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非常明白,他自己这几下子虽然和一营长陈俊霖相比,都在一个谱上,但是慢了节拍啊。
就象下象棋一样,你差那么几步,虽然明白,但是没用。
与其说了画蛇添足,倒不如不说了。
所以他压根就没准备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是他知道,一营长先打的肯定是鬼子的人然后才是鬼子的物资。
“马参谋这是谦虚,他是尊重咱们基层干部。我看还是听陈营长说吧,大家听的时候都动动脑筋,都给自己个问几个为什么。”
三营长高明秋接过马参谋的话对大家说。
这时候大家听一营长陈俊霖不紧不慢的说:
“大家说说,现今这个时候啥最金贵?”
一听营长这么问,大家就呼啦一下抢着回答:
“机关枪”“子弹”“大炮”“钱”“老婆”“爹”“娘”的什么都出来了。
一营长说:
“我说的是现在,现在什么最金贵,最重要!
当然是人的命了。
小鬼子和咱们中国比,差啥?
差的就是人啊!
这啥事情都得人去摆弄,没了人不就啥也弄不成了吗?
小日本就那么点大,也就那么点人,就是现在敞开了肚子生,到可以拿的动枪了,不还得个十几年吗?
我听高营长平时唠嗑,这小日本的男人都去当兵了,现在国内干活的全是女人,连配种的都没了,根本就赶不上趟了。
劳资就瞄着他这点,先消灭鬼子的有生力量,杀一个少一个。
到时候鬼子连掩护和埋伏的兵力都没有了,那就是劳资高兴那天打他的物资就是那天的事情了,吃饱了没事儿干,去打打小鬼子,睡醒了没事儿干也去打打小鬼子,那时候就咱们说了算了!
现在咱们先弄他鬼子的人!”
陈营长这么胸有成竹的一说,大家都急着问:
“营长你别卖关子,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一营长陈俊霖接着说:
“咱们钓鱼得有鱼食儿,打狼得亮出儿子,得有一个有种的班去当这引头才行啊。”
一听这话大家就明白了,几个参加会的排长连考虑都没有考虑,齐唰唰的一下子站起来,几乎是同时在说,叫给我们排吧!
这也是八路军和新四军于其他军队不相同的地方,越是危险的任务越有人抢,你抢不回去任务,班长都得寒碜你这个排长!
钟贵站起来了,手一摆,对几个排长说:
“你们干什么?轮得到你们吗?都给老子坐下!”
坐下后的排长们才明白,大家把他当副连长了。他现在不就一个班长吗?
也就一起发难了。
“你一个班长在这耀武扬威的干啥?抢任务也轮不到你啊?”
“老子刚才是被他一下子懵了,还以为是钟副连长呢?仔细一瞅,这不是四班长吗?”
把一营长陈俊霖,三营长高明秋和一连长陈世璞都引的哈哈大笑!
过去的副连长现在的四班长一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没有计较,马上接着说:
“老子和你们说不着,营长心里比你们有数。我问你们,连长为什么不派你们去监视和骚扰鬼子的运输呢?
告诉你们,那是连长早就想到这一招了,派俺老钟去就是先熟悉熟悉地形罢了,俺是连长早就布好了的棋子。是吗?连长?”
说着朝一营长把笑的非常非常恭维的一张脸转过去。
一连长陈世璞把嘴里没嚼烂的一块羊肉吐在手掌里,朝现在的四班长钟贵脸上丢去,笑骂着:
“瞧你那个脸,都快变哈巴狗的脸了,老子还想吃几块呢,你这么一笑,得了,没有胃口了。
让我说啊,这任务还真的得让你去,将功赎罪嘛。
你狗日的一头黑毛猪,不在开水里滚几个来回,能变白了吗?
完成不好,劳资就老帐新帐一块算!”
钟贵也来的实在,他说:
“到时候不劳你们动手,这点任务还完成不了,老子就自己挖个坑,撒泡尿,自己把头抻进去闷死得了!”
“差不多了,”
一营长陈俊霖说:
“我不说,大家也差不多明白怎么打了,就是用鱼饵引诱大鱼上钩!
根据最近一个阶段的侦察,鬼子现在的零星运输,也是设的套,和咱们现在摆弄的是一回事情,都是鱼饵。
鬼子想打掉咱们的主力,劳资不着你那个道!
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为什么叫你们不穿军装,用点破烂枪骚扰了吧。
你要想消灭敌人,点子就得高过他。
但是鬼子也是小心的很啊,虽然咱们没有漏出什么破绽,但鬼子还在纳闷着呢,怎么一大块肥肉,这新四军怎么就不动心呢?
怎么不动心?老子早就动心了,这次啊,就给他来个竹子笋子一块砍!
东西咱们收了,人咱们也不放过。”
一营长陈俊霖接过钟贵讨好的递上的一个酒碗,喝了一口,把碗还给他,说:
“陈连长说的对,你那身黑毛不褪干净了,指望着这个班长干到抗战胜利吗?
你这个人,老子还是喜欢的,就打仗能玩命这一条,那就了不得!
这个仗我准备这么打,四班长你带你们班,军装给老子穿整齐了。
你们班有挺机枪,再给你配挺小日本的‘歪把子’。
‘歪把子’鬼子熟悉啊,一听就知道,从目前情况看,小鬼子也知道,‘歪把子’也就咱们新四军主力部队有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