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公爵无法再给我们援助了吗?”白目问。
“仅限于异端审判所的情报,但这根本无济于事,这次行动看上去是影狩部队和异端审判所的合作,实际上真正的杀招其实是影狩部队才对。”白皇后道:“教会的红衣主教们知道我们习惯了异端审判所的行事作风,所以这次他们找来了另外一把尖刀,让异端审判所遮蔽我们的视线,然后将另一把刀送进我们的喉咙。现在我们需要谨慎行事,我记得前两我们刚收了一批新的信徒,对吗?”
“是的,皇后,一共一百余人。”
“全部杀了,不要留一个活口。”白皇后在一座祭坛面前止步,“这里面很有可能有影狩部队的眼线,他们的人会像我们当初渗透异端审判所那样渗透进来,我可不希望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差池。”
“明白。”
“接下来我要你再去帮我做一件事情,可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很难完成。”白皇后将纤纤玉手伸进祭坛上的金杯里,她从金杯底部捞出一摊黑色黏稠的液体,液体在她手中跳动,好像心脏那样,“正好畸变体的技术已经完善了,今晚上我会给你一批更加强悍的畸变体部队,去吧,夺回摄魂之灯,洗脱你身上的污点。”
“属下……明白。”
完,白皇后的手掌倾斜,黑液倾倒而下,白目张嘴任由神的血肉流入他的身体。
最后,白皇后满意地抚摸着眼前巨兽的背脊,她像是在抚摸一只窝在她怀里的宠物猫一样,她忍不住放声大笑,那声音如同银铃,好似阳光明媚的午后,青葱岁月的少女在树荫下嬉戏时发出的笑声,可这笑声了却透着丝丝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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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歌大教堂内,尼禄等人仍在交谈。似乎昨夜里的骚乱惊扰到了许多民众,今大量的平民来教堂祈祷,以求主的庇护。尼禄等人坐在角落静静地看着祷告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直到尼禄和徐听雪在人群中看到那个他们相熟的妇人为止。
徐白雨与几个相熟的妇人一起来到教堂祷告,她用褐色的长巾遮住自己的头发,但尼禄和徐听雪仍然第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徐听雪愣了愣,思索片刻,对突尼斯道:“副院长,我能和您商量一件事吗?”
突尼斯的目光忽然凝滞下来,他平复了一下气息,转过头看着徐听雪,示意她有什么事就。
“我想让我妈妈离开莱茵城,现在这里不太平,副院长您能帮我安排一下吗?”徐听雪问。
在昨夜里行动展开的同时,异端审判所的人封锁了莱茵城所有的出入口,只有商会的物资可以进入莱茵城,除此之外就算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或者飞出去。末日会的人被困在这莱茵城中,他们无处可逃,只有与异端审判所和影狩部队做困兽之斗,咬死了异端审判所和影狩部队他们才有机会逃出去。但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双方的交锋也将愈发频繁和致命,居住在莱茵城里的平民很容易被牵连进来,徐听雪当然不放心自己的妈妈继续在这里待着。
“没问题,今凌晨有一辆运送物资的列车停靠在火车站台,我会令人挂载一节载人车厢在后面,你准时带你母亲上车就可以了。”突尼斯点头答应了徐听雪的请求,“那辆列车在卸完货后会直达佛罗伦萨,之后会有人为你母亲准备住处的。”
正巧徐白雨转头看到了坐在角落长椅的尼禄和女儿,两人笑着朝她点头,而旁边那个气质森冷的男人则用一本教典遮住了他的脸。徐白雨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很快便和她的邻居们一起坐在长椅上,双手互握,开始她们的早祷。
三人移回视线,继续关于末日会的话题。突尼斯看向徐听雪,慢慢道:“昨晚上你是不是处理了一个半畸变状态的异端?”
“是的,我和尼禄在昨下午和他有过接触,他他是血色兄弟会的人,但我们并不知道他和末日会有瓜葛。”徐听雪压低声音,“血色兄弟会与末日会有瓜葛?”
突尼斯点零头,“八九不离十,那个血色兄弟会的首领原本还想逃,但很快就被异端审判所的执行官抓住了。他承认了自己与末日会有瓜葛,为了自己能活命,他还告诉了我们不少内幕。末日会的眼线几乎渗透进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政府、教会、警署,这些机要部门都有内鬼,异端审判所现在估计正忙着到处揪内鬼。”
听到这里,即便是尼禄也忍不住挑了挑眉,他面色古怪地:“这座城市到底是日不落的还是末日会的?整个城市被渗透成了这样,到底他们是猎人还是我们是猎人?如果异端审判所没能及时把这些隐藏起来的内鬼全部揪出来,那他们很有可能在关键时刻把刀子送进我们的死穴!”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转换可能就在转瞬之间,当猎人步入猎物埋伏的陷阱,那即便是再怎么经验老道的猎人都会丧命。”突尼斯也叹了口气,显然莱茵城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现在不清楚在莱茵城里到底还安插了多少卧底,接下来你们必须要谨慎行动,最好少和异端审判所的人接触,因为没人能保证他们中没有卧底。”
“你放心好了,别是异端审判所了,就算是影狩部队的人,包括你在内,我也一个都不会去信的。”到这尼禄还不忘转头看着徐听雪和不远处还在那候着的三个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