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飙回到路家,推开院门大叫:“爸爸!路妈妈!”
徐青海和路胡氏一起从东间大屋走出。
路胡氏欢喜地说:“飙儿,你回来啦。”
徐飙夸张地说:“吓死我啦,我以为你们也不在呢。”
徐青海说:“我们也是刚刚偷偷回来的。”
徐飙愕然问:“你们去哪儿了?”
徐青海说:“路宇当着庄主说你一个人去攻打大青庄,我们小青庄恐怕会惹来灭庄之祸。庄主慌了神,带领我们跑到大青山下露宿,准备一有不好的消息就逃到大青山里去呢。”
徐飙笑说:“现在没事啦。”
他到门口将牛群背上的礼物都卸到院子里。
路胡氏惊讶地问:“这都是什么呀?”
徐飙说:“是宗庄主送的礼物。妈,这两只乌龟,你炖了汤,我一会儿回来和你们一起喝。”
徐青海问:“你还要去哪里?”
徐飙说:“这十头牛是宗庄主送给我的,我放在吴伯家的牛栏里养着。”
他从怀里拿出白玉盒子说:“爸,你的钱匣子,我给你拿回来啦。”
徐青海接过白玉盒子,惊奇地说:“路宇说你打伤了他们的一个大管家,宗庄主没有怪你,还给你这么多礼物?”
徐飙笑说:“要不能说宗庄主是个大好人吗?”
徐青海严肃地说:“他可不是什么大好人。你小心今天拿了他的十头牛,他将来管你要一百头也不止呢。”
徐飙说:“爸,他是好人是坏人,管我们什么事?你儿子是好人不就行了。”
他牵着牛来到吴伯家。
吴伯惊讶地说:“阿飙你回来啦?你没事啦?”
徐飙笑着逗他说:“吴伯,你怎么没跑啊?是不是腿脚不灵啦?”
吴伯嘿嘿一笑,说:“我也想跑,可是舍不得这些牛啊。”
徐飙将十头牛赶入牛栏,说:“我家这十头牛和你家的牛放在一起,这回牛更多啦,我有空就帮你放。”
吴伯说:“行啊,你看着办吧。”
徐飙脱下身上的豹皮,还给吴伯。
吴伯说:“都说送给你啦,你还还我干什么?”
徐飙说:“吴伯,我知道你拿这豹皮当宝贝。我借来穿着威风一下就好啦,你收起来吧。”
吴伯说:“你用马换了我的牛,我把马卖了,还剩了不少银子呢。豹皮给你也是应当的,我也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这豹皮,你就穿着吧。
徐飙说:“你当真给我了吗?”
吴伯说:“你这孩子,吴伯还和你虚情假意过不成?”
徐飙说:“那我就不推辞啦。不过,我家的十头牛是你家的大黑牛换回来的。那就你家五头,我家五头吧。”
他见吴伯要推辞,忙说:“你不要五头牛,我也不要豹皮啦。”
吴伯笑说:“你这孩子,我听你的就是啦。你别跑啊,你跑什么?”
徐飙笑说:“我去把庄主他们都叫回来,这有屋子不住去露宿,那不是傻了吗?”
当天傍晚,徐飙吃得饱饱地要出门。
路胡氏说:“彪儿,早晚天气凉了,你还是在家里睡吧?”
徐飙笑说:“我有这一身豹皮暖的很,恐怕冬天也要在外面睡啦。”
徐青海说:“飙儿,我想来想去,心里总是不怎么踏实。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徐飙说:“我能留在爸爸妈妈身边,自然哪里也不想去。我心里自有主意,你们不用为我操心。”
他乐呵呵地走出路家,到木桥上一躺,看着满天星斗,想:还是这里舒坦顺气啊。今晚吃得太饱了,明天要早起跑步才行。
徐飙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天亮。
他感觉到身体紧紧的,睁眼一看,原来是身体被绳索捆住了。
他见那绳索有连接的疙瘩,好像就是路宇的捆仙绳,便假装挣扎,没有挣扎开。
路宇缓步走上桥来,说:“你不是本事很大的吗?你的本事呢?”
徐飙说:“宇哥,你和我闹什么?快放开我。”
路宇说:“你是怎么刺伤几千人和五大管家的?你是怎么放火烧粮仓的?说给你宇哥听听吧。”
徐飙心头一亮,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有贵人暗中帮助。”
路宇问:“是什么贵人哪?”
徐飙说:“我怎么知道?都说在暗中啦,谁知道是什么贵人哪?”
路宇想了想,说:“难道是奢修仙,奢化人?”
徐飙顺杆往上爬,说:“我觉得也是。我们除了他们,也不认识什么奇怪的人哪。”
路宇分析说:“奢修仙未必会帮你。奢化人那小鬼,八层是他了。”
徐飙说:“那也不一定。奢家的人行事,好像很难让人理解。”
路宇脸上阴云忽散,蹲下身子说:“总之,现在宗庄主非常看重你我。他直接升我为大管家之一,总领巡山事务。还说只要你回大青庄,你也是大管家之一。他还要收你我为徒,这可是我们的绝佳机遇啊。”
徐飙说:“这算什么绝佳机遇啊?”
路宇说:“难道你不知道宗庄主是北海的第一高手吗?十大管家虽然很强,可是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做他的弟子,你我这是多大的造化啊?”
徐飙说:“你能不能先解开我再说?我要尿裤子啦。”
路宇说:“你要听哥哥的话,听我的安排。不然,你就尿裤子去吧。”
徐飙说:“好,好,我都听你的。”
路宇说:“你发誓!”
徐飙瞪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