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太阳炙烤着大地,据点里的日伪军都躲到阴凉处打瞌睡。
陈世璞带领战士们在耳堡乘小木桶北渡大运河,抵达凌桥街东端。郝盛旺带领2连战士们北渡大运河到达西端。部队从东、西两头同时包抄上去。
当陈世璞带领战士们贴近鬼子哨位时,炮楼一侧凌糟坊门口的鬼子发现了,用机枪朝外扫射。
前面的几个战士倒下了,我军被迫停止进攻。
这时,先前混入民工中的战斗小组成员行动起来。他们拿着工具从炮楼的另一侧绕到到鬼子的身后,一跃而起,挥起铁叉、铡刀、铁锨消灭了3个日本兵,然后又扑向凌糟坊的鬼子,夺得歪把机枪,并将歪把机枪枪头一调射向里屋的敌人。
西线在2连长郝盛旺指挥下,从街西打过来。排长王德胜打死敌人的机枪手,并夺得一挺机枪。
战斗小组的战士摸到鬼子的兵营,搭人梯上房,揭开房顶瓦片,将一捆手榴弹扔下去,将日军炸得鬼哭狼嚎,未死的日军仓皇北窜。
战斗小组战士在撤离时,被一群鬼子包围了,他们一个个中枪倒下了。
1连、2连的战士很快冲进据点,同鬼子进行拼杀。1连很快消灭了伪军,接着又加入到2连和日军的肉搏战。只见刀光闪闪,你来我往。我新四军战士手里挥舞着带血的刺刀,不停地逼近敌人,刺向敌人。刺刀刺弯了,即掉转枪托向敌人砸去,枪托砸坏了,就冲上去和敌人扭在一起,拉响身上的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陈世璞见日军小队长将一名小战士刺倒在地,跨步冲过去将刺刀刺向了日军小队长的腰部。日军小队长垂死挣扎,将刺刀刺进了王涛的大腿。
战斗很快结束了,战士们开始打扫战场。
小云用纱布将陈世璞的伤口包扎好,然后架着他往前走。
陈世璞疼得头上直冒汗,坐到了地上。这时,战士们用担架抬着他撤离了。
回到驻地,陈世璞被安排到团卫生所治疗。
傍晚,陈世璞独自地坐在河边的树荫下,他盼着伤口早点痊愈,去带领战士们战斗。
“连长,好点了吗?”
这时,小云背着药箱来看他了。
陈世璞抬起头,看了看小云,见她一副心疼的样子,笑笑说道:
“就要好了,已经不疼了!”
“来,我再为你把伤口洗洗,上点药,看能好快点!”
小云亲切地说道。
“好吧!”
陈世璞点头说道。
只见小云将纱布慢慢揭开,用那细腻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伤口,问道:
“疼吗?”
陈世璞摇摇头,说道:“不疼!”
接着,小云用药水将他的伤口进行清洗,上了药粉,又慢慢地用纱布包扎起来。
陈世璞此时感受到了一种亲情,他很想紧紧地拥抱她,表达自己的感激!他此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一次上山砍柴时,腿跌伤了,母亲也是这般疼爱自己。他的心里一酸,眼角又潮湿了。
“部队要转移了,陈连长你准备一下。”
护士长跑来对王涛说道。
“小云,你快回去随部队转移!”
陈世璞说道。
小云站起身,对陈世璞说道:
“那你自己保重!”
陈世璞
挥挥手,说道:“你回去吧!”
小云又朝陈世璞看了一眼,然后匆匆回去了。
“护士长,我这伤也没什么,让我回去带领战士们转移吧!”
“不行,你的伤口还又红又肿!”
陈世璞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卫生所随部队转移了,陈世璞不让人用担架抬,自己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着。
他一边走,一边想,自己从家乡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的艰辛!他又想起了从山区一路向平原地区走来时那种畅往之情,越想心里越充满胜利的希望,越想脚下的劲头越足!
陈世璞随部队转移到了东海。在医护人员的呵护下,伤很快养了,他回到了连队。
这天,侦查员来报告:
“在宋集孙码头一带,有股日伪军进行扫荡。地方联防队多名同志牺牲。”
陈世璞立即派一排长崔小田带领1排去支援。
1排出发后不久,陈世璞觉得敌人是有备而来,一个排的力量还不够,立即带领全连战士出发。
崔小田带领1排很快赶到孙码头,冲进庄子里。
伪军们没有逃,他们边抵抗,边撤到一个院子里。
我们的战士和地方自卫队员们围住院子,并向里面进攻。
敌人架起轻、重机枪从院内向外射击,是我战士难以接近。
正在这时,外围的枪声响起来了,有一个连的日伪军从外围包抄过来。
崔排长见攻不下院子,外面有有大批敌人包围过来,立即带领战士们撤到庄里的另一个院子,依托院子对包围的日伪军进行阻击。
日伪军很快围住了我1排,向院内进行攻击。我战士们用机枪、长枪和手榴弹向敌人猛烈开火。
一个伪军军官大声喊道:
“院子里的新四军听着,你们的抵抗是徒劳的,赶快投降吧!”
伪军官正喊着,外围枪声大作。陈世璞带领战士们赶来了。
敌人见我军火力很猛,喊杀声震天动地,也不知来了多少人,慌忙撤退了。
崔小田带领战士们从院子里出来,对敌人进行追击,消灭了十几个敌人。
陈世璞带领战士们打扫战场,崔小田过来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