推开王庄管,说:“今天,我懒得和你计较。”
徐飙大步来到江贞儿的院落,只见她的房间被铜链锁着,几个丫鬟,庄奴守在外面。
丫鬟和庄奴看见徐飙来了,急忙逃散。
徐飙一把扯断铜链,推开了房门。
江贞儿面容憔悴地依靠在床上,看见徐飙进来,吃惊地说:“是你?你杀人了?”
徐飙冷冷地他:“我不该杀人吗?”
江贞儿吸了口气,说:“该杀,你把他们都杀了吧,把我也杀了。”
徐飙的矛尖指着她,说:“你不怕死吗?”
江贞儿说:“我不想活了,你送我去找我爸爸吧。”
徐飙问:“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江贞儿眼中流泪,说:“我也不想陷害你。庄主说不陷害你,就把我送给黄镇做老婆。我也情愿让他把我送给黄镇了。可是,庄主又说,我不陷害你,别的夫人也会来陷害你。如果我陷害你,他可以让我经常去看望爸爸。于是,我就答应了他,谁知我的爸爸早就被他害死了,我家的千顷良田也都归他所有了。虽然我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没想到他会对我也这么狠,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再也不想看到他一眼。”
徐飙问:“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江贞儿说:“我不知道。他见我不顺从,就关着我,什么也不对我说了。”
徐飙说:“这是他的家,我就等着他回来,他早晚会回来的。”
江贞儿吃惊地问:“你等他干什么呢?”
徐飙说:“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徐飙走出江贞儿的房间,回到金鹰厅。
他看见厅内血迹犹存,但是于鸣已经被人救走了。
徐飙心想:宗明那个老爸会不会知道宗明去了哪里。
又想:我是来找宗明算账的,欺负他一个要死了的老爸爸干什么?
他便不再寻找,去厨房填饱了肚子。
他走出厨房时,遇到一群庄奴。
庄奴们看见徐飙,掉头就跑。
徐飙大声说:“你们快些跑!快去告诉宗明,说我就在金鹰厅里等他,不见不散!”
他看了看南方漫天的黑烟,暗想:这是谁放的大火?怎么还没扑灭?
他走进金鹰厅里,将两张桌子靠在一起,躺上去休息。
这时正是中午,天气很是炎热。
徐飙将金鹰厅的四外窗户都打烂了,让风儿吹进来。
他将金鹰厅里的一些物品也都砸坏了,扔了满地。
府内庄奴庄管丫鬟夫人们谁敢来惹他?随他在金鹰厅里闹去。
徐飙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无聊之极,将木矛上的血迹擦洗干净。
他去宗明的房间拿出锦衣薄靴换下身上的血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