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竹娴新婚,辛灵汐有孕,两人的身体都不大方便,不堪远行。
杨喜也被放了几天假回家团聚,徐泽只带了几名亲卫,便直接去了军营。
师父王进亲自坐镇的军营,徐泽当然有留几分体面,提前派了亲卫通知。
王进正在组织部队训练,得到消息,立即亲自出营迎接。
在王进的陪同下,徐泽与都以上的军官见了面。
都是徐泽一手带出来的老部下,各人的姓名、年龄、癖好等信息,他都能对上号。
一一勉励一番,让众人知道,自己在社首的心中有位置,接着好好干。
视察完各营的训练后,徐泽带着王进回了原本的第二将官衙。
朱武已经被徐泽安排的亲卫寻到,早就候在官衙内。
三人坐定,屏退左右。
徐泽道:“师父、元洪,武二郎和伯远(牛皋表字)已经好几次写信给我,求总社派人过去。”
“后日二人随礼的亲人就要返回,麻烦你们准备一下,给他们各安排两个熟悉军务和政务的干才。”
王进、朱武恭谨应道:“明白!”
武松和牛皋分别到青州和密州任职后,每次写信都会求徐泽派人前去支援。
一方面,人生地不熟,二人管的摊子又大,确实感到手下人才匮乏。
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武松和牛皋的一点小心思。
借此向徐泽表明,自己虽然不在社首身边,但心里一直向着同舟社,随时愿意接受总社的监督和指导。
徐泽这边本就忙于开拓,到处都要用人,一时根本抽不出。
而且,就算知道两人的小心思,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
所以,事情才拖了这么久。
徐泽道:“待各营的训练初见成效后,可以考虑开展多营联合演练。”
“就以朝廷兵临登州,欲要强行解除‘第二将’的武装,抓捕同舟社和共建会骨干为背景。”
朱武脸色大变,就连一惯冷静的王进脸上也起了波澜。
徐泽看见了二人的表情变化,没做理会,继续讲。
“要立足复杂条件,考虑朝廷水陆并进,多路出击的情况,加强奔袭训练,在运动中逐个击破‘朝廷’的大军。”
“共建会要配合演练,你们主要协助军队搜集和屏蔽情报,让朝廷的军队进来也成为聋子和瞎子。”
朱武已经被徐泽描述吓着了,忙问:“社首,是不是辽东形势不妙?”
“不是!”
徐泽道:“辽东形势很好,但登州的形势可能会有变化。”
“我原本的想法是在辽东取得跳板后,就扎稳脚跟不动,一面练兵一面修筑防御工事。”
“等女直人南下,和他们打几场低烈度的硬仗,迫使女直人认清形势。”
“选择和相对弱小却啃不动的同舟社合作,转而对付好打,也不能让他们缓过气来的生死大敌辽国死磕。”
“而我们则在辽东留少量兵力以作防守防守,集中主要力量在大宋,逐渐布局整个京东东路,必要的时候,和朝廷的军队打几仗。”
“只是,现在这个目标要调整了一下了。”
随即,徐泽简单介绍了保州的战略位置和复杂形势。
听了徐泽的描述,即便没有地图,王进和朱武也能想象保州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时机、位置如此好,此地必取!”
王进表态道:“及世,你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朝廷的军队进入登州破坏同舟社的成果。”
徐泽笑道:“师父,你误解了,我不是怕登州有战事,而是担心登州长期没战事,将士们会闲出事。”
王进不知道徐泽从哪里得出“登州长期无战事”结论的,但他知道徐泽肯定是有办法让朝廷跟着同舟社的战略走。
这些年,同舟社的每一个重要发展机遇,都是朝廷给的。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次次都这样,那也太巧合了。
虽然徐泽没有跟王进讲其中的具体操作,但他相信这一切巧合的背后,是徐泽周密严谨的计划。
对这个便宜弟子,王进是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无话可说。
王进道:“及世,你知道我不擅这些,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徐泽道:“形势变化太快,辽国的战略必须调整,但宋地的发展步骤却没必要做过大改动。”
“兵不能常散,也不可久练,长期练而不战,也会把部队拖疲。”
“除了适当安排人员到辽东轮战外,还必须给将士们树立一个目标,才能经常保持战斗状态。”
王进听懂了徐泽的意思,知道但仍然有些担心。
“若是练兵的动静搞得太大,会不会让朝廷提前发动?”
徐泽道:“不怕,我自会向天子上书,申请粮饷,以备‘登州第二将’官兵演练对辽作战的战法。”
“西军现在正陷在夏国,暂时动不了,只要我们不举反旗,朝廷哪怕是为了安抚我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一夏国战事结束,朝廷腾出手,我也有备用计划。”
“而且,军队的动静闹得越大,元洪这边才越好从容布置。”
王进有些好奇“备用计划”,但他清楚同舟社的分级保密规定,不该问的坚决不问。
“明白!”
徐泽转而对朱武道:“共建会按照既定步骤,条件成熟就扩张,不要有顾虑。”
“下步除了向莱州发展,登州境内也要进一步深化组织功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