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飙凝视着石夷,说:“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石夷摇头说:“没有危险。就算有危险,我也会为你摆平。”
徐飙问他:“你有什么条件?”
石夷叹息了一声,说:“我为你做事,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条件。如果你不是她,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此断了。”
徐飙还是觉得不放心,掀起门帘问虎威圣母:“虎威,你说我应该答应他吗?”
虎威圣母回头问:“你为什么要问我呢?”
徐飙说:“这里除了你,好像也没有别人可以问了吧?”
虎威圣母一笑,说:“石神大人来帮你,你是求之不得的呢。”
徐飙说:“我从来也没听说过石神,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一点儿也摸不准,心里自然是很不安的。”
虎威圣母说:“现在所谓的大神多半是胡乱吹牛呢。石神才是真正的大神,平常人能见到他一面也是三生有幸了。”
徐飙看了看黑不溜秋的石夷,心里很不能认同虎威圣母说的话。
石夷对他说:“你只要躺下睡觉就可以了。”
徐飙躺下,说:“说到睡觉,我倒是非常在行。可是现在也不是睡觉的时辰啊。”
石夷说:“你数不到十个数,就能睡着了。”
徐飙说:“哪有那么快的?”
石夷微笑说:“不信,你可以试试。”
徐飙说:“我数到一半,你就打昏了我,或者按到我的昏厥穴。”
石夷说:“我为什么要打你?我可从来也没打过你一下啊。按昏厥穴,那又算什么本事了?”
徐飙满脸的不相信,说:“一,二,三,四,五。”
石夷说:“很好,接着数。”
徐飙看着端坐不动的石夷,问:“我数的快了吗?”
石夷说:“算是很慢的啦。
徐飙加快了速度说:“六七八九……。”
石夷的手掌轻柔地覆盖在徐飙的额头上。
徐飙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飙在黑暗中大声数着:“十,十,十,十!”
可是,他的嗓子里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只好放弃了数十,感觉脚下非常的坚硬,而四周空荡荡的,触摸不到边际。
他想:这是梦吗?怎么像真的一样?
他试探着迈步走动,脚下平整而稳固。
他走了一会儿,听到前面有流水的声音。
他顿时觉得干渴无比。
他连忙加快了脚步向前方跑去。
他越跑感觉越干渴,而水声始终在前面,却无法碰到一滴水。
徐飙感到呼吸困难。
他伸手碰到了坚硬的山壁。头顶也有山壁挤压下来。
他已经完全不能回身,只能爬在地上,前方隐约有一点光亮。
他向那光亮爬过去,周围有石头的棱角刮痛了他的四肢。
他终于爬到了亮光的地方,那里放着一小段蜡烛。
他在蜡烛的微光中看到周围都是黑沉沉的石壁。
石壁还在收缩,已经把徐飙挤压成一团了。
他呼吸进来的不再是空气,而是燃烧的火一样。
他持续呼吸着,肚子里在燃烧,心里在痛苦。
石壁收缩缓慢了,他的痛苦却好像无限漫长着。
他的心要炸开了。
他不想活了,可是他死不了。
他痛苦地想:我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
他的四肢都失去了感觉,感觉石壁挤压到他的脸上。
他的脑海里翻腾如沸,发出丝丝的声音,有一股阴凉之气从顶门散发了出去。
所有的压力突然间消失。
徐飙惊呼一声睁开眼睛。
石夷微笑着问他:“你数到十了吗?”
徐飙说不出话来,他感到脑袋里有一股股热气流下来,归纳进丹田里,这滋味又神奇又舒服。
虎威圣母进来扶着他,问:“掌门,你觉得怎么样了?黑云神功有被逼出来吗?”
徐飙表情呆呆地不说话。
虎威圣母看向石夷。
石夷淡淡地说:“他没事了,你得让他缓缓。”
过了好一会儿,徐飙说:“我没事了。”
石夷问:“你梦到了什么?”
徐飙说:“我梦到了在一个山洞里。”
石夷说:“你仔细说说在山洞里的情形。”
徐飙就把在山洞里的遭遇仔细地说了一遍。
石夷听完,叹息了一声,说:“那是我师父留给玉皇,玉玄的记忆。也有玉玄练功的记忆在里面。你现在是恢复了她的全部功力。”
徐飙发愣:“玉皇,玉玄?”
石夷将食指和拇指摩擦一下,说:“你这样一下,看看有没有火。”
徐飙照着他的样子,轻轻地摩擦一下手指,食指上生出一朵淡青色的火苗。
他看着燃烧的火苗,感觉食指一点也不热。
石夷轻轻地说:“果然是师妹。你可以收起来了,不要轻易使用。下次在梦里再遇到山洞,只消这一点火,就能炸开千里石壁。”
徐飙收起食指上的火,感觉肚子里涨涨的,说:“我现在,好像比以前厉害多了。”
石夷说:“那还用说?不过,你也要懂得收敛,比你厉害的家伙也不是没有。我再传授你火神之术的吸纳之法,你要多多吸纳,集合更多的火神内力。”
徐飙习惯地摸摸胡子,却摸到满是胡子茬的下巴。
他说:“你说,我的前世,真是那个玉玄吗?”
石夷点头说:“你这火神初代的功力,便是祝融下界,也不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