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娘的痛快了!”
胖鱼挥动着拳头,“老子就恨不得冲进贺若府中,杀他个片甲不留。”
“哼!”尉迟绾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就是嘴上说得凶,拿黄金时动作快,动手时怎不见你上去?”
胖鱼脸一红,连忙反驳道:“那些小喽啰将军一个人就收拾了,我再上去岂不是坠了将军的名头?不对!是抢了将军的风头。”
杨元霸不由哑然失笑,他拍了拍胖鱼的肩膀,“老鱼不上来是对的,我有祖父做护身符,他们不敢惹我,但你们就不同了,你们也参与,他们就会对你们下手,毕竟贺若弼还是有很强的权势,而且这里面还有我私人仇怨,你们不知道。”
“尉迟,听见没有?”胖鱼得意洋洋道。
这时,胖鱼又想起五百两黄金,他将装满金锭的马袋递给杨元霸,涎着脸笑道:“将军,这黄金怎么处置?”
杨元霸接过马袋微微一笑,“贩马就够你们赚了,这些黄金你们没份。”
胖鱼尴尬一笑,“我怎么敢和将军争黄金?”
杨元霸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当年张锦缎,赵明胜他们四个阵亡,至今尸骨无存,还有和薛延陀之战阵亡的八十名弟兄,这些黄金,我准备分给他们家人,我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胖鱼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他忽然抬起头,诚恳地对杨元霸道:“将军,这些抚恤,我来处理吧!”
杨元霸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可以,这五百两黄金我就交给你,一共八十四名弟兄,你替我抚恤他们家人。”
杨元霸又对尉迟绾道:“抚恤军属耗费时间,你就不用参与了,你回家探亲,然后直接返回大利城。”
尉迟绾默默点了点头,胖鱼见杨元霸竟然将五百两黄金交给自己一人,这份信任让他心中异常感动,无论如何,他要这件事办好。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叫喊:“杨将军,杨将军请留步!”
杨元霸勒住战马,回头望去,只见数十名侍卫护卫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疾奔而至,他让胖鱼和尉迟绾把马匹赶到路旁,看护好康巴斯,他等待马车上前。
马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两名侍卫扶住一名十分肥硕的年轻公子下了马车,胖鱼眨眨小眼,他忽然自信地挺起胸膛,自言自语笑道:“我觉得我该改个名了,应该叫壮鱼。”
年轻公子缓缓走上前,拱手笑道:“你就是杨太仆的孙子杨元霸?”
杨元霸见他长得虽肥胖,但头戴紫金冠,身着赤金黄袍,腰束玉带,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威严之势,而且他居然提到自己祖父,杨元霸不敢怠慢,他翻身下马,躬身施一礼,“恕元霸无知,请问公子尊姓?”
胖公子微微一笑,“我是晋王杨昭,你听说过吗?”
杨元霸一怔,原来是杨业的长子杨昭,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杨元霸连忙单膝跪下,行一军礼,“末将丰州大利城主杨元霸,参见晋王殿下!”
杨昭是杨业的嫡长子,今年二十一岁,仁寿元年被封为晋王,马车里的女子是杨昭的妹妹南阳郡主,她是杨业嫡长女,只比兄长小一岁。
而旁边另一个年轻男子是她丈夫宇文士及,也就是宇文述的次子,宇文化及的兄弟,他和不学无术的兄长完全不同,他学识渊博,人品端正,很得杨业喜欢,七年前把自己长女南阳郡主许配给了他。
南阳郡主和丈夫在城门口遇到刚从洛阳赶回来的杨昭,便搭乘他的马车,准备一同去仁寿宫探望病重的皇祖父,不料在平康坊正好遇见杨元霸教训贺若府,杨元霸的强悍和高强武艺给杨昭留下深刻的印象,也使他动了爱才之心。
杨昭连忙扶起杨元霸笑道:“我五年前便听闻杨将军少年救驾,心仪已久,一直未能见到,今天才一睹杨将军之威,似乎杨将军和贺若府有深仇,能否给我说说?”
杨元霸淡淡一笑,“这个说来话长,元霸怕耽误殿下大事。”
“不妨,我可以慢慢听,杨将军可愿去我王府坐一坐?”
“这”
杨元霸感受到了杨昭的盛情邀请,这个面子他得给,可是他要帮手下去卖马,他苦笑一声,指着康巴斯三人道:“这三人都是我手下,我要去利人市卖马,回头我再来拜访殿下,这样可行?”
杨昭看了看马匹,呵呵笑了起来,“这些马不错,我也正要给我侍卫们换马,我全买下了,以十倍的市价,如何?”
胖鱼和康巴斯眼睛都瞪圆了,十倍的市价,这简直天上掉金子啊!胖鱼双眼发光,忍不住喊道:“将军,答应吧!十倍啊!”
杨昭哈哈大笑起来,胖子见胖子,总是比常人多一分亲切,他对胖鱼印象很好,杨昭又拍拍杨元霸肩膀,笑眯眯道:“我也只是一时兴起,过了这村,可再没这店哦!”
杨元霸只得苦笑一声,深施一礼,“那卑职就领情了。”
杨昭回头对侍卫们一挥手,“你们去把马收了,让秦先生按十倍市价付钱,不可耍赖!”
一群侍卫早就看中了这群良马,他们大喜,纷纷上前牵马,一名随驾的中年文士上前对胖鱼等人道:“你们跟我去取钱!”
三人向杨元霸望来,杨元霸点点头笑道:“去吧!”
三人欢天喜地跟去中年文士先走了,杨元霸见康巴斯浑身是血,他眉头一皱,又对杨昭道:“我那名粟特手下被贺若府打伤,能否请殿下找医生看一看。”
杨