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蒙眉毛一扬,说道:“怕个球!想过安稳日子的总是大多数,咱只要把水面上的船管好,他还能飞不成”?
徐泽非常欣慰四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又转头看向正在沉思的黄仲。
黄仲见众人看向自己,反应过来,说:“俺觉得,上山的人多了,鸡毛蒜皮的事肯定多,不愿意上山的渔户也不完全是怕官府追究,有些是怕山上没规矩,官府没来人搜捕,自己倒先乱起来了。”
徐泽抚掌笑道:“你们能用心任事,积极建言,我很欣慰。只要发展顺利,咱们的人只也会越聚越多,靠我一个人是顾不过来的,只有靠你们自己和更多的人,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其实,四人的建议和顾虑,今日徐泽山上就已经想到了,并给褚青作了详细安排,待众人上山后,自然能明白,此时却是没必要故作高深而打击众人的积极性。
随后,徐泽又就上山后一些安排与几人进行了讨论,讨论结束,几人才赶紧各自回家张罗次日的事,
待众人散尽,徐泽问褚垠:“明日你可以随田异到寿张去一趟。”
“好的!”褚垠没想到徐泽会放他进城,很是高兴。
毕竟是少年心性,褚垠虽说不上从小锦衣玉食,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家遭横祸后,父子二人亡命草莽,时刻有性命之忧,躲在梁山水泊胆战心惊得过了几年,都快忘了城市的繁华风貌,如今能再次进城,的确有几分兴奋。
他家的事已经过去近四年,而且跨了几个州府,以此时的行政效率,基本就是可以宣布销案了,德州官府和仇家分得其家产后,估计也早没有再认真追查的动力了。
而十三岁的少年经过四年时间的成长,相貌早就长开,不是非常熟悉的人,见着了也未必能认出。
之所以一直困在梁山,以前是因为年龄还小,后面又因为梁山之事日益复杂,形势不容其离开。
徐泽也不是让褚垠进城玩耍的,给他安排的任务是实地考察寿张的商业情况,看看在寿章开店铺的话,除了鲜鱼,还适合做何种生意。
对于徐泽的信任,褚垠很是感动,但徐泽却有自己的无奈,手里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别看近几年梁山貌似没啥事,但只要带着众人定居下来,就必须万事小心,没有信息盲目发展可不行,周边几个城里最好都能提前布局,到处都要用人,偏偏手里没什么可用之人。
史家村和少华山倒是有人,但立足未稳之前,徐泽不想拖史进下水,对少华山,则是抱着一些不足为人道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