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面带笑容地说:“徐大哥,那么请问你,我有什么错?你一定要砍下我的脑袋来?”
徐飙微微一楞,说:“你……你不是没有死吗?”
九尾妖狐说:“徐大哥,你砍我的脑袋时,心里没有一丝难过吗?”
徐飙心头震撼,说:“不是的,我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就像是……我亲手杀了妲己一样的难过。”
九尾妖狐点点头,神色幽幽地说:“毕竟我们也好过啊,还那么快乐。你心里有一点点的怜惜我,我就知足了。”
徐飙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种种旖旎场景,内心既觉得甜蜜,又觉得诡异,当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九尾妖狐声音温柔地说:“徐大哥,我来和你见面,是为了和你分手的。我们以后不会再相见了,你把我忘了吧。”
徐飙见她身体单单薄薄,神情突变寞落的样子,不禁问:“你要去哪里呢?”
九尾妖狐轻轻哼了一声,说:“不管怎么说吧,我完成了女娲娘娘交代的任务,帮助西岐武王得到了殷商的天下。我也不稀罕他们的封赏,他们要杀我,我远远地躲开就是了。我本就做了很多错事,难道还等着能被封神吗?”
徐飙心念一动,说:“你去北海黑云山找你爸爸去吧。”
九尾妖狐顽皮地一笑,问:“徐大哥,你也要回北海吗?”
徐飙说:“是啊。”
九尾妖狐笑着说:“我们都在北海,常常见面不免又牵牵扯扯的,那多不好?”
徐飙叹了口气,说:“你的本事很大,我也不该多管你。你以后行事,自己多加小心吧。能不吃人,最好就不要吃人了。”
九尾妖狐脸色微红说:“徐大哥,你对我好,我心里是知道的。可是,我要辜负你了。我心里喜欢的人,是伯邑考。也不知为什么,我见了他就觉得我们是应该在一起。一起弹琴歌舞,云游天下,那该有多么好?无论他现在身在哪里,是神是鬼都无所谓。我一定要找到他,和他永远在一起。”
徐飙的心里肃然起敬,说:“小狐狸,我祝愿你能找到你真心喜欢的人。”
九尾妖狐嘻嘻一笑,说:“徐大哥,小狐狸这个名字不太好听。我喜欢玉麟师叔叫我的小石头。如果我们以后还能见面,你就叫我小石头吧。”
徐飙点头答应,看着九尾妖狐飞身远去。
虎威圣母在徐飙身边轻轻地说:“她若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相亲相爱过一生,也算是人间的福事。”
徐飙缓缓坐在雪地上,说:“虎威,我身上的伤太严重了。”
虎威圣母问:“是内伤吗?要我怎么帮你?”
徐飙说:“我的心里痛得要死,好像已经裂开了。你让开一些,我要用爱火疗伤。”
虎威圣母退开十余丈远,只见徐飙通体发红,火光四射,周遭的白雪融化成水,由水变干。
片刻之后,火光收敛。
徐飙身上的火浣布袍洁白如雪,他的气色也焕然一新。
虎威圣母跑过去扶起他,问:“怎么样?没事了吗?”
徐飙双目凝神,说:“虎威,我要给妲己报仇。”
虎威圣母问:“夫君,你要怎么报仇?”
徐飙说:“杀姜尚,杀吴情。”
虎威圣母说:“姜尚是阐教树立的老有所为的榜样,杀他会直接惹恼元始天尊。我们现在是对付不了他的,除非你能得到真武大帝的全部力量。再说我们教主,他被女娲搞得雌雄莫辨,武力大打折扣。可是他是死神,功力在其次,能力排第一。我们的命都在他的手里,我们去惹他不是找死是什么?”
徐飙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要去给妲己报仇。”
虎威圣母说:“妲己的仇就在那里,要报也不急于一时。你的儿子就要出生了,如果你不在身边,你想鹤儿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徐飙说:“嗯,我们先回北海。我的力量积攒再多一些再报仇也好。”
徐飙和虎威圣母飞回白鹤宫,龙神圣母和江贞儿,小柔出来迎接他们。
徐飙随她们进入白鹤儿的房间,白鹤儿害羞地用被子将腹部盖上。
徐飙坐在床边问:“觉得怎么样?”
白鹤儿点头说:“还行。姐姐妹妹们照顾我,拿我当公主一样。你……接来妲己了吗?”
徐飙黯然说:“妲己死了。”
白鹤儿吃惊地问:“怎么死了?”
徐飙说:“早就死了,只是我不知道。她活过来时,我正好昏迷过去,她又被人杀了。我会为她报仇的!一定要报仇!”
白鹤儿问:“是谁杀了她?”
徐飙说:“不管是谁。是天杀了她,我就把天翻过来。她变成了鬼,我也要下地狱把她找回来。”
白鹤儿说:“你最爱妲己,为她去报仇,也是应当的。”
徐飙见她们几个都沉默下来,伸手去被里摸摸白鹤儿的腹部,笑问:“这么大啦?里面真的是儿子吗?”
白鹤儿说:“因为我爱吃酸东西,她们都说一定是儿子。”
徐飙问:“你想吃什么酸东西?我去给你弄。”
白鹤儿说:“现在感觉不那么想吃了。不过,能吃几颗山楂果,应该会很不错的。”
徐飙说:“好,我和龙神姐姐去给你找山楂果去。”
他看到龙神圣母神色发白,问:“你的身子还没好吗?”
龙神圣母忙说:“不是,不是。”
小柔笑着对徐飙说:“夫君,龙神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