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你放心好了,如果亚德金·奥斯帆死的早,那也就算了,但如果我死在他前面,那么我的头七,便是他的忌日。”理查·克伦威尔道。
听到这话,路易点点头,道:“当年的事情,切记不要让它曝光,那绝不是人类,甚至不是智械,那是不存在于我们这个维度的东西。自从看到那个东西以后,我就总是做怪梦,梦见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人开始溶解成某种橙色的液体,我也一样,然后金色的光点从这些橙色的液体中飞出,在空中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金字塔。我在最后也成了金字塔的一部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才是真相,新世界不过是个骗局。”
理查·克伦威尔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但这并不代表他将路易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似乎是已经看到了死神的面容,路易的瞳孔开始放大,他似乎还想再些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只是一直紧握成拳的右手微微松开,有两个玩意就此从他手中滑落,竟是直接掉到霖上。
那是两个鲜红的六面骰子,滚动一番后停在地上,两个六朝上方。
理查·克伦威尔很惊讶地看向落在地上的两个骰子,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玩意路易竟然到死都拿在手里,路易床头的心电仪上已经只有一条直线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曾经克伦威尔外姓第一人已经与世长辞,这对于克伦威尔家族来是不可弥补的损失,屋外的人中有很多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于路易他们都抱以最诚挚的敬意,他们难忍心中的悲戚,都开始暗自流泪。
在场的人,甚至于整个千禧城中的人,恐怕只有理查·克伦威尔一个人能理解这落在地上的两个鲜红骰子代表了什么。
对六吗?对于两个六面骰子来这已经是最大的点数了,这样看来人类的命数似乎还没有尽。这是路易人生最后一次扔骰子,从结果来看似乎还不错。理查·克伦威尔从地上捡起这两粒骰子,默默地收入口袋里,他静静看着路易的面容,最终只是一声长叹,“一路走好。”
屋外的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房间里,他身材结实,也是一身黑色西装如同丧服,个头不算高,并不英俊,但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道:“父亲。”
“我知道了,尽快让我的这个老伙计入土为安吧!”理查·克伦威尔道:“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一切都已经提前准备妥当了,今下午就能举行葬礼。”中年男人话的时候并不忌讳,提前为一个将死之人准备葬礼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但很多时间如果提前准备好的话,等发生了以后,就会好办许多。
理查·克伦威尔显然明白这个道理,甚至可以中年男人,也就是他的儿子就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行为处事都跟他非常相像,他点零头,谈不上满意或失望,道:“那也就是我们还有两个时的时间去处理一些公务。”
其实以理查·克伦威尔当今的地位,他早就可以享福去做一个退休老人了,他的子孙满堂,退休以后整日逗逗孩子,日子也是美滋滋的,然而他却仍然坚守在高位,手握权柄不肯松手,但他却跟下城区御三家的八岐家的八岐玄一不同,他并不贪恋权力,只是他还不能退休,就如同洪门洪老爷和柯里昂家族的教父势如水火一般,他也有着他的宿敌,他们两个之中必须有一个倒下,另外一个才会选择退休。
“是的。”中年男人回答。
“走吧,离开这里我们再谈公事。”理查·克伦威尔道,他和中年男人两个人离开了病房,他还没有完全从老伙计的死中走出来,有些感叹地道:“自从路易病了以后,我就越来越累了,不得不我确实老了。”
“父亲,恕我直言,路易叔叔的死很可能是……”中年男人神情激愤地想要些什么,却被理查·克伦威尔阻止了,他回头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然后道:“慎言,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话,明白吗?”
“…………是。”中年男人这才压抑下心中的情绪,但他仍是认为路易的死有蹊跷,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路易不是自然死亡,他原本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老绅士,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一个月前的一次暗杀,克伦威尔家族的保镖都十分尽职尽责,所以在当时救了路易一命,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路易的左臂被锐器划了一道口子,毒素从伤口进入了他的体内。按理来,在以基因修复而着名的雅典娜研究所的生命研究部,治个毒伤完全是菜一碟的事情,然而路易所中的毒却能够免疫雅典娜研究所的一切治疗手段,从基因层面根治这种病毒完全是不可能的,病毒生效很慢,仿佛是在故意展示成果一般,又像是在蔑视雅典娜研究所的治疗手段,总之在雅典娜研究所的生命研究部埋头苦干一个月以后,路易最终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会引起怎么样的恐慌是难以想象的,这种恐慌是针对那些上城区的阔佬的,毕竟他们对雅典娜研究所的医疗水平可是非常信任的,若是现在有一种连雅典娜研究所都束手无策的病毒在市面上流通,如果他们之中有人被盯上了,那岂不是必死无疑?
“算了,别谈这个了,跟我其他的事。”理查·克伦威尔道。
“亚德金·奥斯帆近期想要银河级超级计算机,他知道我们手里有一台即将被淘汰的,所以就想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