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栋打开了灯,又顺手将门栓给打开了。等候在外边的人纷纷进了屋子里。
安宁瞬时间冲到丫丫的身旁,与刘国栋一起开始给丫丫解绳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她可以看到丫丫受伤的程度,全身上下多处淤青,就连脸上都有血淋淋的划痕,想必是赵斌在打人的时候,那劈了叉的笤帚坯子给滑坡的。
丫丫哭的眼睛已经肿胀不堪,安宁将她嘴巴上的破布子给拿掉的时候,丫丫的嘴巴都被塞的肿了。
丫丫看到安宁的那一刻,在她终于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她终是忍不住张大嘴巴呜呜的哭了起来:“妈妈!妈妈!”
安宁心疼的心都快要碎掉了,她轻轻地抚摸着丫丫的嘴巴,这么小的孩子,却承受了这样的委屈与屈打,安宁紧紧地将丫丫抱在怀里,痛哭流涕:“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刘秉阳站在一旁,瞧着眼下的局势,自责不已。
刘小军上去将赵斌给控制住,刘栋梁连忙进去将王玉梅的绳子给解开,瞧着她浑身上下被打的厉害,他心疼的问:“你个臭婆娘,到底咋回事啊!”
王玉梅知道自己的汉子虽然狂野,但知道疼媳妇,便委屈巴巴的对着他将事情从头到尾的给说了一遍。
安宁在一旁听着,对王玉梅感激不已。
而此时,赵斌已经被用绳子给捆住了手脚,刘栋梁气急败坏下走到他的跟前,拍着他的脑袋咒骂道:“你不是能吗?你打啊!你再给我打啊!看把你给能的,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还想绑架!”
“行了,栋梁!”刘国栋在一旁提醒道:“让大家都回去吧!咱俩把这混球送派出所去!”
赵斌年轻,也有力气,能刘国栋和刘栋梁两个一个有功夫,有个身子壮,在他们的控制下,赵斌也是没可能在逃脱的了。此时,刘国栋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了,他就想让赵斌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也去,我去给你当证人!”刘秉阳开口说道。在丫丫终于得救的那一刻,他心中也终是松了一口气。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做个证人,让赵斌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二爷爷,你在家。你得给丫丫和栋梁媳妇治病。”刘国栋说道。
刘秉阳转头看了一眼两人,他们确实是伤的不轻,无奈之下只好点头答应。
“我道。
“我也去!”
“对,我们都去!”剩下说话的几人是刘栋梁家的亲戚,刘栋梁家在他们村算的上是一个大家族,他们家里孩子多,人口多,光刘栋梁他爹刘小军,就兄弟姊妹十个人。再加上家里又有子嗣,真真是一个大家族,只是没有人家那大家族的日子过得好,都是穷苦老百姓罢了。
刘国栋看到大家都这么积极,自是感动万分,证人自是越多了越好。可是,现在大家伙一起去县城又成了一个难题,刘秉阳说道:“国栋,你等着,我去找你三爷爷,叫他老二孙子开拖拉机送你们去。”
刘秉阳家说的这个三爷爷,是他的亲兄弟。早些年兄弟俩人闹了些小矛盾,自此后也便不怎么走动了。
这三爷爷沉默寡言,不怎么爱说话,连带着后来与刘国栋亲爷爷的关系也就疏远了许多。这些年来,刘国栋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三爷爷了。
而他们村子里,唯一有拖拉机的好像就是他三爷爷家的二孙子刘国涛了。刘国栋这一辈都是国字辈,所以他们家的孙子辈的,都叫了国什么,国什么的名字。
刘国栋觉得这事二爷爷去不好,当年他们兄弟俩人的矛盾,他也听自己的父亲提起过。原本这事也不是二爷爷的错,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二爷爷也别扭了这么些年了,如今却要他先低头求人家办事去,那不是让二爷爷抬不起头来吗?
刘国栋摇了摇头,对着刘秉阳说道:“二爷爷,你和他们回去,该拿药拿药,该看病看病,国涛那边我过去!”
刘国栋说着,又转身对着刘栋梁说道:“你看好了他,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刘栋梁说道:“国栋,这么着吧!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事,拖拉机就算来了也开不进地里来,我们还是一块去你二爷爷家,你要是请得动刘国涛,就直接让他开着拖拉机去你二爷爷家。”
刘国栋一琢磨,也是那么个理,便点头应下来了。临走前,他对着安宁安慰道:“别难过了,先跟着二爷爷回家,好好的给丫丫看病,我一定让赵斌受到应有的惩罚。”
安宁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丫丫伤的这么厉害,她恨不得上去将赵斌给生吞活剥了,可是,看到赵斌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真的不知道,作者怎么就创造了这么一号人物,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安宁现在不去顾忌其他,满心满脑想着的只有丫丫。因为她知道,在这个落后的时代里,要想让赵斌受到惩罚,只能亲自将他送到派出所里去,村里没有电话,没办法报警,也没有监控,只有这些人能作为人证。
安宁紧紧地抱着丫丫,跟在大家的身后,走在这漆黑的夜里。丫丫的哭泣声还在耳边隐隐传来,孩子哭的太久,哭的又太厉害,声音已经变的软弱无力。安宁轻轻拍打着丫丫的后背,对于这么小的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怎么去驱逐她内心的那些恐惧,便只能够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安宁真的是自责不已,原本想要好好守护的孩子,却因为她的关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